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证清白当然是不行的,要拿出证据来,所有关于白念安是“自己人”的证据都在皇城司,那么皇城司使就在这,让他回去取证便是了。
取证嘛,宋北云当然是要办的,他回去之后指使下头人翻江倒海的找,但本就没有的东西怎么可能找到的到?于是他满身暴虐的回去把那白念安斥责了一番。
“既是如此,遍寻证据无法证你清白。犯人白念安,你谋反之罪证据确凿,可是知罪?”大理寺少卿拍响惊堂木:“来人啊,推入死牢,上表奏疏,请官家定夺!”
但此刻坐在主官位上的御史大夫洪大人眉头轻轻一皱:“且慢,老夫尚记得之前皇城司突发大火,那案至今未结。人命关天,曹大人怎可如此草率?”
宋北云在旁边看着那曹大人的表情,估计他心里已经骂翻了天,干他老母的这可是谋反要案,趁早结案也是官家的要求,这他奶奶的御史台,就该满门抄斩。
但心里的不痛快并没有直接表现出来,曹少卿沉思片刻,轻笑起来反问道:“那不知道洪大人高见如何?”
这反问明显是带刺了,宋北云心中默念“打起来打起来打起来”,但御史大夫到底是读书人,动手打架的事他是自然不会去干的,但论起话中带刺却是不输给谁。
“不知道曹少卿为何如此忙于结案,既是谋反定然牵连深广,若是这般草草结案其中若是有冤屈、若是有隐情不全都常埋土中了?今日这案子你草草了结、明日那案子你草草了结。曹大人,本官斗胆问一句,是这大宋王法大还是您曹少卿的巴掌大?”
这一番扣帽子的连消带打把曹少卿的脸色说的骤然变色,他愤然起身:“洪大人,你这话是何意思?”
“本官并无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曹大人罢了,这案中明显隐情未明,你却是一口一句结案,怎的?大宋没有那法典了?还是说这大理寺已是如此目无法纪?”
喔唷……牛批牛批,宋北云暗暗给这御史台的竖了个大拇指,当真是精挑细选的杠精,这一番话让人气得想打人,但却又连些气恼的话都不敢说,往千秋大义上这么一站,到底是无往不利。
“一切以洪大人为主。”曹少卿脸色通红,一屁股坐在了那椅子上,再也不做声响。
而看到自己拿到了话语权,这御史大夫明显起身,连连朝几个大人鞠躬:“我之身份本就绝密,之前皇城使长官命我潜伏进那邪教之中,怎又会留下人证破绽。但请几位大人细细听我说来。”
白念安开始将自己潜伏在那边干的事都说了出来,怎么样秘密传递信息给宋北云、怎么样提前告诉宋北云有人要袭击他、又是怎么样设计铲除教主手下使者等等等等,其中逻辑滴水不漏,细细想来仿佛确有其事。
“那你为何又要指使人袭击朝廷官员?”洪大人厉声问道:“若真是如此,你为何又要逃?”
“回大人!此事实属万不得已,那几百人本就不是我能调令的,而是妖教教主手下使者差遣而去。我不得已之下,才让我过命的兄弟提前进城,冒着被诛杀之风险将口信传了出来。”白念安说着说着便声泪俱下:“您问我为何要走。大人,试问我已无身份可证,若是不走便抄家灭祖,在门口静静候着。
随着大坑渐渐被挖了出来,突然铁锹下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发出一声闷响,宋北云立刻抬手让人小心处理。
果然很快就从里头取出一个上锁的箱子,箱子上头挂着锁,已经锈迹斑斑。
“都给老子小心着点,抬上车!”
这箱子被抬进了大理寺中,当着白念安的面将那锁头敲掉之后里头果然是一摞摞的纸张,这些纸张有些已经发霉有些则被虫蛀咬得有些残缺了,但大部分内容还是清晰可见。
这些东西清清楚楚的被摆在了几位大佬的案台上,上头都是一些前任皇城司使跟白莲教的生意往来,还有暗戳戳的派人去当暗装的证据,里头除了白念安之外还有几人,但那几人似乎都已经去向不明。
从纸张来看,应是有几年了,上头还有皇城司使的印信,以及白念安签字画押的内容。
“狗胆包天!”大理寺曹少卿看完这些账目之后气得浑身颤抖:“从南渡之前就与这些贼人有所往来?这还了得。”
而根据这些账目上的内容来看,除了有常规的粮食、药材买卖,居然还有人口买卖,将一些宋国人卖去金辽当为奴。
这些因是无名无姓都只是记录了几人几个钱,所以几乎都已经无从可考,而这里可以看出来那上任皇城司使似乎有些账目对不上,也就是他收了白莲教的钱却没有为他们办事。
这一下他离奇暴毙的原因似乎也一点一点的浮出了水面,而因为里头真的有白念安的材料,从原本的名字改成白念安,还有他的功名记录,每一样都是可以查证的,详细的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但这个东西做不得假吧?所以这些东西足以证明白念安是皇城司的人,而宋北云这就是典型的大水冲了龙王庙。
不过虽然有这些材料,仍是要仔细查证一番的,所以像宋北云说的当庭释放也是不可能做到。
查吧,仔细的查吧。毕竟除了这个箱子是假的,其他的可都是真的,功名也好、上任长官暴毙也好,样样都是真的,欢迎来查。
至于为什么几天时间就能做旧到那种程度,纸上抹糖水、锁头包银浇硫磺,一勺上周、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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