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皇城司衙火光冲天,间或还有爆鸣声,据说那火邪门,瓢泼的大雨都无法熄灭,生生烧透了整个皇城司衙,还有几名进去救火的人沾染了那邪火后怎的都无法熄灭,一直烧入了骨,之后死相极惨。
第二天一早时,大雨将歇,皇城司衙已成一片废墟,百姓众说纷纭,有说是皇城司作恶多端,惹怒风雷之神才遭此下场,也有人说是皇城司私自炼丹导致如此。
但不管什么原因,皇城司都遭到的重创,而比烧掉几间屋子和死了几个人定在那似乎没能反应过来:“侯万平都死了?”
“回太后娘娘,侯万平的确是死了。”
这个消息着实是震撼的,那侯万平何等人物?四十余载执掌皇城司,小心谨慎似那出洞的毒蛇,历经大大小小数十次暗杀从未有人得逞,但如今却是不明不白的死了。
“证人也死了?”
“回太后娘娘,是……证人也死了,还在一僻静处找到了一具无头尸体,似是皇城司探子。”
太后一拍床榻:“司命司,你欺人太甚!摆驾,去尚书房。”
而与此同时,司命司那边的消息也传了过来,正在尚书房中的赵性听到这个消息时候也如太后一般没能反应过来,只是转头看着清早刚入宫的福王:“侯万平居然死了?”
“官家,不光侯万平死了,那证人也被吊死在了牢中。”王老太监满脸笑容的说道:“所有线索应声而断。”
福王摆手:“不会,线索肯定还是有,只是事到如今皇城司怕是腾不出手来了。”
“嘿,这宋北云。”赵性解气的一拍桌子:“痛快!痛快啊!司命司办不到的事,让他给办成了。”
见王老太监脸色尴尬,福王笑道:“并非司命司不行,而是那宋北云无顾忌。司命司行动投鼠忌器,那小厮却可是能甩开手干的。”
“对对对……”王老太监连连附和道:“若是无司命司与之配合,他宋北云怕是有通天的能耐也不可能办到。”
“你莫要揽功了。”福王踢了他一脚:“你怕自己死得不快吗?此时与司命司全无关系,不光没关系司命司还会全力追查凶犯。”
老太监脑中嗡的一声,立刻反应了过来,噗通一声跪在赵性面前大声喊道:“官家,此事与司命司并无任何关联。官家你只需给老奴七日,老奴定要将那目无法纪的混账给缉拿归案。”
赵性懒得看这条老狗,只是转头看向福王:“福王叔,此事怕是母后也是知晓了,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老太监正要起身,福王一指他:“跪着,别起来。”
老太监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的身份能去问福王么?自然也就只能跪在了那头,动也不动。
这还没过去一会儿呢,外头就通报太后驾到了,赵性和福王对视了一眼,福王轻笑一声:“果然来了。”
太后气势汹汹的冲入尚书房,看到跪在地上的王老太监,上去便是一脚将他在地上踢得翻滚了好几圈,躺在那就哎哟哎哟的惨叫了起来,看上去凄惨极了。
一个女人的脚力能有多大,怎么可能踢得动这样一个高手呢,但早就成了精的老太监自然知道怎样去把这可怜相给装出来。
“狗东西,你大胆!”
太后指着地上的老太监,极端的愤怒让她已经失去了一部分的理智,甚至不顾福王和赵性就在房间里,就嚷嚷了起来:“小小阉人也胆敢动我的人?”
“皇后娘娘,老奴不知啊……请明示。”
这时赵性也走上前,小声问道:“母后,何事如此震怒?”
“你不知?”太后盯着赵性的眼睛:“你当真不知?”
赵性表现的一脸无辜:“当真不知。”
太后死死盯着赵性,大概是因为恢复了理智,轻笑一声:“官家,看来这地方怕是有鬼了。”
她说着瞄了一眼福王又看了看地上跪着的王老太监,轻轻拢起了袖子:”官家,此事蹊跷的很,你若是不知便让那司命司告与你听罢。”
说完,她转身拂袖而去,样子看着倒是气度非凡,但福王却从头到尾没有正儿八经的看她一眼。
她走之后,赵性坐在椅子上,他的手居然微微有些颤抖,抬头看了看福王才算是平静了下来,而老太监这时也朝福王磕了三个头:“多谢千岁提点。”
“罢了。”福王摇头道:“我转眼便要去福州了,剩下的事,你们可是要多担待一些。”
赵性张了张嘴,但却也没什么好说的,他当然不傻,他知道太后绝对不会这样善罢甘休。要说她有多聪慧,倒也未必,但那强势的性子却是武勇的很,她绝对咽不下这口恶气,定然要一查到底。
后面少不得再有麻烦啊。
赵性叹气,然后吩咐王老太监:“跟着太后看看她有何吩咐。”
老太监战战兢兢的起身走出门外径直奔向了太后离开的方向,至于他怎么办,那他是自然有自己的法子,对于他来说这种风浪也算不得什么大风浪。
“官家。”
“福王叔请讲。”赵性仰头问道:“如今我们该如何?”
“静观其变。”福王一只手缓缓抬起:“官家,往后的日子,你恐是会更加举步维艰,你该想想法子了。”
“文臣倒还好说,外戚是真的不讲道理啊。”赵性摇头道:“母后家与王家已是同气连枝,朕……搬不动这山。”
福王沉吟片刻,脸上露出笑容:“总有人能搬动的,但行勿问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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