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七少是人中龙凤,谁不想认识他?我未婚夫和他同在一个小区,尚且为融不进他的圈子而烦恼,我当然不例外。”姚莲娜笑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除了农三少,你不也是谁都看不上吗?”
这番话把她的意图圆得滴水不漏,就算罗青羽有录音也不碍事。让别人听见了,说不定会欣赏她的坦白直爽,给形象加分。
“能面不改色地把骑驴找马诠释得如此清新脱俗,我真的很佩服你。”罗青羽挑眉一笑,“不过阿姚,你我不是一路人,恕我无能为力。”
凭姚莲娜的人脉,请一个得力的律师轻而易举,用不着自己操心。
意图被拆穿,被拒绝是理所当然的。
“那真遗憾,”姚莲娜并不恼,微微浅笑,“阮家的事我很抱歉,我没想到阮志明的事这么严重,在她旁边左右张望,公路上车水马龙的,跟平常一样。
“找我?”罗青羽不答反问。
“嗯,青羽,方总监让你参加今个月底的总结会议,毕竟你的课就上到月底。你在这儿工作三年了,大家希望你今年能够例外。”熊春梅转达上级的意思。
“总结会议?”罗青羽蹙眉,“我每年结完账才走,还要总结什么?工作感想?”
“都行,你可以趁机说说明年的工作愿望。”
“我说了能实现?比如招生愿望。”
“未必,要看情况,但领导一定会慎重对待。”
“我不参与他们就不慎重对待了?难怪今年塞给我一个天大的麻烦。”罗青羽不满道,“以前没人提,怎么今年这么多事?”
“怎么是多事?大家在年底会议可以谈谈自己的成功秘诀。你是我们机构最出色的一位教员,可以和大家分享一下成功经验。”
“我的成功经验不明显吗?出自名校,国际获奖,成为一代网红,傍金主哥哥,和大款女王。任谁有这些条件,铁定混得比我好,讲其他都是多余的。”
“啧,有靠山就不用努力吗?”熊春梅被她的话气笑了,“你可以举一些正能量的事例。”
比如她每天如何勤加苦练,如何寻找灵感等等,搞创作特别烧脑子,她应该最有体会。
“成功的基本途径有两条,一靠努力,二靠天赋,这谁不知道?关键是,我说这些他们会信?私底下照样羡慕我有金主和大款,那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没有,纯属浪费口舌。
在广大吃瓜群众眼里,有本事的人,尤其是女生,如果没有靠山,哪能年纪轻轻混到她这个位置?讲心得体会,在他人眼里不过是说得好听,配合她演戏罢了。
“……所以?”
“不参加。”
“……那你自己到总监办公室跟领导们讲。”
“我不去。”她才懒得跟那些人扯皮咧,越扯越伤交情,罗青羽特光棍,“梅姐,作为一名习惯搞特权的人,任性是我的基本道德。”
说不去就不去,爱咋咋滴。
“……”熊春梅无语。
“别介啊,梅姐,”罗青羽嬉皮笑脸的挽住熊春梅的手臂,往大堂里边走,“往年大家只谈钱,感情多好。今年怎么忽然要跟我谈工作心得?谁提议的?”
“唉,甭提了,”熊春梅叹气,“都怪上个月的会议太多教员请假缺席,凌昔阳私下里向领导提议改改风气。以后逢年、月例会任何人不许缺席,否则扣绩效。”
经过领导们开会讨论,这个任何人,最好能包括鼎鼎大名的罗老师。有她以身作则,相信其他教员不敢有任何异议。
“那我要是不去呢?”罗青羽斜眼望她。
“这不是在跟你商量吗?”熊春梅无力得很,“扣是肯定不敢扣的,你是曼琳直接招进来的,他们管不着。”
正如罗姑娘所说,特权享受惯了,谁甘心过回普通人的生活?今天让她参加例会,明天就能让她加班不加价,职场如战场,退一步,满盘皆输。
“梅姐,这凌昔阳什么来头?他打算加入管理层?”
“不排除这个可能,你是知道的,很多公司领导对海归一向青睐有加,希望他们能够创作奇迹,让公司更上一层楼……”
所以,凌昔阳和另外两位海外归来的优秀教员深得领导们看重,对于他们的合理建议基本上都会大力支持。
首先,他们希望能够取消某些教员享有的不合理特权。
罗青羽无语了,边走边说,“也就是说,他们的意思就是校方的意思。那我事先声明,敢扣我的钱,咱明年再见不是朋友。”
熊春梅:“……”
本以为这事到此为止,结果下班时,凌昔阳来到她办公室,说想跟她谈谈。
“谈什么?开会我是不会参加的。”罗青羽非常直白。
“为什么呢?会议是给大家提供分享经验、互相加深了解的机会。人是群体动物,进入社会,我们就是这个特定群体的一员,群体是好是坏,取决于每位成员的努力,不是吗?”
凌昔阳耐心相劝。
罗青羽想了想,道:“凌老师,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觉得你们能跟我分享什么经验?成功的?快乐的?”
她很成功啊!也很快乐啊!
“那你可以跟大家分享你的。”凌昔阳微笑道。
“我的?我说了他们就能做到吗?我不说,难道他们就不知道我怎么成功的吗?你确定大家认为我在分享经验,而不是显摆优越感?”
让她上台分享优越感,这不是拉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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