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这几天胡建强到处转,一组二组三组四组他都去了,不管走到哪家都吹嘘他要修路的那一套。”吴龙到吴蹈辉家来汇报情况道。
吴龙是吴蹈辉的侄儿,年纪二十出头岁,他负责帮吴蹈辉到处打听胡建强的情况和动向。
吴蹈辉毕竟是现任村长,由他出面去打探情况不合时宜,这个任务就落在了还算机灵的吴龙的头上。
“那些人是不是很高兴,被忽悠得晕头转向,觉得马上就可以有大马路走了?”吴蹈辉手里抓着一把玉米粒,说一句扔几颗给他家门口树荫下的那几只鸡。
吴蹈辉喜欢看他家的那几只鸡抢食的场景,他明明可以一下子撒出去很多玉米,可是他偏偏要慢悠悠的几颗几颗的扔。他一扔出去,那些鸡就会争先恐后的抢着吃。
“叔叔,难道他说的是假的?我觉得路修得成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啊。”
“他说的不假,但是要想修成一条路,那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说着吴蹈辉又抛出去三粒玉米。
“叔叔,你怎么不一次性倒在树下面,随便他们怎么吃,你这样几颗几颗的来,多累人啊。”看着吴蹈辉奇怪的动作,吴龙不解道。
“呵呵,你懂什么,要是一次性倒出去,它们就不会珍惜,就会浪费。”吴蹈辉轻声笑道,“我就是要让它们抢,物以稀为贵,对于鸡来说也是一样的。只有感觉到不够吃,才会扑腾,才会吃得一颗不剩。看到没有,我家的鸡就别别家的长得壮实,一边吃一边激烈运动,这样的肌肉才会好吃。而且,通过看他们抢,我才晓得谁才是鸡中的老大。”
“鸡还有老大?”吴龙疑惑道。
“那是当然,仔细观察,那只红黑色的公鸡,每次不管我扔出去几颗,它总能有一份,其他鸡只能吃他顾及不到的。要是有那一只敢去吃它看中的,一定会被其啄得到处跑。鸡的社会和我们人也是差不多的,他们中有领头的,我们人也有。”吴蹈辉盯着那几只鸡,高深莫测的说道。
“我才没有闲心观察这些。叔叔,那你说应该怎么办?我说的是胡建强那边,要是让他这样死命的宣传,到时候大家就靠向他了,你还怎么继续当这个村长啊?”吴龙没有吴蹈辉那样的雅兴,他没闲心去观察那些鸡的一举一动,随便瞟了两眼就问道。
“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终是谁胜出,还不一定呢。”吴蹈辉神神秘秘的说道。
“叔叔,你有办法搞定他?”
“我当然有办法,要是连他都搞不定,那我还怎么混,你以为你叔叔我这么多年的村长是白当的啊?”吴蹈辉将手心里剩下的五粒玉米一下子扔出去,拍了拍手道。
吴蹈辉要出什么幺蛾子,胡建强不知道,他这段时间,每天早上起来就到处去串门,公司项目那边的事情,全部交由胡铭晨和胡建军父子负责,那个张庆平则是随时听从调遣协助。
一开始的时候,挨家挨户串门胡建强还有些生涩和害羞,可是,转了几天之后,他的自信心和积极性越来越高。
黄泥村的老百姓真的是朴实厚道,他不管去哪家,就算是以前从来没去过的人家,别人也会对他客客气气的招待,至少一碗水是会给他喝的。
而且他每次提到要修路的提议时,总是能得到热烈的反馈,不少人当面就给他许诺,只要他能真心实意的想修路,就会把票投给他,选他当黄泥村的村长。
正是得到这种积极正面的反响,他才觉得越来越有信心,每天去串门拜访,也不再是难为情的事情。
渐渐的,胡建强甚至发自内心的产生了一股要为村民做点实事好事的使命感,实在是每个人看他的眼神和说出来的话语,都充满了对改变现状的期待,对过好生活的向往。
因为没有路,乡亲们别说是大力发展生产了,就是有点粮食要拿到乡里面去卖或者交公粮,都显得很困难。而且也因为没有路,没有电,也缺水,使得村里面的小伙子讲媳妇都变得不容易。黄泥村,绝对不是周边的年轻姑娘想要嫁过来的首选,说难听一点,三家寨那边都比黄泥村容易不少。
然而,就在胡建强信心满满,干劲十足的想要一举将这个村主任的宝座拿下时,他却听到了一个对他来说很不好的消息。
“你说什么,这次的村主任不是所有人站出来选了?”胡建强瞪着眼睛盯着徐进南道。
胡建强刚从四组那边回来,在徐进南家旁边的小路上遇到了背着草回家的遇到他。徐进南放下草,喊住胡建强就告诉他这么一个消息。
“是啊,我是听上面一组的人说的,说是这次改由小组代表来选,他们一组已经在选小组代表了。”徐进南道。
“是曰他妈的,吴蹈辉那个狗曰的,到底搞什么鬼啊,我问他去。”胡建强气得不行,转身就要去找吴蹈辉。
这马上就要选村主任了,你丫的突然之间玩这么一出,搞这种幺蛾子,还有点公平可言吗?你要是早说是这样,老子就用不着每天上上下下的跑了啊。
想到自己被吴蹈辉给耍了,胡建强就很愤怒。
“喂,你去他家找不到他的,他不在家,好像是去二组了。”徐进南大声含着提醒道。
“那我就去二组找那个狗曰的。”胡建强头也不回的摆摆手道。
虽然徐进南提醒胡建强吴蹈辉去了二组,可是胡建强到二组去挨家打听,也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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