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两天时间,向南总算是把时差调整过来了。
邹金童倒是很习惯,估计跟他之前经常返回京城和巴里斯之间有关系,天黑就睡,天亮就起,整个人照样是精神奕奕的。
在这两天时间里,向南偶尔也会和邹金童一起,到国立图书馆里走走逛逛。
这里不愧是号称“世界最美图书馆之一”的地方,不断往前延伸的玻璃长廊引光入室,让进深开阔的室内依然明亮,天花与地板色调相映成趣,结合工业风高架书柜与复古灯饰、壁饰与花纹,配合挑高格局及欧式拱形门廊,展现出如哈利波特电影中奇幻又圣洁的辉煌感。
隔天正好又碰见图书馆里正在举办抽象画派的展览,一幅一幅画作镶嵌在玻璃墙面内,供往来的读者欣赏。
当然,这么稀奇古怪的画作,向南是完全理解不了的,在他看来,这还不如周星星版的电影唐伯虎点秋香中,祝枝山画的小鸡啄米图了起来,一边往办公室外面走,一边回头对向南耸了耸肩,说道,“还是要请向先生原谅,这里很多事情,我没权力做主,所以才会拖这么久。”
国立图书馆书画修复室在另一栋楼,这里实际上也有书画修复师,但他们修复的大多是以西方油画为主,至于华夏古书画,一般残损不复杂的,他们也能修,再稍微严重一些,就没办法了。
事实上,这些年来,也有不少国外大型博物馆,会派遣本土修复师前往华夏学习文物修复技术,但他们对于这种传统纯手工的技艺,很难理解得了,在这套画卷之前,伸出手缓缓地抚在画纸之上。
也许,他是1860年圆明园四十景被侵略者掠走以来,第一个亲手碰到这套画卷真迹的华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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