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一番话,看似说的很随意,但是不论嬴虔还是嬴渠梁都明白话中隐藏的意思。
嬴季昌不管多么的惊才绝艳,他都不会染指公权。
追求不一样。
嬴季昌想要的是长生久视,是长生不死,而不是世俗之中的权力,也不是荣华富贵。
他想要的是大自由!
逍遥于天地之间,早辰起于北海,游过东海、西海、南海,复转苍梧。
将四海之外,一日都游遍。
正可谓朝游北海暮苍梧,食朝露餐云霞兮,闲时看涛生云灭,千古春秋宛一梦。
说起来,嬴季昌的追求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大追求,他想要长生,而不是短暂的权力,以及一些纸迷金碎的生活。
多少帝王将相一杯土,千秋大业一壶茶,最后不过是落了个空,什么都没有。
但,若是嬴季昌走出那关键的一步,从此纵然不能长生久视,多活十几年不是问题。
……
站在书房的窗口跟前,嬴渠梁沉默着,他心里清楚,赢虔话中的意思,同样的他也明白嬴季昌给他带来的恐怖压力。
他不是不清楚嬴季昌根本看不上秦君之位,他想要的只是变强,最后能够长生久视。
但是,他控制不住。
……
嬴季昌和慎到等人从离开新城开始便昼夜兼程,快马疾进,一直到第三日赶到韩国新郑,整个人显得风尘仆仆。
酒肆之中,慎到喝了一口美酒,对着嬴季昌轻笑一声,道:“韩国都城新郑坐落在洧水北岸,虽然城池不大,历史却是悠久得很。”
“相传这里曾经是黄帝的都城,留下了一个有熊氏城墟,周天子曾封了他的弟弟姬友做诸周宣王时封了他的弟弟姬友做诸侯,国号“郑”,封地在华山以东,史称郑桓公。”
“也正因为如此,纵然韩国南迁后国力便渐渐衰弱,新郑也变得萧条冷落起来,但是新郑之中的人,却是与日增多。”
这一刻,慎到突然话锋一转,朝着嬴季昌,道:“少公子可知是为何?”
对于曾经的事情,嬴季昌所知不多,所谓的阅历,所谓的见识,所谓的经验,都不是凭空得来的。
这需要时间去积累!
而嬴季昌踏入修士的世界不久,对于各种传说,各种名川大山,各种典故,所知不多,纯粹就是一个小白。
此刻见到慎到开口,嬴季昌双眸之中浮现出一抹好奇,不由得,道:“一座城池若是落败,除了战争之外,便是发生了惊天变故。”
“而一旦发生惊天变故,按理来说,只有城池之中人越来越少,才会让一个繁华的城池不断地落败。”
“可为何新郑都落败了,天下修士依旧蜂蛹而来?”
对于慎到的这个问题,嬴季昌确实比较好奇,说话之间,双眸便一直在盯着慎到,他想要知道原因。
这是一个修士的世界,而且是一个末法时代,偏偏在此之前,中原大地之上,曾经衍生出璀璨到极致的修仙文明。
三皇五帝时代。
久远的上古。
……
那都是一个个修炼的黄金大世,在中原大地之上,必然是有强大的宗门,强大的势力,强大的人。
修者一生,除了天赋资质之外,最重要的便是机缘。
而前人遗留,便是后人的机缘。
“周天子一脉,三皇之中,泰皇曾在这里留下过足迹,修士入新郑,是为了碰机缘,而且韩女不错……”
“韩女不错?”
轻咳两声,嬴季昌有些被吓住了,他没有想到,慎到一开始说的很正派,完全就是一个正义的化身。
结果最后一句太骚。
韩女不错可还行。
……
嬴季昌虽然清楚三皇五帝时代的机缘,岂会能够留到今日,在这其中上千年的岁月,经历了沧海桑田的变迁。
就算是有机缘,也早已经成了他人的机缘,又如何会安静的放着等他来。
就算是有机缘,上千年的历史之中,有没有人取走,但是在一个修炼的大世都没有能够找见,更何况如今的他。
一念至此,嬴季昌不由得笑了笑,打趣,道:“传闻之中机缘这玩意儿,要靠人品,我觉得本公子今日人品很不错。”
“哈哈哈……”
对于嬴季昌的打趣,众人报之一笑,他们都没有当真,只当做是嬴季昌的玩笑话儿,甚至嬴季昌本人都没有当真。
毕竟嬴季昌手握长生系统,他根本不需要走访名山大川,只需要不断的完成任务,他的机缘不必任何人少。
……
不知不觉之间,嬴季昌一行人已经进入了新郑,轺车在街道上慢慢驶过,新郑的风貌落入嬴季昌的眼中。
如今的韩国新郑,确实有些落寞,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就像是秦国栎阳一样,没有大国都城的气象。
与魏国安邑一比,相差十万八千里。
这个时候,韩侯已经即位八年,亲眼见国力萎缩,自然是寝食不安。韩国朝野仿佛受了国君的感染,无处不散发出一种萧瑟落寞的气息。
在这战国之世,强权才是王道。
弱肉强食才是天下法则,有道是大争之世,凡有血气,皆有争心。
韩侯心中也自有一番抱负,面对韩国国势江河日下,自然是坐立不安。
一路走过来,嬴季昌也是发现这新郑街市,房屋陈旧,店铺冷清,行人稀少,车马寥落。
一点也没有大国气象。
这个时代的韩国与秦国也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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