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酒店二楼的拍卖会场,向南和闫君豪又悄悄地坐回到了原先的位置上,此刻,会场中正在拍一件田黄狮扭印章白石记款,场下的买家们的举牌并不是很踊跃,不过也有五六个人在报价。
“24号,85万!”
“116号,90万!”
“201号,92万!”
“……”
“咦,闫总、向南,你们来了?”
何绍骅似乎对这件田黄狮钮印章比较感兴趣,之前一直盯着看,时不时地还举牌报一下价,此刻见到闫君豪和向南中途进场,也扭过头来打了声招呼,他笑着问道,
“向南,你猜这件田黄狮钮印章,成交价大概会是多少?”
“我对田黄石的市场行情不大了解,而且这当中还有艺术家的雕刻艺术加成,这就更难猜了。”
向南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我可不敢胡言乱语,耽误了何总竞拍。”
田黄石,简称“田黄”,产于榕城寿山乡“寿山溪”两旁之水稻田底下、呈黄色而得名,是寿山石品种中的珍品。
据史料记载,清朝时,福建巡抚用一整块上等田黄雕刻了“三链章”,乾隆皇帝奉为至宝,清室代代相传。末代皇朝解体,末代皇帝将不少珍宝送出了皇宫,只将那枚“三链章”缝在棉衣里。
田黄具备细、洁、润、腻、温、凝印石之六德,故称之为“帝石”,并成为清朝祭天专用的国石。不仅如此,它还是“印石之王”。
在古代,所有的田黄石都要切章,不过由于田黄石的形成机制,真正熟到里面的却不多,于是往往会导致切章失败,因此,切章的成本就相当高,价格也就居高不下。
在古时候就有“一两田黄三两金”之说,而如今上乘的田黄早已经是无价之宝,因此,田黄的价格涨势相当迅猛。
也正是这个原因,现如今收藏田黄的人也就越来越多。
向南抬头仔细看了看大屏幕上的这件田黄狮钮印章,它通体呈现半透明状的橘黄色,下端为正方体状,上端则雕刻成了祥云坐狮,雕工精细,圆润自然,只是颜色比下端稍淡了一些。
在下端的一面,还阴刻着“甲戌七夕白石记”的字样。
何绍骅笑了笑,在之前的几场拍卖会上,他就知道向南对古书画和古陶瓷看得很准,但对于其它类型的古董,就很难猜得准了,这大概也是因为向南对其它古董接触不多的原因。
因此,他也没有为难他,此刻听到又有人报出了“100万”的价格之后,他也赶紧将手中的号码牌高高举了起来——
“108号,130万!”
他心一狠,竟然一下子加了30万的价格!
30万在整场拍卖会当中不算什么,但对于这件田黄狮钮印章来说,已经够多的了,要知道,之前的买家报价,可都是三五万三五万地加价的。
130万的报价一出,其他买家一下子哑了火,倒不是出不起价,只是再出价的话,就差不多已经超出自己的预期成交价了。
就在众人犹豫的时候,舞台上的拍卖师已经似乎已经很满意这个价格了,他大声喊道:“130万一次!还有出价更高的?130万两次,130万三次!成交!”
他猛地一敲手中的拍卖槌,说道,“恭喜108号,以130万的价格拍得了这件白石记款的田黄狮钮印章!”
“又拍了一件!”
何绍骅满脸红光,他笑着说道,“我是不打算拍大件了,拍几件小玩意儿也挺好的。”
“何总,恭喜恭喜!”
闫君豪和向南等人举起高脚杯,和何绍骅碰了碰杯,他笑着说道,“我也打算拍两件小玩意儿带回米国赏玩赏玩,一会儿大家可不要跟我抢!”
几个人聊了一阵,舞台后面的大屏幕上,又一件拍卖品呈现了出来。
“嚯,这是一件紫砂壶啊。”
何绍骅遥遥地指了指大屏幕上呈现的画面,对闫君豪笑道,“闫总,这一件古董不错啊。”
“嗯,不错,一会儿我报价试试。”闫君豪眯着眼睛点了点头。
向南也转过头去,一边看着大屏幕上的画面,一边听着拍卖师在介绍:“众所周知,紫砂壶是极具收藏价值的古董,在拍卖市场上的价格一直看涨。”
“这件清朝光绪年款的何心丹紫砂壶,器形圆润工整,壶身上阴刻着一位正在品茗的书生,线条简洁明快,人物形象生动。是一件难得的紫砂珍品,希望朋友们千万不要错过。”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这件清光绪何心丹紫砂壶,起拍价99万,每次加价不得少于1万,竞拍现在开始!”
“96号,105万!”
“201号,107万!”
“39号,108万!”
“……”
会场上,买家们接二连三地将手中的号码牌举起又放下,放下又举起,不断地将这件紫砂壶的价格往上提。
“向南,你说说看,这件紫砂壶的成交价大概会是多少?”闫君豪凑过来,低声问道。
向南又瞄了两眼那件紫砂壶的画面,脑子里在不断回想。
要说起何心丹,就必须先说陈鸣远。
清初人陈鸣远的制壶工艺精雕细镂,善于堆花积泥,使传统的紫砂壶变成了有生命力的雕塑艺术品。同时,他还发明在壶底书款,壶盖内盖印的形式,到清代形成固定的工艺程序,对紫砂壶的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
何心丹紫砂壶制作工艺仿效的就是清初人陈鸣远,在制壶上追求简洁,壶式结果取材于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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