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全紧跟王庾,在巷子中穿来穿去。
看王庾穿街走巷,毫无停留,仿佛是这里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大全不由地纳闷了:“小庾儿,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啊?”
“王康达已经将乐寿城逛了一遍,还画了幅分布图,我已经记下了。”
王庾突然停下,抬头看向右边的茶楼牌匾:“就这儿了。”
说着,举步往里走。
大全跟上:“小庾儿,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喝茶。”
订了一个雅间,叫了几样点心和热茶,王庾和大全坐在了二楼靠街道的窗户边。
“小庾儿,你在看什么?”
大全一面往嘴里塞糕点,一面探头往窗外看。
王庾一眼不错地望着远处的宫门口,嘴里也没闲着,咽下糕点,喝了口热茶,说道:“洛阳来了使者,去见了长乐王。
“我在这里等那位使者。”
大全一顿,随后恍然大悟:“喔~小庾儿你是想把那使者抓来问话?”
“没错。”
大全立刻放下手中的糕点,集中精神盯着宫门口。
片刻之后,大全意识到不对劲:“哎~不对啊,你今天去上课了,又没去见那长乐王,你怎么知道洛阳使者长什么样子?”
“我偷溜进去看见了。”
大全竖起大拇指:“小庾儿你真厉害,长乐王的地盘你也敢溜进去,佩服佩服!”
王庾白了他一眼,继续盯梢。
差不多等了将近两个时辰,宫门口才有了动静。
“来了。”
王庾看见使者上了马车,马车正往茶楼这边驶来。
大全数了数:“加上车夫,他们一共有八人,我们才两个人,怎么抓人?”
“还有我们。”
不知何时,王康达、郝绶、左四出现在了房中。
“啊!”大全吓了一跳:“你们怎么进来的?”
郝绶像看白痴一样看他:“当然是推门进来的啊。”
“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大全心里有点忐忑,他们三人的功夫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郝绶翻了个白眼,很鄙视地看着他:“就是刚才,小庾儿都看见了。”
大全幽怨地看向王庾:“小庾儿你看见了都不告诉我......”
“你们都过来。”王庾冲王康达几人招了招手。
大全心塞得要命,但还是立刻进入了备战状态。
“你们看见那条巷子了吗?”王庾指着前方某处:“等会儿马车行到巷口,我想办法让马车进入那条巷子。
“你们蒙上面,假装盗匪抢劫,拖住那些侍卫,我进马车问那使者几句话。”
众人领命,下去结账。
王庾脱去外衫,露出里面的对襟半臂,又弄了一下头发,混在人群中出了茶楼。
她早早地隐藏在巷口附近,在马车驶来的时候,手指一弹,一颗石子朝着马儿疾射而去,击打在马儿的腿上。
马儿吃痛,前蹄高高抬起,嘶鸣了两声,拐进了旁边的巷子。
“哎,走错了,往这边。”
车夫连忙拉紧缰绳,想要控制马儿掉头,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侍卫们见状,欲上前帮忙。
正在这时,从四周窜出来七八人,蒙着面,拿着大刀对准了他们:“抢劫。”
说完这两个字,没再说话,直接就冲了过去。
侍卫们一头雾水,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被卷进了战斗当中。
王康达直接冲向车夫,将他打晕了。
躲在暗处的王庾不禁腹诽,这个王康达原来还带了不少人过来。
她悄悄来到马车旁,掀开帘子进了马车。
“谁?......”
“别出声,否则要了你的命。”
使者还没来得及呼救,一把匕首就抵住了他的脖子。
而威胁他的人蒙着面,声音低沉,但看身形,分明就是一个孩子。
可是,尽管这是个孩子,使者还是吓得魂飞魄散,因为近在咫尺的寒芒告诉他,他的命只在这个孩子的一念之间。
使者绷紧了身体,丝毫不敢动弹,表情十分害怕。
“接下来,我问你什么,你老实回答,若有一丝欺瞒,我就在你的脖子上划一刀。”王庾恶狠狠地说,并且将匕首又往前移了一分。
“小英雄饶命,你不要冲动,我保证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使者紧紧地盯着匕首。
“杨广给窦建德的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听到王庾直接称呼杨广,使者下意识喝道:“大胆,你怎可直呼陛下名讳?”
“嗯?”
匕首触及肌肤,寒意顿时侵入体内。
使者哆嗦了一下,连忙说道:“那是陛下亲自给长乐王写的信,我没看我怎么知道里面的内容?”
王庾顿了一下,又问:“除了送信,杨广还让你做什么?”
“陛下让我务必说服长乐王去洛阳。”
“去干什么?”
“参加上巳节的盛宴。”
“为何要说服窦建德去参加盛宴?”
“不知道。”
王庾轻轻地划了一下:“嗯?当真不知?”
“啊!”
痛感传来,使者不由地惨叫了一声,脖子上的湿润顿时就让他意识到了,这或许不是孩子,是个魔鬼。
他连忙说道:“真的,我真的不知道。”
“除了窦建德,杨广还邀请了谁?”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王庾眸光一冷:“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会说真话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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