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了,我也看了!”
古陶瓷修复室里的一位女实习生,这时候也举起了白嫩嫩的手臂,兴奋地说道,“这个纪录片拍得真是好,我们全寝室的女生都很爱看,每集必追,而且啊,向南老师已经在网络上被封为‘文物修复男神’了!”
“文物修复男神?”
姚嘉莹吃了一口菜,放下筷子,拿纸巾擦了擦嘴角,一脸不屑地说道,“他一个只知道修复文物的木头,好意思叫男神?”
饭桌上顿时响起了一阵窃笑声。
“哈哈,这个说得好,要说男神,那也得是我嘛!”
许弋澄哈哈一笑,接着说道,“平常我在家里是不看电视的,后来也是听了朋友说起这件事,才到网上找了视频看了一下,还真别说,向南在修复古书画时,撤水的那一下,是真帅!”
“嗯。”
身为古书画资深修复师,康正勇没权评论自己的老师,他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老师之前也教过我这一手,可惜我太笨,总也学不会。”
“有什么笨不笨的,康主任你太谦虚了。”
汪晓鸥夹了一块尖尖上有点瘦肉的红烧肉,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就咽下去了,嘴唇上油光发亮的,他一脸不在意地说道,
“向老师那种将刷了浆糊的宣纸提起,再用另外一张宣纸和其边缘对齐,然后双手提起来猛地甩出去的方式,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都做不到,那是做给电视机前的普通老百姓们看的。咱还是老老实实地把宣纸一点一点地附在刷了浆糊的宣纸后面才是正经,我们耍帅,耍给谁看?”
“这话说得没错,我们耍帅,也没人看啊!”
尤金鸣顿时笑了起来,他端起酒杯和汪晓鸥碰了碰杯,大声说道,“来,咱哥俩干一个!”
吃过午饭,尤金鸣闲着没什么事,就出去逛街了。好不容易来魔都一趟,自然要趁现在有点闲,买一些特产礼物什么的,也好带回去给老婆孩子,以及同事们分一分。
尤金鸣出去了,许弋澄接着忙,这两天报名的人太多了,有很大一部分是看了我为国家修文物纪录片之后,一时兴起来报名的学生,什么专业的都有,连音乐系、纺织系的都来了。
像这一类没有没有工作经验,也没有理论基础的人,大多是一时兴起,想来体验一下文物修复的乐趣,许弋澄二话不说,直接就先将他们给排除了。
他们如果真的有兴趣,可以来实习,但不能占用培训班本就少得可怜的学员名额。
“等再过几天,那些讲师们来了,那就更没时间了。”
许弋澄一边翻捡着面前打印出来的厚厚的一沓培训班报名资料,一边想着,之前向南组织古书画修复培训班,看起来挺轻松的啊,怎么自己来搞的时候,忽然就变得这么忙了呢?
他想不通。
……
金陵,农贸市场。
每天早上七点到九点这两个小时是农贸市场里最忙碌也是最热闹的,住在附近或专程坐公交车赶到这边来买新鲜菜蔬的家庭主妇们,一边和小菜贩们讨价还价,一边说着熟络的话,手上还不忘将不小心抓进袋子里的烂了帮的白菜给拣出去。
向海洋和杨秀芝两夫妻像往常一样,一个忙着给顾客称量,收钱,另一个就在一边照看着,还要负责和老顾客们联络感情。
不过,这两天杨秀芝明显感觉状态不一样了,身上虽然还是穿着那身旧衣服,外面套一件长长的防水围裙,两只手臂上也戴着防水袖套,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感觉比以前好很多了。
“哎,刘姐,你今天自个儿来买菜啊?前两天都没看见你,以为你去国外看女儿了呢!”
杨秀芝一边将菜蔬往店里面拢了拢,一边笑着跟一位家庭妇女打着招呼,“哎呀,说起来,我都好长时间没看见那小妮子了!”
“你没看见我家小妮子,我倒是看见你家小子了。”
这位被称作刘姐的中年女人笑了笑,拿起摊子上的杏鲍菇看了看,随手拿起一个小袋子装了,递给向海洋,然后笑着对杨秀芝说道,
“向南那孩子,真是越来越出息了,人也长得俊,那天在电视上乍一看,吓了我一跳,要不是听你之前提过向南现在做的修复文物的工作,我还真不敢认呢。”
“嗨,瞧你说的。”
杨秀芝摆了摆手,一脸不在意地说道,“那臭小子就是瞎折腾,我总跟他讲,要踏踏实实做事,别玩那么多花样,你又不是什么大明星,上什么电视?可孩子大了,不由娘了哟!”
“秀芝,电视里那个穿青色长褂子的,是你儿子啊?我还以为是同名同姓呢。”
边上买菜的熟人很多,听到杨秀芝和刘姐的对话后,立刻就有人插嘴了,“哎呀,自从他上了初中以后,我就没见过他了,这一转眼,都上电视里去了,有出息!”
一个老头买了两根肋排,一刀五花肉,顺带着对杨秀芝提了一句,“秀芝,你儿子还会修文物啊,正好,我家里有个小玩意儿坏了,哪天送你儿子那里去修一修。”
“那没问题啊,不过得过一段时间,现在这会儿可不成。”
杨秀芝答应得很痛快,她一脸无奈地说道,“这臭小子前段时间被国外一家图书馆请去修复古画了,坐飞机到那边都要十几个小时,也亏得他愿意去!”
“啧啧,厉害啊,连外国佬都要来请咱们秀芝的儿子去帮忙!”
“可不是嘛,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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