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皇后也曾上阵杀敌过,巾帼不让须眉,但内心却很柔软,见不得孩子红眼。
对着王庾那双红通通蓄满泪水的桃花眼,曹皇后心软了:“好,那我就收下,不过下不为例。”
“嗯嗯。”王庾高兴地擦了一下眼睛,起身说道:“我给您戴上吧。”
说完,从匣子里取出发簪,插在曹皇后的发髻中。
王庾绕到曹皇后面前,瞅着她,由衷赞美:“真漂亮!皇后平日里就美得清新脱俗,今日戴上这发簪就跟仙女下凡一般,太美了。”
听见这话,曹皇后心里跟吃了蜜一般甜,嘴上嗔道:“都这个年纪了,哪还能跟仙女比,尽胡说。”
“确实不能比。”
曹皇后愣了愣,又听王庾说“仙女比不上皇后”,顿时就笑了。
“你这个小机灵。”
王庾陪着笑了笑,两人坐下来喝了一盏茶,闲聊了一阵,王庾突然提议:“皇后,听说您从前也上阵杀敌过,不如我们来切磋一下吧。”
曹皇后看向她的右手:“我可是听说了,昨日你在王伏宝府上,被高家娘子打伤了。怎么着,不想伤好了?这么喜欢切磋。”
王庾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就是要多动一动,伤才好得快。”
曹皇后讶然:“谁跟你这样说的?”
“没人跟我说,我从前的伤就是这么好的。”王庾去拉曹皇后:“哎呀,您就陪我练练嘛,我不动右手就是了。”
曹皇后拗不过她,就陪她练了两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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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庾再次去觐见窦建德时,窦建德正和魏徵讨论郑楠竹写的文章。
“.......写得真不错,诶,小庾儿,你来了。”窦建德放下手中的文章,对王庾说:“你来得正好,郑郎君才学不错,教你读书绰绰有余。
“不过,他如今住在客栈不太方便,我让他暂时先去苏府住,这样也好教你读书。”
王庾与郑楠竹对视一眼,然后齐齐说道:“多谢主上。”
感受到魏徵灼热的目光,王庾冲他讨好地笑了笑,又将早就准备好的礼物呈上:“先生,之前多有得罪,请先生原谅,这是我给先生选的礼物,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请先生海涵,收下礼物。”
魏徵端坐,没有接:“主上既已不再追究先前的事,我也不会追究,只不过这礼物,我是不会收的。”
王庾求助地看向窦建德:“主上~您帮我跟先生说两句好话吧。”
当着他的面向夏王求助,魏徵心中无语,也就只有小孩子能做出这种事了。
没想到的是,夏王还真的替王庾说话了:“好了,玄成,你是老师,心胸要宽广点,孩子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以后有机会还是要好好教导小庾儿。”
魏徵:“......”
他这个被绑者都原谅绑架者了,心胸还不够宽广吗?
默默地伸手接过匣子。
王庾开心地笑了:“多谢主上,多谢先生,以后我还进宫来向老师请教学问。”
魏徵淡淡地应了一声,心情还是很复杂。
今日要办的事都差不多了,王庾说出了最后一个要求:“主上,您之前说要赏赐我,我能不能不要那些赏赐,跟您提个要求啊?”
“喔~你有什么要求?说来听听。”窦建德来了兴趣。
王庾看了眼郑楠竹,缓缓说道:“郑郎君学富五车,为人良善,我与他一见如故,想请主上为郑郎君赐婚。”
“赐婚?”窦建德看向了郑楠竹,见他双眼睁得大大的,一脸惊诧的模样,显然是毫不知情。
郑楠竹确实不知道,高惠通跟他说,王庾带他进宫来见见夏王,露个脸,对他以后的仕途有帮助,却没想到王庾求夏王给他赐婚,还是用赏赐换来的。
这一刻,郑楠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他与王庾并不熟,据高惠通说,她与王庾也是昨日才相识,王庾为何如此帮他?
窦建德又将目光转向王庾:“你想让我把哪家娘子赐给郑郎君。”
王庾:“是乐寿县丞高世达的族侄女,高敏敏,她如今就住在高县丞府上。
“高家与郑家乃是世交,郑郎君与高敏敏从小就认识,青梅竹马,两家也早有婚约。
“郑郎君愿意教我读书,我没有什么能回报的,就想着向主上讨个恩典,也算是为郑郎君尽一点心意。”
郑楠竹听见“婚约”二字,眼神闪烁了一下。
他虽然与高敏敏青梅竹马,私定终生,但两家并没有婚约......
“郑郎君,可有此事?”
听见窦建德的问话,郑楠竹收起了胡思乱想,正色道:“确有此事。”
不管王庾是出于何种原因撒了谎,但毕竟是为他求恩典,他不能揭穿她。
“好,准了。”
窦建德很高兴,当场就写了赐婚圣旨,总共两份,一份给了郑楠竹,一份派人去高府宣读。
当赐婚圣旨落在自己手中,郑楠竹还犹在梦中,觉得不真实,直到王庾推了他一把:“快谢恩。”
郑楠竹当即磕头:“谢主隆恩。”
窦建德:“好了,你们都退下吧,我有话单独跟小庾儿说。”
魏徵等人当即告退,离开了大殿。
这么郑重其事,王庾隐隐觉得窦建德要跟她交代什么重要的任务。
果不其然,窦建德说:“飞鱼弹这样的火器工序复杂,且用量难以把握,出一点点的差错都会丧失性命。如今只有林大郎才能掌握这个用量,其他人掌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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