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夏道:“当年妹子还给家里的嫁妆,下官早上的时候清点好还给了妹子,虽然嫁妆不多,可买宅子够了,今日我家娘子已经托人帮妹子买宅子,所以和大人说一声。”
这嫁妆他真没想到,昨日定亲后,娘子回家和他说的,还拉着他说了不少话,当然重点提了周家的敲打。
娘子怕周家,最后肉疼的还是拿了出来,他是高兴的,所以告诉周大人。
周书仁心情的确好,这寄人篱下和自己独门独院不同,这搬出去也能和胡家拉开一些距离,他也想过,只是刚定亲不好有动作,胡家能自己办,他也省心,“的确是好事,你这个舅舅真是操碎了。”
胡夏感觉到周大人语气的愉悦,后背出了冷汗,越愉悦越说明,周大人心里惦记着,还好媳妇怕了,“应该的,都是应该的。”
周书仁笑着,“时辰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家。”
“好,大人慢走。”
别看两家定亲了,他可不敢称呼为亲家爷爷,这一定亲,他的辈分还低了。
胡夏看着周府的马车离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还好,他对外甥是真不错,不过往好了想,他日后也不用操心媳妇和妹子的关系了。
周书仁坐在马车上,点着指尖,昨日大孙子提了汪家,重点是汪蔚,这也是孙女婿,周书仁牙疼,玉露这丫头亲事不错,可长宠孙媳妇不好当,汪家的媳妇更不好当。
他倒是想让玉露和汪蔚多接触下,可惜不行,汪蔚在汪家族学,又是长重孙,汪老爷子是重视,算了,再等等,等他爬上去的。
太子府,太子喝着酒,欣赏着听到消息震惊的张扬,张扬一脸不敢置信,同时心里火烧一样愤怒,“以前我没家世,周昌廉警告我,好,那个时候我配不上,现在呢,周家什么意思,周家不将我放在眼里。”
太子啪的一声,拍了筷子,“闭嘴,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这事的经过孤也了解,你以前提求娶,连媒人都不请,你那是侮辱周家,现在周家找到合适的人了,定亲很正常。”
张扬脑子清醒了,又委屈,“大哥,您和父皇没和周大人提吗?”
太子气笑了,“你当周大人是什么?那是父皇心里的重臣,是宁国公府的姻亲,也是汪氏一族的姻亲,你以为是随便的官员?”
当然还是他心里能卖命的臣子,他还指望即位后周书仁多在任几年,越和周书仁接触,他越知道,周书仁从没交过底,他等着挖掘更多的价值。
当然,周家早已经不是以前的周家,已经有了自己的实力,哪怕是皇上也不能随便动臣子。
张扬脑子嗡嗡的,“我以为皇子高高在上的。”
太子冷笑一声,呸,没有势力的皇子什么都不是,真当重臣谁的面子都给,皇子的身份真好用,老二几个还用得着拉拢重臣。
张扬看着太子眼底的鄙夷,打了个哆嗦,这个眼神也刺痛了他,他感觉自己好像很无知一样。
太子幽幽的道:“景阳几个对周书仁都要客客气气的,鼓警告你,此事就此打住。”
张扬不敢看太子的眼睛,太子的眼神太冷了,好像冻结了他的血液一样,内心是恐惧的,太子大哥,先是太子才是哥,“我知道了。”
周府,周家的晚膳已经结束了,周书仁回到屋子,说了胡家的举动。
竹兰惊喜道:“的确是好事,这嫁妆换回来买了宅子,这往后的日子更有底气,其实金氏也好,胡氏也好,她们或许有缺点,可也都是明白人。”
周书仁,“谁都不是完人,我们二人都有各自的缺点。”
他从未否认过自己的不足,正因为是人,所以有缺点才正常,他又不是神。
竹兰继续道:“今日赵氏给我看了这几年她和昌义给玉霜攒的嫁妆,我是真没想到,昌义两口子真赞了不少。”
周书仁好奇了,“多少?”
“这几年,昌义买了不少的铺子和田地,京城大房都没买下的铺子,他手里有,而且他前些日子,京郊还买了个小庄子。”
周书仁盘算了下,“如果昌廉没有宁国公府送的谢礼,昌义的资产能排第二。”
竹兰也惊呆了,这些年昌义还真没少攒家底,“赵氏和昌义二人商量,京城的铺子给玉霜一间,京城给玉霜买座宅子,京郊的庄子给玉霜,还有一些别的州的土地,剩下的日后再添加。”
周书仁,“他们的打算够早的,玉霜及第还有几年呢!”
“不早了,现在的嫁妆是底子,日后还要再添的,照着玉霜的也能顺便整理出玉蝶的,这世家的女娃,从出生就攒嫁妆的。”
周书仁摸着茶杯的边缘,“我们两个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再给家里的几个丫头多添一些嫁妆,等几房分家了,家底分一分,我们两个留些就够了,你说呢?”
竹兰笑着,“我自然同意,当初说好了,陪葬不用贵重物品,都分了挺好。”
周书仁咧着嘴笑着,“嗯。”
不过,还是要多攒些东西给子孙后代啊,摸着胡子,又有些泄气,皇上学坏了,竟然送手抄本,而不是真品!
次日,张扬搬入五皇子府,京城的大消息,可惜太子没过去,二皇子和三皇子也没去。
太子是就差放鞭炮送人了,二皇子和三皇子则是觉得有辱智商,不愿意见张扬。
张扬打量着五皇子府,既高兴又阴郁,这里竟然被张景宏占了这么多年,他还要接手张景宏住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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