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千秋很快就明白了悯生说的“于此道上不精”是什么意思了,在做饭这条道路上,莲叶何止是“不精”啊,她简直就是暗黑缔造者!
她方才和悯生一同从花圃那边回来,两个人就厨艺问题打开了话匣子,一路上聊天回来感觉也是挺不错的,好像是亲近了许多。
但是临走到草堂时,大概还有百十来步的距离,琅千秋忽然皱了皱鼻子,疑惑道:“咦,哪里来的焦烧味,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烧焦了?”
她鼻子虽然比不上聂冷川那么“变态”,但也因为太过于挑食的原因,许多东西的味道都不太能接受的了,因此嗅觉还是很灵敏的。离得老远,她就闻见了什么东西烧糊了的味道,而且好像还是从草堂方向传过来的。
听了她说的话,悯生忽然脸色一变,整个人好像都变得有点儿紧张了,他甚至连招呼都没有跟琅千秋打一声,就好像是一阵雪白的旋风,“嗖”的一下,整个人就跑远了。
琅千秋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除了什么事情,或者说是不是她的仇敌寻上门来了,杀人焚尸之类的……总之那一瞬间,她脑子里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出来了。
她想,若是因为她的原因,让悯生有了什么不可挽回的损失(而那个损失她现在连想都不敢想),那她就真的万死难逃其咎了。
她身形如烟似雾,连忙跟上悯生,也飞快的养草堂而去。
因为悯生先她早走一步,因此等她赶过去的时候,悯生早都已经回去了。
草堂中安安静静,也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人或物,只是仍然有一种诡异的气息环绕在空气当中,经久不散。
琅千秋稍稍放下心来,但仍然是觉得奇怪,慢慢朝着声响之处走过去。
走到近处了,她忽然听见了悯生轻轻的一声叹息,似乎是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这回这个动静……可真是大啊……”
接着莲叶委委屈屈的声音传过来,道:“呜呜呜,毕竟家里来客人了嘛,我本来想搞个色香味俱全的来着,没想到这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琅千秋一听这话,觉得好像不太对,她慢慢走进去,忽然就觉得青天大白日里眼前一片漆黑,她整个人晃了晃神,又揉了揉眼睛,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眼前的黑不是黑,眼前的白是什么白……
悯生年前的表情略有几分不好意思,他看着莲叶慢慢走进来,轻声道:“见笑了,厨房里走水了……”
琅千秋又眨了眨眼睛,这才看见整个厨房里都是焦黑一片,特殊茅草铺就的屋顶仍然十分坚挺的屹立在顶上,但是蒙上了厚厚的一层黑灰,显得脏污不堪……这层厚重的黑灰不光房顶上有,只要是肉眼可见的地方,几乎都逃脱不了被覆盖的命运……墙壁上,灶台上,案板上……焦烧的气息和飞扬的黑灰让人有种要窒息了的错觉。
她慢慢转眼过去,看见悯生倒是白衣胜雪,是这个厨房里一个比较明亮的存在,莲叶小小的一只,缩在他旁边,颇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她翠色的衣服现在已经布满了一块块黑色污渍,还有许多烧焦了的小洞洞,甚至连裙摆上都被烧掉了一小片,露出了脚脖子和一点点小腿,现在那裙摆上已经湿透了,看来应该是在那个危急关头上,有人用水将她裙摆上火给浇灭了。
她原来雪白的小脸此刻也是红一道黑一道,看上去是沾了不少的煤灰,头发也乱糟糟的,有些狼狈……先前她还只是将“于此道上不精”是厨艺不太行的意思,现在看来,那恐怕是她想的有些太过简单了……莲叶的厨艺那何止是不行啊,这做个饭连厨房都烧成了这样,这还能说什么?
大概是感受到了琅千秋的目光,莲叶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她伸手指了指角落,辩解道:“其实我往常不这样的,最多是将饭烧糊了之类的,像今天这样把这个厨房都烧了,这还是第一次……我本来以为,今天我有了一个帮手,两个人一起做饭的话也许就跟以前不一样了,没想到,呃……”
琅千秋顺着她指的防线看过去,这下才是真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急火攻心、两眼摸黑、心跳加速、故意过急……总之就是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来,就差翻一个白眼了事了……
聂冷川就站在角落里,努力的假装自己是和不存在的透明人……
他身上的情况比之莲叶能好上那么一丢丢,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整个人也跟在泥灰里打了个滚似的,完全没有往日里英俊潇洒的fēng_liú姿态,他显然是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误,此刻正在徒劳无功的假装自己不存在。
琅千秋倒抽了一口冷气,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咬牙切齿道:“聂!冷!川!你做的好事!”
聂冷川抖了一个激灵,十分干脆利落的便认错了,他闭着眼睛,大声喊道:“对不起,我的错,悯生大师,你们折个价吧,我会全部陪给你们的。”
琅千秋气急,本来想说你以为你自己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啊,但是话到了嘴边,一想,有几个臭钱真的很了不起,于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吞了回去,十分暴躁的开口道:“你给我过来好好道歉!”
聂冷川不敢不听,磨磨蹭蹭的好一会儿才磨过来,站在琅千秋旁边,那幅缩手缩脚的样子和莲叶也是一模一样。但是他道歉时的态度倒是很诚恳的,十分认真的行了一个礼,道:“真是对不住,悯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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