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创拿起第二个包子的时候,就听又有人敲响门环。
林创冲吴良策一努嘴,示意他去看看。
“为啥是我去?除了小瑜,不可能再有姑娘给送早点了。”吴良策嘀咕道。
林创恨不能踹他一脚:“敲门的就是送早点的?”。
就连千年冷面的田碧瑜也被这家伙给逗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这一笑,当真是花枝乱颤,娇媚百生,让林创看得一呆。
真美!
“嘿嘿,小瑜笑了,小瑜笑了。”吴良策嘿嘿笑着,起身去开门。
“陈白?你来干什么?”吴良策打开门,发现门外站着陈白和他的随从,随从手里提了两只大箱子。
吴良策记起那天与陈白的争执,冷冷地问道。
“吴组长早上好!陈某特来拜见您和林组长。”陈白把头上的礼帽脱下来,微微躬身笑道。
“陈经理,你不是说要把我俩身上的警服给扒了吗?拜见我们?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吧?”吴良策双手环抱,冷冷地说道。
“吴组长,那日的事陈某知错了,今日特备薄礼前来陪罪。”被吴良策阻在门口,陈白不敢恼,只是连连陪罪。
“陈经理既然这么说,那请进吧。”吴良策一听他确实是来送礼的,而且看那两个箱子沉甸甸的,感觉像是有货的样子,这才侧过身子请陈白进去。
“林组长好。”陈白进了院子,见到林创和一名不认识的女军官站在一起,连忙躬身向林创问好。
“陈经理好,请坐。”林创能想到陈白会低头,但想以他的尿性,大概会请巩大公子出面。
陈白请不动巩汉章,但一定能请得动巩大公子,因为巩大公子是个生意人,跟陈白打交道很多。虽然自己这个小警察的份量太轻,但为了陈白不被牵连,出面给他说情也是有可能的。
如果巩大公子出面,林创是必须给面子的。因为这家伙可不像他父亲,还顾忌这个那个,他可是啥也不论的。
别说整治林创了,就算开枪打死他,恐怕也没人敢治巩大公子的罪。
除了这方面的原因,林创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借此跟巩大公子搭上线。
目的倒很简单,若是得了巩大公子的赏识,看看有没有机会借他的势,将来好逃到重庆去。
陈白上门送礼,那就说明一个问题:巩大公子根本不鸟林创。
所以,林创心里稍稍有些遗憾。
“林组长,能否借一步说话?”
见吴良策递过来一个马扎,陈白没有坐,问了林创一句。
“请!”林创明白,他是不可能当着田碧瑜的面送出礼物的,所以一伸手,把他让进自己的房间。
陈白的随从进去,将两只箱子放下,然后退出院子。
“林组长,冒昧来访,还是为了陈某和寿先的事,还请林组长勿记前嫌,高抬贵手,放过徐寿先。”陈白道。
“陈经理,你也太小看林某人的心胸格局了,只不过是拌了两句嘴,林某人哪会放在心上?只是袁佐才供称徐寿先是其同伙,我可不敢改他的供词啊。”林创回道。
陈白一听这话,上前打开两只箱子。
一只箱子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法币,看样子有差不多十万,另一只箱子里面有一摞英磅,还有一张房契。
“林组长,这十万法币是陈某人的心意。这是一万英磅和一处房产的房契,是寿先一半的家产。”陈白道。
“既然陈经理如此有诚意,那林某就试试吧,徐襄理说不定就是被袁佐才攀诬的。”林创看陈白确实是出了血,也就顺水推舟地许了人情。
“那就谢谢林组长了。”陈白闻言心中一喜,连忙道谢。心道:“看来还是杨局长说的对啊。林创就是个土包子,哪里见过这么多钱?”
“这张房契你拿回去吧,我不能收。”
林创拿起那张房契,递到陈白手里。
“这,林组长,这处房产位于纱帽巷,是座小洋楼,离警察局很近,总比现在租房便宜吧?”陈白不禁愕然,说着话把房契往林创手里塞。
他没想到这个土包子会退回房子,要知道,农民最爱“盖房治地”,认为只有房子和地才是财富的象征。林创作为农民的儿子,是没有任何理由退回房子的。在两只箱子前,吴良策眼里闪着绿光,大嘴咧着,哈喇子老长。
“小宅,这都是咱的了?”吴良策江兴奋地说道。
他一说话,才发现嘴边的哈喇子,不好意思地一擦。
林创把一万英磅放进保险柜,然后指着那一箱子法币对吴良策说道:“搂着它睡觉也行,换成英磅也行,你看着办。”
“我傻啊我?当然是换成英磅了。我先数数,过过瘾再说。”吴良策赶紧把箱子合上,拿到自己房间。
“小宅,你怎么把房子退回去了?你在买椟还珠知不知道?”田碧瑜道。
她觉得林创这个土包子只所以不收房契,是因为他不知道房子的价值。
所以,把他比喻成了傻子。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不会做夺人田产的缺德事。”林创回道。
“啊,原来如此啊。小宅面对巨额财产诱惑心如止水,坚守底线和做人原则,而胖子则毫不掩饰自己的贪性,如此一比,高下立判啊。”田碧瑜暗暗想道。
林创没想到自己装逼的一句话,不但在陈白那里落了个“仁义”之名,在田碧瑜这里却是落了个“有原则有底线”的评价。
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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