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闫思远病重了?”
黄云轩吃了一惊。
他虽然认识闫思远,不过两个人并不是特别熟悉,偶尔碰上了也许会聊上几句,但私底下却是没有什么联系的。
这大概跟闫思远不收藏纺织品文物有很大的关系。
实际上,闫思远和江易鸿两个人之所以会相识,也是因为闫思远主要收藏的就是古陶瓷器,再通过这些藏品,两个人打的交道多了,关系自然就越发亲近了。
“嗯,冠心病,已经很严重了,前一段时间还是昏迷不醒的。”
向南点了点头,说道,“本来可以做手术的,可闫老爷子年纪大了,做手术风险太高,现在也只能保守治疗。”
“他比我大一点,七十多岁了,年纪确实是大了。”
黄云轩将身子往椅背上一靠,表情复杂地说道,
“去年我还在京城的一场大型拍卖会上见到过他呢,那时候他意气风发,谈笑风生,看起来身体好得很,没想到这才过了一个年,就病倒了。人啊,老起来的时候是真快!”
过了一会儿,他看了看向南,又说道,“既然你这段时间这么忙,公司里有那么多文物要修复,又要准备文物修复讲座,那我也就不强求你了,你自己不是备了缂丝织造机吗?有空的话,还是要多练练手,这东西,一放下就生疏了,可别让自己白练那么长时间。”
“嗯,黄老师放心,我不会扔下这些的。”
向南连连点头,心里也是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把这老爷子给哄好了。
“我之前留了一件纺织品文物等着你回来修复,准备顺便让你观摩一下的,既然你这段时间没时间,那就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好了。”
黄云轩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道,“行吧,下班的时间也快到了,你先回去吧。”
“哎,好,那我先走了。”
向南也不耽搁,站起身来对黄云轩说道,“黄老师,我过几天忙完了就过来。”
黄云轩朝他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从魔都历史博物馆里出来后,向南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天空上日渐偏西的太阳,又张望了街道上行色匆匆的路人,叹了一口气:
时间真不够用啊。
……
回到公司以后,向南正好看见朱熙回来了,便将他召进了办公室里。
两个人在椅子上坐下之后,向南便对他说道:“文物修复专家讲座的三位老专家我已经谈好了,古书画修复专家是孙福民,古陶瓷修复专家是江易鸿,青铜器修复专家则是张春君。”
昨天晚上的时候,向南已经给孙福民老师打了电话,果不其然,向南只是一提,孙福民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了。
现在的孙福民,已经全身心投入到了向南文物修复研究所的研发工作里去了,这点小事,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更何况,只要是向南的事情,他就绝对支持,没得说的。
朱熙一听,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
“老板的三位老师打头阵啊?那我做宣传的时候,是不是可以写:向南三大恩师齐开讲座——奇迹是如何造就的?老板你说,我这么搞,会不会吸引一大帮子人来听讲座?”
“胡搞!这讲座又不是讲我的。”
向南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接着又说道,“讲座的时间,就定在10月4—6日,这个不能变了,已经跟三位老师商量好了。”
“哦,时间应该没什么问题,正好学校放假了,要是不放假,学校还会担心外来人员太多,影响学校正常的教学秩序呢。”
朱熙点了点头,说道,“有了具体的时间,那我就可以安排推广了,场地方面,也可以去找学校谈了。”
向南提醒道:“嗯,组织工作一定要做好,尤其是会场秩序,安全第一。”
“我办事,你放心。”
朱熙得意地一笑,紧接着,他又说起了闫思远老爷子的事情,“老板,你哪天过去看闫老爷子,一定要喊我一声啊!”
“行了,我知道了。”
向南挥了挥手,将他赶出了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歇了一会儿,向南又躲进了修复室,继续开始修复剩下的那些文物。
没办法,既然时间不够,那就只能争分夺秒,把每一秒钟都用到极致。
向南这会儿拿到手的是一件破碎的明嘉靖款娇黄釉仰钟杯。
明代御窑瓷器在颜色审美方面,十分推崇“五色”审美观——黄、赤、绿、白、黑,纯正的五色对于统治阶级而言别具意义,严禁民间私造。
明史烧造中就记载:“正统元年……禁私造黄、紫、红、绿、青、蓝、白地青花诸瓷器,违者罪死。”
在这五色之中,又以黄色最为尊崇,代表皇家无上的至尊权利。
至嘉靖一朝,因其藩王身份尤重正统形象,故而黄釉、龙凤等象征权力地位的御瓷颇受青睐,由皇帝本人授意烧造。
这件娇黄釉仰钟杯,敞口,弧腹,圈足,内外皆罩施黄釉,釉汁丰腴,发色娇美,犹有“娇黄”风采。
实际上,存世嘉靖时期的黄釉杯,以撇口杯造型居多,而且底部为施白釉落青花款之作;但这件娇黄釉仰钟杯却是铃铛杯造型,而且底部同样是施黄釉并落款,在宫中使用级别应远高于在其它黄釉瓷器,因此就显得更加特殊而珍贵了。
向南细细观察了一遍这件娇黄釉仰钟杯的残片,做到心中有数之后,便将这些碎瓷片用清水清洗了一遍,然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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