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在古陶瓷修复一道,入门了吗?
不只是老何一个人怀疑,实际上,在座的各位专家评审尽管嘴上不说,但心里面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疑问的。
哪怕是曾经和向南同一批参加增选,成为华夏文物修复专业委员会专家委员的鲁立军,对于向南的古陶瓷修复技术,他也是在心里面打了个问号。
毕竟,从古至今,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个这样的人物,能够精通两门文物修复技术的。
而且,向南也太年轻了一些!
哪怕他有这种天赋,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够精通古书画修复技术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他哪里还有时间和精力,投入到古陶瓷修复技术的学习之上?
鲁立军想到这里,也是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这向南啊,还真是个谜。
现在就看他在比赛中修复的古陶瓷,到底效果如何了,不管修复的效果是好还是坏,恐怕都将在文博界里引起一阵大轰动。
他正想着,会议室的门就被敲响了,紧接着长安博物馆的一个年轻的工作人员轻轻推开了门,汇报道:
“各位专家评审,所有参赛作品均已运送到隔壁房间,是现在就开始评分吗?”
鲁立军抬眼扫了一圈,见其他人都没说话,便对工作人员点了点头,说道:“嗯,现在就开始吧,先将1号的作品拿上来。”
“好的。”
那工作人员应了一声,很快就退了出去。
过了没多久,他就抱着一个小箱子走了进来,轻轻地放到了会议桌上。
这箱子上面,贴着1号的标签,很明显,还是原先向南抱走的那一个。
工作人员动作很快,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将箱子里的那件宋代雕塑龙纹罐给取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面之上,然后才抱着空箱子,迅速来到会议室门外等候。
他倒是也想留下来听听各位专家评审的意见,这样能学到很多平常学不到的东西呢。
可惜,资历不够,连旁听的资格都没有。
工作人员离开之后,顺带着将门也关上了,这时候,那些专家评审们,才一个个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这只雕塑龙纹罐上。
鲁立军也是屏住了呼吸,连平时都不怎么戴的近视眼镜都取出来戴好,眯着眼睛仔细观察。
梁民锴这时候也是瞪大了眼睛,一点一点地看着,半个身子都快趴到会议桌上去了。
他这么一来,其他专家评审顿时不干了。
你这么一个大块头,往面前一挡,别人还怎么看啊?
一位来自京城博物馆的专家评审撇了撇嘴,有些不满地说道:“老梁啊,能不能有点形象?你这样叫别人怎么看嘛,看都看不到,还怎么打分?”
梁民锴呵呵一乐,忽然一伸手,将那只雕塑龙纹罐搂到自己的怀里,然后一脸得意地转过头,对其他人说道:
“看不到就别看了,我先好好看看,古陶瓷修复得好不好,离得那么远怎么看得清?我看完了,大家再继续看!”
他这么一说,别人也都觉得有道理,要想鉴定这件古陶瓷修复的技术怎么样,还真不是坐在椅子上,远远地看两眼就能看出来的。
那得抱在眼前,拿着放大镜一点一点去看才行。
鲁立军正想着,是不是让工作人员多拿几个进来,最好是一个专家手里一个,大家轮着看,看完就打分,这样也能节省点时间。
要不然的话,一件古陶瓷只能一个人看,其他人都闲着,这评审会两天都不一定开得完。
那也太浪费时间了。
这些老专家有没有其他事他不清楚,反正他自己现在是一堆的事情要忙,可不能在这里耗下去!
他正打算开口,之前的那个怀疑向南是“战五渣”的老何,忽然往椅背上一靠,笑呵呵地说道:
“我说,这瓶子是不是拿错了?我看着好像一点都没破嘛!”
梁民锴正拿着放大镜在观察釉色呢,此刻听了,也是眉头一皱,瞥了一眼老何,没有说话。
其他人之前都没怎么看清楚,老何就坐在那只雕塑龙纹罐的斜对面,应该是看得比较清楚的,见他开口说了这样的话,都纷纷将目光转了过来,一脸的疑惑。
“都别这么看着我,我这是个人看法。”
老何看到大家都盯着他,也有点不自在,想了想,解释了一句,“我刚刚看的时候,发现这瓶子很完整啊,都没发现有什么修复的痕迹,反正我是不会相信向南的古陶瓷修复水平,已经高到了无痕修复的地步的。”
“既然他没到无痕修复的水平,那这瓶子是不是在送过去之前就是好的?或者说,可能有点土蚀、脏污什么的,向南就给清洗了一遍?”
这话一说完,老何就看到旁边有几道刀剑一般的目光射了过来,他转过头一看,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刚刚说话怎么不过脑子?
说这瓶子是好的,那不是在说赛事承办方长安博物馆在联合向南作弊吗?
就算不是作弊,那也是在暗指长安博物馆方面做事不认真,居然拿个好瓶子来当作比赛道具。
老何还没来得及亡羊补牢,把这话给圆回来,长安博物馆古陶瓷修复专家方启华脸色一沉,语气严肃地说道:
“老何啊,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你是不是中午喝酒喝多了,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呢?”
另一位长安博物馆的专家也开口说道:“我们准备的一百多件参赛古陶瓷,全都是从库房里搬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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