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并不回答,只是古怪的笑了一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能如何?”
这老匹夫,竟然还跟他玩起了这种腔调来了。
悯生轻笑,道:“是有是的办法,不是有不是的办法,若当真是是师叔你做了这等错事,那自然是要有所补偿,并且结束惩罚的。弟子不才,不过是无量宗的上的一个小小沙弥罢了,自然是没有本事惩罚师叔你……可是人在做,天在看,师叔你的所作所为,漫天诸佛可全都瞧在眼里,记在心里呢!”
无相目光似箭,冷哼一声,道:“老僧这一辈子,行得正,坐得端,便是和佛祖当面对质,也是心中无愧。你小儿空口胡言,说我设下那所谓的逆生之阵,你可有证据?”
悯生眼神冷了下来,道:“师叔来问弟子要证据?莲叶身上修为散尽,如今连寻常人也比不上,而师叔你的高徒,卧病好几十年,如今却恰好在莲叶散尽修为的时候身体更省于从前,难道师叔你认为这是巧合吗?只要是个明眼人,自然能看出其中的端倪,还要什么证据?”
无相幽幽道:“自然是如此,凡事都是要讲究个证据的,空口无凭的说着大白话,这样可不好……”
悯生被这厮这幅死皮不要脸的态度气的几乎是要一口气背过去,他冷笑一声,道:“好好好,要证据是吗?我这就把证据找给你看!”
他五指成爪,猛的朝外一勾,将悟生隔空抓住,悟生反应不过来,只来得及惊慌的叫了一声,就被悯生牢牢扼住脖颈,动弹不得了。
悯生指气化剑,凌厉无比,剑气所指,瞬间就把悟生身上穿着的僧袍割的七零八落,露出一片干瘦的胸膛。
悯生抓着悟生,将他调转了一个个儿,直面对着无相,冷声道:“师叔不是想要看证据吗?那就睁大眼睛,给我瞧好了!”
他一掌拍向悟生背后,将一道至阳至烈的真气打进去,悟生顿时惨叫一声,周身上下一片赤红,甚至蒸起腾腾白气。
悟生觉得自己体内体内就好像有一团火在乱窜,觉得自己是被人强行喂了一口火炭,整个人燎心燎肺的难受,就快已经要被烤熟了。就在这股子极致的苦楚中,他竟然仍然能保持了神思上的一股清明,他觉得悯生这小子好像是疯了,好像是越来越疯了,他太狠了,比以前辩法的时候已经狠的多了……至少他现在已经能够清楚的感知到了悯生的愤怒了……
悟生挣扎着抬起头,正正对上了无相低垂下来的目光,其中沉静一片,似乎还含着几分冷漠,那几分冷漠十分的尖利,几乎能刺穿人的肺腑……悟生浑身一颤,立刻低下头去。
他听到无相师傅似乎是轻声笑了一声,道:“悯生,你让老僧看证据,还让老僧看仔细了,老僧现在正是依你所言,看的十分全神贯注……可是,一说的证据在哪里呢?”
悯生看着无相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心中一紧,忍不住暗道不好。他一掌将悟生拍过来,却发现他胸膛上光洁一片,上次在他锁骨之下看见的那个当中有一片莲叶浮动的复杂阵法,现在竟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一丝一毫痕迹都没能留下来。
“这不可能!”悯生眼中迸出几道血丝,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他连忙又是几道真气打进去,悟生痛苦的不住抽搐,惨叫连连,额头上因痛楚而渗出豆大的汗珠。
但是,依旧什么也没有。
那日看见的那片莲叶,好像就是一个幻象,又好像只是出现了一刹那,又立刻凋谢了,总之,现在全无踪迹……悯生心中终于出现了一丝惶恐的痕迹。
悟生挣扎抬起脸来面对着悯生,他扭曲的脸上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讽刺的微笑,眼中也是嘲讽一片,他看着悯生,好像是在笑他的不自量力,笑他以蝼蚁之力要和无相去斗。无相乃无量宗护山长老,便是修炼的天赋不如他悯生,但是见识却比悯生高出来不知凡几,悯生的见识和经历都比不上无相,又想拿什么去和他斗?
再加上这“逆生之阵”本来就是道家的法术,并非悯生所长,又怎么能轻易的叫他发现了这其中的奥妙所在呢?
悯生低头看见了悟生脸上挂着的笑意,他总算是明白了,这一趟来法洞,原来并不是他“挟持”着悟生来拜访无相的,而是无相早已经算透了一切,在这里等着他呢。
无相轻声道:“悯生,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你说让老僧看证据,老僧便在这里看了,可你根本没有找到证据,又想让老僧看什么呢?你不过是空口白的在这里胡说,无端的来指责老僧罢了!”
悯生大怒,道:“只要你我没有胡说,就是你在莲叶身上种下了逆生之阵!”
看着他既茫然又气急败坏的样子,无相总算是畅快的放声大笑,道:“老僧早就已经说过了,是又如何,不是又能如何?我堂堂无量宗的护山长老,又岂是你这么一个毛头小儿能够奈何得了的?更何况,……”
他看着悯生,面上露出一丝嫌恶的神色,道:“更何况,你此次因为因为一片莲叶而化成的妖女来找老僧,可见你对那个莲叶是有多么的在乎!你将那个莲叶当成什么了?是你想的那样?还是老僧想的这样?恐怕这个问题,连你自己都回答不了吧?”
悯生双目赤红,执拗道:“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莲叶,你你在莲叶身上种下逆生之阵,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无相看着悯生,眼中有一种目空一切的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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