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珍公主坐在炕沿边,谭阿婆起身下炕行礼,美珍公主摆摆手道:“我和表姐说说话。”
谭阿婆退出去守在门口,见两个丫鬟两个嬷嬷一旁站着,她也不敢坐下,规矩站在门口。
“表姐,我去六六顺吃饭了,和我父皇一起,还看表哥舞面,真好看,可是表哥没时间教我。”
付昔时心想,奇葩父女一起去的?微服私访记。
“饭菜好不好吃?我还一次没去过哪,我喜欢吃热乎刚出锅的,带回来的味道差点。”
美珍公主乐道:“哎呀,和我一样,我也不喜欢放温乎的食物,除了点心,要吃刚做出来的。父皇说我和他一样,所以父皇出去吃东西总带着我。表姐,开业那天我想去来着,表哥不让我去,我父皇答应过几天带我去,我才没生气。等表姐生了小外甥咱俩一起去,表哥说表姐做的菜可好吃了,比表哥做的好。我父皇说六六顺的豆腐好吃,那天吃了好多豆腐,那个煎豆腐,里面有馅,真好吃。”
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吃的,说哪个都是真好吃,吃过一枚,也好养活。
美珍公主虽然活泼调皮,有分寸,就是坐炕沿也是离老远,牢牢记住付老大的话。
和她在一起,就听她一人叽叽喳喳可以听一两个时辰。
“我会游水了,大铁哥仨也会,表哥说我像狗爬,说表姐游的才叫好看。表姐,等明年夏天我跟表姐学。还有,我和大铁他们去马庄看马去了,我看上了一匹白马,表哥说表姐给大铁二舅留的。”
美珍公主遗憾的说道:“我不能夺人所爱,所以我另外挑了一匹红色的马。表姐,大铁二舅啥时候回来?我想见见好聪明好聪明的人长得啥样?”
她脸上有种不服气的表情,“大铁说谁也比不上,哼!父皇说我是最聪明的,等他回来我们比一比,我现在学算学,一定比得过。”
说着孩子话,付昔时鼓励她,心里想,你还就比不过原河。
东屋里,房大夫来了在给陶姨姥看伤,又把了把脉,开了房子。
房大夫脸色不好,他听了外面的议论,开口道:“大娘这个岁数了,以后少动手,要是生气你就骂两句解解气,动手自己受累,你看遇到个不知轻重的年轻人,伤的是你。”
陶姨姥吸吸气,小声说道:“我不信房大夫没听到外面人说什么,这样说大铁他娘我听了能不气?我就气,揍那个梁氏也只是扇她臭嘴,没说打她哪里?我要是打我会打得她吐血。”
房大夫说道:“对呀,你留人一线,人家可没和你一样,大娘,脸上有伤好养,这伤了心肺可得好好养。几句闲话的事,又是碎嘴婆娘乱说话,骂她几句,把事情说清楚就行,有多大仇恨?街坊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不是家族之仇,动了手伤了身,当家男人出头,那就仇大了。我知道大娘开始也考虑了这个,可梁氏那小儿子有点不成样,也是他娘惯的,别的也没啥大恶。”
陶姨姥道:“多谢大夫给我说这话,那是没对我老婆子见外,我一时气急,糊涂婆娘和她说不清,打了她才知道痛。谁知道她儿子上来就对我老婆子动手,我没防备,不然也不会让他打到我胸口。”
这个大夫非常细心尽责,在豆家的事,多少知道有贵人来,对外也没乱说话。
陶姨姥对房大夫也当子侄似的热乎说话。
大夫走了,包姥姥给妹子敷药,见胸口青了一大片。
陶姨姥嘱咐道:“别说出去,也别让老三知道,刚房大夫说那话不是向着梁氏,他说的对,妇人之见吵嘴别让当家男人掺乎,公主殿下已经收拾他们,咱就别得理不饶人。老三知道了,不管对不住咱,出面找人家,两家结仇,咱走了,豆渣他们还得在这过日子,要是遇到小人,那就是给豆渣他们招祸。虽然有将军府不用怕,但小人钻了空子防不胜防。”
包姥姥一边给妹子揉药油,一边点头道:“我知道,刚才我先听到那个梁婆子背后糟践人,我给了她一巴掌,让她以后别乱说话,以为那样她能收敛,没想到她不记疼继续说,让你听到了。”
“不是她说的太难听我也不会当街揍她,也是我冲动了,给她几下当着面把话说清楚就行,还是年轻那性子,上火就动手。总教育孩子要冷静处事,轮到我……”
陶姨姥摇摇头,笑道:“这就是本性难移。”
抹完药,陶姨姥把衣服扣上,说:“我就不过去了,免得豆渣媳妇闻到药油味,你就说今天回家去了,一会我去后院看做豆皮。”
豆家的下人全部在后院做豆制品,六六顺铺子里,大堂专门有一柜台卖各种豆制品和豆酱之类,还有豆家特制酱油。
所以街坊们以为豆家只是个卖豆酱的小商人。
美珍公主白呼完了,带着人走了,来的时候坐的轿子,下了轿,见不远处一堆人围着,打打闹闹声,爱看热闹的公主凑过去了,见是陶姨姥她们,出面。
对于她是小事一桩,可是衙役看了宫里的令牌,吓得把梁氏家封了,跑回去给负责这一片的吏目说了。
那吏目早就打探到罗小将军经常去豆家,一个赶马车的人总去普通商户人家他哪里不会打探清楚。
知道是罗小将军,不敢说出去,留心注意那个豆家,豆家开铺子的事都知道。
开始吏目猜测豆家是罗小将军相好的人家,可豆家没大姑娘,见三胞胎长相,误以为是私通人家媳妇。
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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