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李渊,王庾十分开心,连走路都轻快了不少。
“哄完了阿耶,就不用哄我了吗?”
李世民斜倚着树干,阴沉的眸子紧锁王庾,全身上下散发出强烈的不满,“我也生气呢。”
冷不丁地听到李世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跟幽灵似的,王庾吓了一跳,扭头看见他的黑脸,心中一紧,随即堆起讨好的笑容:“那个,我也带了你爱吃的点心...”
李世民眼睛一亮,身体前倾,满脸期待地看着她。
望着他那闪闪发亮的眼睛,王庾忍不住喉咙滚动,心里怵得慌。双手食指对戳,讪讪笑道:“额...可是我路上实在是...太饿了,就忍不住吃了...”
李世民“唰”地一下就拉长了脸,一步一步地朝她逼近:“在你心中,我阿耶生气就一定要哄,我生气就无所谓了是吗?”
“不...”王庾往后退,一不小心绊住石头,跌坐在地上,嘴上还不忘解释:“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知道二郎你一向心胸宽广,从不与小孩子计较,况且二郎心善,怎会忍心看我饿死在路上,所以...我就吃了...你那一份...”
李世民冷哼:“狡辩。”
“......”
王庾词穷,只好拿出十万分的真挚冲李世民咧开嘴:“嘿嘿。”
远处传来喊声“出发”,王庾保持微笑,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
快到荥阳的时候,李渊吩咐全军就地扎营,休整一日,以扫连日来长途奔波的疲累,养精蓄锐应对即将到来的战争。
王庾轻悄悄地走进李渊的帐篷,见李渊看过来,就冲他乖巧地笑,然后在靠近帐门的地方坐下。
许是吃人嘴短,李渊没说什么,也没赶她出去。
王庾心中一喜,竖起了耳朵,仔细听他们说话。
“...斥候传来消息,瓦岗军已占领荥阳城,这两日正在休整,并未外出攻城略地。”
李渊仔细看了看舆图,手指在舆图上指点:“明日,我们不走官道,从西南方向,穿越这两个寨子,然后偷袭荥阳。”
在确定了作战计划后,刘文静暴躁地骂了一句:“张公当时在洛阳,自愿请战却被陛下给拒了,这才短短几日荥阳就被瓦岗寨那帮匪徒给占了。
“真不知道陛下在想什么,呸!”
“张公是谁?”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众人看过去,见是王庾,脸上多是习以为常的神色。这几日,王庾总爱跟着李渊屁股后面走,所以,他们也就见怪不怪了。
鉴于王庾敢当面指责李渊的英勇事迹,刘文静想也没想地就回答了她的问题:“就是张须陀将军,他手底下数万兵马,都是跟着他征战多年的精锐。
“若是他出马,早就荡平了瓦岗军,哪能让荥阳陷落。”
张须陀,张须陀...倒是个猛将,是杨广手底下很厉害的一号人物。
王庾下意识地伸出右手去抚摸左手的虎口,面上若有所思。
李世民看了她一眼,而后目光停留在她的手上。
她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一则历史故事,说瓦岗寨的首领翟让有病,一种叫做“张须陀”的恐惧症,一看见张须陀就直打哆嗦,不敢出战。那是因为翟让曾与张须陀交手三十余次,每次的结果都是一样:翟让败败败......所以张须陀这个人给翟让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但偏偏就是一场注定是败局的战争却反转了,翟让胜了,张须陀却战死沙场,令人唏嘘不已。
之前逢战必胜的张须陀为何会败在手下败将翟让的手中,说起来也不是偶然,是因为瓦岗寨中另一位厉害人物——李密,他精心策划了一场埋伏,最终将张须陀斩杀于阵中。
那本书的作者认为,如果张须陀没死,那隋唐的历史必将改写。
一道亮光在脑中闪过,王庾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没抓住。
嘴上却脱口而出了三个字:“有埋伏。”
“有埋伏?”刘文静跟着念了一遍,好奇地看向王庾:“你怎么知道有埋伏?”
她肯定不能说她来自未来,知道有埋伏。
王庾站起来,一边思考说词一边朝着他们走去,“陛下下旨让唐公去征讨瓦岗军,这件事人人皆知,翟让必定会派斥候日日打探,这会儿肯定已经得知我们大军将至。
“刚才你们也说了瓦岗军这两日没有动静,肯定是在密谋埋伏,一举击溃我们。”
李渊闻言,又看了看舆图,随即喝道:“危言耸听,荥阳城外一马平川,我们不走官道,从寨子中穿过,就算能设埋伏,那也是小范围的,不足为惧。
“看来是我太心软,让你仗着救命之恩任性妄为,还对军政之事妄加议论,真是胡闹。”
“来人啊,把她带出去。”
王庾叫道:“我说的都是真的,肯定有埋伏,你们相信我...啊,放开我...”
两名士兵毫不客气地抓住王庾,将她赶了出去。
王庾还想进去,却被门口的士兵拦住了。
哼,不听我的,你们早晚会后悔。
王庾气得踢脚:“可恶,可恶...”
**
李世民走出大帐,远远地就看见一个小人坐在山坡上,他眼神一动,朝着山坡走去。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王庾将手中的石头一块一块地扔了出去,发泄似的猛砸对面的树枝。
“哼哼...”
“你才多大啊,就敢自称老人?”
王庾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见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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