凯恩离开猪头酒吧时,夜色已然低垂。
由于霍格莫德这边纬度较高,又受海洋气候的影响,即便是夏日,都透着阴冷,冬季。
具体是一幢经过魔改的私宅。
他就从这宅子离开,驾车前往巴黎。
路程不算近,直线距离都超过200公里。开车要两个多小时。
选择开车,也不光是突发奇想。
主要是法兰西这边自从地狱之门事件之后,超凡蜂起,比较闹腾。数十名销声匿迹了超过五十年的老家伙纷纷冒头活跃。
而教廷在法兰西,也有不俗的超凡力量,最近跟巫师们乃至黑暗生物们搞的剑拔弩张的。
在这样的情势下,他觉得还是低调些好,省得被掺和进烂事中。
法兰西不比不列颠,情报支持差了很多。
另外,他为了不被天道法则针对,不会轻易开启超限状态。寻常只保持传奇位业的水平,而这个水平所能达成的隐匿程度,还不足以高来高去而不被察觉。
他又想了解下‘民情’,也不急,午夜左右抵达巴黎即可。于是选择了开车。
1x,于凯恩而言,性能渣都不值一提,但情怀略有加分,很久很久都没碰这种载具了。他也没进行什么魔改,以普通驾驶者的状态,沿着26号高速路一路南下。
行到凯尔姆附近,居然发现路旁有人边走便伸着手试图搭顺风车。他觉得有点意思。
时间已然过了22点,而这里是沼地自然公园区域,算得上是荒郊野岭了。沿途车辆稀少,也没有路灯,而刚才借着借着车灯,发现对方是个女的,还是巫师打扮。
缓速、停车,凯恩静静等待。
对方也没急,仍旧以常速优雅的走了一段路,来在车旁,从容上车。没有坐后面,而是坐到了副驾驶位。
车门一关,才对他微笑打招呼:“bonjour!”
他也入乡随俗的‘邦入’了一句,遂开车。
他注意到了女人衣袍上的破损,也嗅到了与香水混合的血腥,感应到了法力的残余。
一位货真价实的巫师,并且是不久前跟人狠干了一架。
再多,他没去窥探,对方实力不低,他用超凡手段探测,对方多半会有所感应。而动用神术则不值当,他的好奇心没那么重,或者说,对方的身份、故事,哪怕结合其能打90分以上的容貌、身材,也不足以让他心痒难耐的试图去了解。
也不晓得对方身上有伤,多有不便,还是真的能沉得住气,没有自我介绍,更没有攀谈,气氛略显尴尬。
他用眼角余光看到,对方也是睁着眼、借着车灯光芒看着道路的,而非以阖眼假寐的方式谢绝交流。
安静的开了一段路之后,他决定主动些。目视前方,没有扭头,用法语道:“我叫维克多·库伦,前往巴黎。不知您要到哪里。”
女巫用略显沙哑,但很好听,腔调尤为优雅的声音回复:“那就去巴黎。”
车厢内又陷入沉默。
半晌之后,女巫才又道:“我叫艾莉萨·方丹,谢谢你的帮助。”她说话就相对轻松随意,没那么正式。
“顺手的事,不必客气。”他也跟着随意了一些。
或许是因为精神恢复了一些,又或者是美女在侧、他却能不主动攀谈、专心开车,一定程度的引发了兴趣,艾莉萨在又沉默了一小会儿后,问:“你是英国人?”
“何以见得?”
“你这个年岁的法国男人,基本不会像你这么穿衣,以及一本正经。”
凯恩知道,这里的‘一本正经’是指刻板、缺乏生活气息。
他道:“为什么不能是德国人?”
他这么说也是意有所指,德国男人的对外形象,基本就是严肃、认真,因而显得刻板。
至于英国男人的对外形象,绅士其实是自己吹的,现代的生活环境和生活节奏,可没办法培养出真正的绅士。
或者说,真正的绅士,是在财力足够及上流社交圈的环境下,才能诞生的一种自然而然的做派。从古至今都没多少。
所以绅士不过是英国人意淫的一种理想状态,连他们自己都稀罕,并且大多数人也并不知晓绅士的全部内容,而只停留在一些看起来不那么尬的礼节式客套的认知层面上。
作为隔海相望的邻居,英法可谓相爱相杀许多年,英国男人是个什么鸟样,法国人还是比较清楚的。甚至是有相当的成见,不是很好的那种。
“德国男人要更自我、耿直一些,轻易不会说外语,也少有像你这样把法语说的这么标准的。还有,他们对萨维尔街的定制服装没那么钟情,能穿出风采的更少。”
“我就当您是在夸赞了,谢谢。”他扭头冲艾莉萨笑了一下,遂继续开车。
他这种话题终结者式的聊天,轻易的就将天儿聊死了,车厢内再度陷入沉默。
这次沉默持续了大约二十分钟,才被艾莉萨打破。
她先是很好看的蹙了蹙眉,然后道:“可以让车速再快些吗?”
凯恩笑了笑,道:“既然隔了这么长时间都不肯放弃,就算这车是飞往巴黎的,怕也会追下去。”
说话间,缓速,停车。
他又道:“请让我来解决这些小麻烦。”
说着他下车,从容的整理了下衣服,然后抽出造形独特的魔杖。
艾莉萨也下了车,这时她已经从惊诧中恢复。
她事先是真没想到,在这样近的距离下,竟然没能发现一名同类!这相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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