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动作不光吓坏了来这里的泼皮,也把老板娘母女给吓了一跳。
但宋北云是个什么人?他的字典里可就没有手下留情一说,什么罪不至此?不存在!他的三观一贯跟着五官走,哪怕是路边的狗,好看的狗咬他一口他能给喂一顿饭,若是不好看的狗冲他呲牙,晚上就加一道菜。
就这么一个人,哪里能容得人在他面前撒野?
桌子上的鲜血在哗哗流,那泼皮的惨叫声惊动了周遭,不少人过来看热闹,而屋中那个山羊胡子倒是上下打量宋北云一番,知道这人恐是不好惹的,所以连忙使了个眼神后,他一个手下就匆匆跑了出去。
不多一会儿,两个穿着官差服的人挎着刀就走了进来,一进来还咋呼道:“谁在闹事!谁在闹事!!”
当看到宋北云手持凶器伤人之后,他们当即就把腰间的阔刀抽了出来,可就在下一秒人群中突然闪出一个人来,从后面掐住那两个官差的脖子就生生给提了起来。
“大帅!我来救你了!”
那大蛮牛拎着两个人就跟拎着两个鸡崽儿似的,一手一个轮圆给扔了出去,然后手持一根扫帚的木棍就站在了宋北云身边。
那木棍也有个五尺长,可拿在他手中就跟拿着根擀面杖似的。
“你不是去fēng_liú快活了么?”
“快活完了,来吃些东西,刚来就见有人胆敢欺负我家大帅,好大的狗胆子!“
大帅……这个称呼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那山羊胡子看向这蛮牛,见他体态如牛,手比自己腿还要粗上一圈,加之那神态那姿势,一看就是军旅中人。
“就凭你们也想护着这地方?你们一看便是外地人吧?等你们一走,这里该是如何还是如何。”那山羊胡子输人不输阵,叫嚣一声之后,一抬手:“我们走!”
“嘿。”
宋北云歪着头:“想走呀?那可能不容易了,你要不说,其实我也懒得管,你今天既是把话跟我说了,那你说说,我要是不管,我面子往哪放?那头牛,把他们的胳膊全给我掰了!我看看他们主家来是不来!”
那大牛就如一道黑旋风杀入其中,一手抓住一个,抓住就是往旁边一掰,这牛一般的力道哪里是普通人能扛得住的,这胳膊就跟甘蔗似的断成了两截。
这生生断骨的痛楚哪里是人能承受的,这些人包括山羊胡子都纷纷惨叫倒在了地上,再被那大牛像扔垃圾一般的扔到了外头堆在了一起。
很快,这事就干净利落的办完了,宋北云也松开了手底下那个几乎都快昏厥过去的泼皮,揪着他湿漉漉的头发小声说道:“先去报官,然后再去你们主家那,半个时辰之内若是没见人来,去西湖里捞人。”
“听见没有!问你话呢!”那大黑牛帮衬着怒吼一声,直震得屋子上头簌簌落灰下来。
那泼皮哪里还敢耽搁,捧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掌一瘸一拐的就跑了出去。
“还没吃呢吧?”
“没呢,大帅……请我吃肉啊?”大黑牛搓着手满脸讨好谄媚的笑:“我这……钱不多了。”
“狗一般的东西。”
宋北云骂了一句,转头看向那已经吓坏的母女,从怀里摸出一把零碎钱:“再给备一桌,这狗东西饭量大,多给上些肉。”
本来那老板是不敢要钱的,但大黑牛却在旁边一嗓子下去:“大帅让你拿着就拿着!”
“混蛋东西,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宋北云抬起腿就揣在他屁股上:“把嘴闭上!”
大黑牛头一低:“属下知错了……”
老板进去做饭,而那小姑娘本来还怕的满脸发白,但如今却是越看宋北云长得越是好看……不光好看还格外厉害,那山羊胡子她自是知道,那可是整个杭州都有名的大泼皮,但如今这欺行霸市的家伙就跟狗一样躺在外头……
而这一切都是这个看上生干的……也不知道谁家的女儿有那好福气能嫁给这样的人。
“大帅,那个小丫头在偷看你。”
“那是,总不能看你吧?你这个牛一般的东西。”
“嘿嘿……”那大黑牛摸着头:“怎敢跟大帅比呢。”
而说着,他看向那个站在角落战战兢兢不敢作声的脚夫问宋北云道:“这又是个什么物件?”
“导游,我请来游览西湖的。”
“嗨……大帅,你找个这般的糙汉作甚,给些钱找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一并游历多好,游完了去找个客栈,洗个澡然后来上那么一下子,舒坦的很。”
“你这个狗杂种,整天脑子里都是这些事啊?”
“那总不能让俺去读书……我看着那虫爬似的字就打瞌睡,脑袋也疼的不行。”
嗯,说的也有道理,这种人还真的是没什么在宋北云前面,小宋背着手看着面前的官差们。
“杭州刺史可在?”宋北云轻笑一声:“让杭州刺史来见我。”
杭州本是个三品州,但在迁都金陵城后自是降级成了五品州,州长官为刺史。三品刺史天下只有一人,便是北坡的老爹。而这五品刺史见到宋北云这等六品京官而且掌控职能部门,他是得喊爹的,再以监察钦差行走各州督查平叛之事,随便参一本子,刺史往后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虽然在赵相这等一品二品的大员面前,宋北云还只是个小喽啰,可这扯虎皮的小喽啰下去了地方,那可是要起妖风的。要不然也不至于刚进临安便收到十几道请柬。
“好大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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