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聂冷川指引的道路,他们一路向西北方向走去,一路上琅千秋的猜测和预感已经被证实了,他们真的离凤鸣山越来越近。看着一路上熟悉的风景建筑,琅千秋心中隐隐约约升腾起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总之,他们临近了凤鸣山,倒是发现追捕的人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稀稀疏疏的感觉。
琅千秋伸手从树上撕下来一张画了她人像的通缉令,不满的把纸抖得“簌簌”直响,怒道:“他们肯定是嫉妒我的美貌,才将我画成了这幅鬼样子!这是谁啊这是!气死我了,我长这个样子的吗?画成这样谁能认出来,到底还想不想抓住我了?”
聂冷川连忙轻轻的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的声音全都堵起来,紧张的四下看了看,轻声道:“你小声一点,虽然这里没几个要追捕‘琅千秋’的人,但这里毕竟是凤鸣山的地界了,保不准会遇上什么麻烦,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小心行事。”
他们一路西行,现在已经到了凤鸣山附近的一座小镇上外边的林子,镇子离凤鸣山不算太近,当然也不远,聂冷川执意要在这里留下来,据说是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琅千秋愤怒的瞪着他,露出一口尖牙利齿,轻轻在他掌心里咬了一口,道:“真是笑话!难倒我还会怕他们吗?”
聂冷川简直就跟哄小孩似的,在他脸上轻轻摸了几把,安慰道:“好好好,我知道你最厉害了,你天不怕地不怕,怕的人是我。我害怕他们把我捉了去,把我剥皮抽筋,里里外外都研究的透透彻彻……若真是那样,那我可受不了!”
“他们敢!”琅千秋愤怒的表示,不过果然是收敛了。
其实琅千秋是想过最坏的情况的,若是那个黑衣女子已经了解了她的情况,将她的弱点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么势必就会和凤鸣山勾结到一起。凤鸣山上的那个三长老是个有勇无谋的,但是为人又阴险狡诈,从不光明磊落。这些日子,琅千秋已经见识过了那黑子女子的手段,她若是和三长老混在了一起,指不定是要将三长老、不,三长老现在把持了凤鸣山,那黑衣女子拿住了三长老,那么就会将整个凤鸣山当枪使。一加一大于二的道理,她琅千秋不会不懂。
但是这显然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了。
虽然说他们一路走过来,倒是好像没有看见这样的苗头,但是想一想最坏的情况,早做准备,这也不是坏事。
聂冷川从琅千秋手中拿过那张画着她脸的通缉令,仔细端详着。凤鸣山为了捉住琅千秋,显然是下了大手笔的,不但在玄门广发通缉令,而且这个通缉的告示都已经贴到寻常人界了。
这种地方鱼龙混杂,当真是什么人都有,修士也好,妖魔也罢,凡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眼睛,凡是贪图凤鸣山赏金的,那眼睛就可以为凤鸣山所用。凤鸣山三长老如今只想捉住琅千秋,“顺带”也再捉住她身边的那位真龙为他们自己所用……相比较琅千秋和真龙的价值来说,对那些提供线索的人的一点点赏金,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这张通缉令上并没有什么灵力,完完全全就只是一张普通的白纸,风吹日晒雨淋,时间久了,白纸也都已经泛黄变脆了。上面的墨迹晕染开来,字迹倒是还算清晰可辨,只是琅千秋的那张画像之上却已经墨液横流,再加上作画之人的画工不行,本来只是画的不太像琅千秋罢了,现在看上去,倒真是有了几分凄厉之感,有些像个鬼了。
“还真是c……”聂冷川感叹,不过他话还没说玩,那个“丑”字就在琅千秋要杀人一般的目光当中拐了一个弯,求生欲极强的,硬生生的变成了:“我的意思是,这作画之人的技术太差,压根就没有画出你的半分神韵嘛!”
琅千秋冷哼一声,从聂冷川手中将那通缉令强夺过来,三两下撕得粉碎,捏成一把灰给扬了,嘀嘀咕咕道:“若是让我知道这张丑画是谁画的,我一定要把他的眼睛挖下来,就吊在我的脑门上,让他好好欣赏欣赏姑奶奶我的美貌!”
聂冷川想了想那场景,顿时觉得心里头一阵恶寒,小心翼翼道:“要不还是算了吧……”
琅千秋一个眼刀甩过去。
聂冷川咳嗽了一声,又道:“这件事情容后再说,反正以后机会也多的很……现在最要紧的,是你要不要换身行头,都到了那三长老的地盘上了,最好最好还是小心一些吧?”
琅千秋不太乐意,道:“换什么换啊,你又不是没看见,就那个通缉令,上面画的那个丑样子,谁能认得出来?”
聂冷川轻轻叹了一口气,温柔的包含琅千秋的暴躁,劝解道:“你在玄门中(的罪过)的熟人还少吗?寻常人是认不出你来,可是万一要是撞见了哪个以前的老熟人,那麻烦可就大了。”
琅千秋一想也是,于是不情不愿的给自己搞了一个幻身咒,陌生人看见她的时候,她的身形容貌是不会改变的,只有当以往认识的人或者是熟人瞧见她的时候,这个咒语才会起作用,千人千相,在熟人眼中她是什么样子,那就不知道了。
“如何?”琅千秋在聂冷川面前转了一个圈圈,“认不出来了吧?”
聂冷川一手支着下巴,认认真真的瞧了片刻,忽然间绽颜一笑,道:“很好看的。”
他当然不会告诉琅千秋他此时眼中所看见的她五官和往日里并与什么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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