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块事件在经历了最开始的震惊之后,那群惊呆了的、被吓傻了的镇民到现在也终于是平静了下来,并没有最初的吵吵闹闹,空气当中的氛围也是十分的祥和g。
这个时候实在是很适合去睡觉,一整夜没睡,花费精力捉住了驺吾,因此到了现在,绕是琅千秋和聂冷川两个人也感觉到体力不支,十分的想要进入梦乡。
但是现在该做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就算是这么去睡觉也会睡不踏实。
他们三个人全都来了白咏月的房间,挤挤攘攘的,瞬间就让小小的一间客房变得拥挤起来。
琅千秋本来是想来给白咏月送饭的,顺便再盘问他一些凤鸣山的事情。
白咏月昨天夜里被银花小姑娘给敲晕了,此时此刻早已经醒来。他被绑缚着双手双脚,因此只能以一个十分难受的姿态躺在床上,注视着窗外的天空……有些可怜兮兮的。
在琅千秋走进来的一瞬间,他便立刻转过头,看清楚了来人是谁以后,面上便立刻露出了一个欣喜的笑容,不过待看到紧跟着琅千秋之后出现的聂冷川的时候,他面上的笑容立刻便消失于无形,显得谨慎又排斥。
自打失手被擒以来,他还是第一回看见琅千秋,其中的感情自然难以言表,但是他就是看聂冷川不顺眼,聂冷川也是天生就好像和这个白家老幺不太对付,因此在房间里没待多久就找借口出去了。
只有银花小姑娘还留在这个房间里陪琅千秋,小姑娘权衡在三,是要出去,和黑着一张脸、且现在的脾气明显不太好的真龙大哥待在一起,还是和可亲可爱又可敬的琅姐姐待在一起?
这似乎是个不用犹豫的选择题。
所以银花小姑娘也确确实实就这样做了,她压根就没有犹豫,乖乖的在房间里给她自个儿找了一个小凳子,乖巧可爱的坐在一旁,几乎都不出声。
聂冷川离开之后,白咏月才一改方才的态度,由“冬天般的寒冷”转化成了“春天般的温暖”。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微笑着注视着琅千秋,一双本来就不太大的眼睛起来,把食盒打开,把里头的粥喝小菜全都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白咏月便微笑道:“真香啊,我都已经闻到味道了,姑娘了真是细心,知道我饿了一夜,此时肚子早都已经咕咕叫了。”
他顿了顿,若有所思的看着琅千秋,忽然出声问了一句,道:“我现在手脚被缚,行动不便,姑娘,你可会喂我?”
琅千秋手上的动作猛的一顿,她听见隔壁房间传来刺耳的拖动椅子的声音,有人在隔壁房间来回走动,好几次走到了门口,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破门而出,直接闯进来了。
白咏月自然也是听见了这样的声响,他毫不掩饰,面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琅千秋知道他是故意的,以聂冷川的耳力,在隔壁的房间里自然能够听的一清二楚,白咏月知道这一点,于是故意说这些话刺激聂冷川罢了。
琅千秋很是无语,又觉得他很是幼稚,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要同他说些什么。
她顿了顿,这才微笑道:“白三公子说的这是哪里话?我若是一直都这样绑缚着你的双手,不放你出来活动活动手脚,那岂不是太不人道了?现在时机正好,我正想松了白公子手脚的绳索呢。”
她的意思十分明显,说的就是给这个姓白的不但要松了手上的绳子,还要连同脚上的绳子一起解了,若是这样,他还真当自己是个废人要让琅千秋喂饭,那就尽管来试试,琅千秋保准让他体验难忘。
白咏月停顿了好一会儿,忽然之间面露伤心之色“琅千秋,你当真要同我这样生分吗?你我幼时就已经相识,我原以为我们之间应该是有些情分的,总之觉不应该是像现在这样的冷漠相对。”
这句话说的真真切切,十分的感慨,但是琅千秋却听见聂冷川在隔壁的房间里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声音特别大,好像是故意要让她听见一样。
她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这个时候好像不是该笑的场合,于是又将自己收敛起来,正色道:“白公子,饭可以胡吃,话可不能乱说。别说咱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情分,不过是幼时相识罢了,是实在算不得什么,而且就算是有,你如今也不应该在这样的时间地点说出来。我如今也算是名花有主了,和他生的孩子也都这么大了……”
她指了指银花:“……”
银花小姑娘:“……”害,不过是工具人罢了。
小姑娘默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接受了这个设定。
琅千秋接着道:“你说这样的话实在是容易让人误会,你知道他在隔壁房间里能听到你说这样的话吧?那么既然这样,你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吗?你是故意的吗?你是想要离间我和他的感情吗?你居心何在呢?”
琅千秋疑惑五连,实在是或许犀利,那白咏月一时之间无话可说,因为琅千秋并没有说错,他心里,确实是存了一些要离间他们二人的心思的。
琅千秋见好就收,也不将他逼迫的狠了,转眼就打了一个圆场。
她走过去,亲自把白咏月手脚上的绳索都摘了,然后微笑道:“好了,白公子……我们用绳子,也实在是无奈之举,知道你神通广大,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了。你活动活动手脚,赶紧去吃饭吧,一会儿粥凉了之后,该不好吃了。”
白咏月分外沉默,听见了琅千秋的话,也只是照做。他揉了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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