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就修好了?”
香江万豪海景酒店,乔爱德在接到马艾伦的电话之后,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向南,忍不住又问了一遍,“向南,那件刻瓷填金彩胆瓶,真的修好了?”
向南点了点头,一脸淡定地说道:“嗯,修好了。”
“走,我们进去再说。”
此刻,下午的这一场拍卖会才刚刚结束,在里面坐了一下午的买家们正争先恐后地往门外走,现场闹哄哄的。
乔爱德左右看了看,强忍住现场打开古董盒子,将那件修复好的刻瓷填金彩胆瓶拿出来仔细检查一遍的冲动,转身从侧面的一个小门往里面走去,一边往前走着,一边还不忘回头“安慰”一下向南,
“向南,我不是不相信你的修复水平,而是这件刻瓷填金彩胆瓶最晚明天就要上拍卖会的,我想先检查一下,千万别到时候出现什么纰漏。”
向南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抬脚跟了上去。
你不相信我也是正常的,毕竟咱俩又不是很熟。
闫君豪出来的比较早,此刻他跟在向南的身边,一脸轻松地对向南说道:“向南,那件清乾隆料彩芦雁图杯,我已经在上午的拍卖会上拿下来了。”
向南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哦?成交价多少?”
“3000万!”
闫君豪伸出三个手指头,忍不住咋舌道,“就那么一个小杯子,都抵得上我们集团两三个月的净利润了,这可是几千人的劳动成果!”
“呵呵,市场价差不多也就这个价位吧。”
向南忍不住笑了一下,闫君豪毕竟只是刚刚接触古董收藏这个圈子,对古董的高昂价格并不能十分理解。也正是因为此,他才会说出这番外行的话来。
文物古董的价值有很多,比如艺术价值和研究价值,但实际上,文物古董最大的价值,在于它的不可复制性。
说得通俗一点,就是文物古董是历史上遗留下来的遗迹、遗物,坏了就没有了,既不可能再找到相同的文物古董,也不可能再生了。
就比如说一些孤品古董,全世界就只有这么一件,你说值钱不值钱?
当然,这些东西向南也没必要跟闫君豪讲透,实际上闫君豪并不是不懂,他在他家老爷子的言传身教的过程当中,也许对于文物古董的价值理解得比向南还要深刻呢,只是他刚刚花了3000万元拍下了一只乾隆年间的小杯子,一时半会儿的转不过弯来罢了。
果然,听到向南这么一说,闫君豪笑了笑,没再做声了。
想了想,向南顿时转移话题,问道:“对了,何绍骅和甄友谦那两位,这一天有拍下什么吗?”
“都拍了几件。”
闫君豪似乎想起了什么,笑着说道,“何绍骅拍了一件元代的白玉飞天佩,成交价115万;后面又拍了一幅清代著名画家方薰的试茶图手卷,成交价260万。”
“甄友谦对漆器情有独钟啊,先是拍了一件清乾隆款的剔彩八吉祥云龙纹宝座脚踏,成交价410万;紧接着又拍了一件明永乐款的剔红高士庭园葵口大盘,成交价520万。”
顿了顿,他又说道,“看甄友谦的这个样子,似乎还不是特别满意,就看看今晚和明天的拍卖盛况了。明天是最后一天拍卖,应该会有不少好东西出来,我也要好好看一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东西,可不能跑了一趟,只顾着给老爷子买古董,结果自己什么都没买到,那就划不来了。”
向南笑了笑,又问道:“对了,另外一件青花天球瓶,怎么说?”
“哦,我都忘了告诉你这件事了。”
闫君豪抬手拍了拍后脑勺,低声说道,“乔总监上午就跟我说了,这件青花天球瓶是香江本地一个收藏家委托拍卖的,他会帮忙联系一下委托人,看他愿不愿意撤下拍卖会,私下跟我交易。”
想了想,他又说道,“下午的时候,乔总监跟我说了,委托人晚上会从深镇那边回香江,等会儿我们吃了晚饭,就别去参加拍卖会了,乔总监会安排我们跟委托人见面聊一聊。”
“哦,好。”
向南点了点头,上拍卖会有上拍卖会的好处,有多人竞价,成交价就很可能高企,但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有流拍的可能性。
如果是私下交易,只要价格谈拢了,一般都会成交,而且还能多跟一个收藏家搭上关系。当然了,相对而言,价格方面就不会高得太离谱。
所以,很多参加竞拍的买家,看中某件拍卖品之后,都很愿意私下交易,但一般情况下,他们都不会知道委托人是谁,想私下交易也没有门路。
因此,从这个角度来说,乔爱德的的确确是帮了一个大忙。
两个人正说话间,就已经跟着乔爱德来到了拍卖会场旁边的小休息室里,马艾伦将古董盒子放在了茶几上,然后将盒子打开后,便退到了一边。
乔爱德看到盒子里面的那件刻瓷填金彩山水人物胆瓶后,眼睛一亮,连忙走上前去,伸出双手,将瓶子从盒子里取了出来放在一旁,然后他又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个放大镜来,对着刻瓷填金彩胆瓶一点一点细细地察看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乔爱德才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他将放大镜收了起来,这才转身看了看向南,一脸复杂,他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向南的修复技术,想了半天,只好一脸感慨地说道:
“向南,这次真的是多亏了你!”
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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