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方进宫后,窦建德照例询问了一下工匠学习之事。
没有听见工匠被赶出来的消息,窦建德还挺惊讶的:“没想到半个月过去了,林大郎居然没有把他们赶出来,看来,这批工匠确实聪明多了。”
之前的工匠跟着林郅悟学习不到五天,就被林郅悟以太笨的理由赶出了苏府,这一批倒是撑得久些。
苏定方汗颜,老实说道:“其实,大郎还是和先前一样,只不过有王庾在旁边陪着,每次大郎要赶工匠的时候,王庾就会出言阻止。”
“原来是这样。”
也对,这么丢脸的事情,那些工匠不会主动跟他说,看来,王庾是真心想留在这里,办事挺上心的。
窦建德很满意,对苏定方说起了选拔的事情:“文试的人选我已经定下来了,武试的精兵也已经挑选出来,现在只剩下你们这些将领。
“我想明日在军营举行一场比试,让你们分个高下,也好应对上巳节的武试,你觉得如何?”
“主上思虑周全,臣谨遵旨意。”苏定方说。
窦建德微微颔首:“好,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和王伏宝去办。”
说完,吩咐内侍去王府传口谕。
苏定方纠结了一下,还是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主上,那诏书上并没有详细介绍文试和武试的内容,我们也不知对决方式是什么。
“万一武试是比武器之类的,我们是不是也应该考虑这一点?毕竟武器也是国家兵力的表现。”
杨广之所以进行文试和武试,不过就是想推举出一个在文治武功方面有强大力量的政权,军事上,武器装备是最重要的。
王庾无意间的那句话提醒了他。
窦建德愣了一下,比试武器也是有可能的,他想了想,“你有何意见?”
“武器方面,不用我说,主上也知道大郎是这方面的能手,虽然他年纪小,但整个夏国无人能出其右。我在想,以防万一,我们是不是应该把大郎带去洛阳?”
窦建德皱起了眉头,“林大郎去的话,武器方面我们不会落于人下,但是林大郎的身体不太好,又不会武功。万一发生点什么事,还要顾及他,恐怕行事不便。”
要知道,这千人团中还有一些文人,保护他们就已经分走了一些兵力。
如果再加上必须重点保护的林郅悟,这无疑是加重了士兵们的负担。
“主上,大郎已经学了两个月的功夫,身体比从前强壮了不少,功夫也初见成效。”
苏定方微微一笑,露出自豪的表情:“虽然比不上那些精兵,但已经能与普通护卫一战。”
“哦?”
窦建德大感诧异:“他不是一向不爱习武吗?就连你也拿他没辙,怎么突然就转性了?”
苏定方苦笑:“我这个表兄当得确实失职,本应该教大郎保命之术,奈何他执意不学,我又狠不下心来对他,这件事就一直拖着。
“后来王庾来了苏府,硬拽着大郎学武,他才慢慢地不排斥,到现在两个月了,倒也能每日坚持练功,实属难得。”
虽然林郅悟是听了王庾的话去学武,但只要林郅悟身体健康,有功夫防身,苏定方也不会去嫉妒王庾,反而很感谢她。
这两个月来,王庾与他们同住一府,她做了些什么,他基本都心中有数。暗中观察这么久,他发现王庾所做之事都是真心为了林郅悟好,所以后来,他渐渐地接受了这个意外的“表妹”。
听完苏定方的话,窦建德对王庾是越来越满意,果然是个懂事的丫头。
“既然如此,那就带上林大郎吧,再挑选一个工匠给他打下手。”
“主上......”苏定方一脸为难:“大郎他不愿意去洛阳,您知道的,他最不喜欢骑马坐马车了。”
窦建德顿时就觉得头大,林郅悟那个执拗性子,犯起浑来,他也招架不住。
“让我好好想想,你先下去吧。”
心中突然就烦躁起来,窦建德更加不想看见与林郅悟有关系的人。
苏定方自己也是心烦气躁,告退后就去了王伏宝的府邸,与他商议了军营比试的事情。
在所有细节都敲定之后,苏定方回了苏府。
本想直接回书房,脚步一转,他就去了匠心院。
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了林郅悟的暴喝声:“一群笨蛋,都给我滚。”
太阳穴突突地跳,苏定方驻足,看向院里。
“金某奉旨来学习,还没学会,不敢......离开。”
为首的金匠师虽然被骂得羞臊难当,但仍然红着脸请教:“还请林大郎相告,这个重力加速度是什么东西?它为何有个特定的数?”
林郅悟张嘴又想骂人,听见王庾在旁边咳嗽了一声,突然想到她之前说的“做老师要温柔耐心一点”。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心中的狂躁没有下去,又深吸一口气,勉强压制住心中的狂躁之气,他才开口说道:“别问我为什么是这个数?解释了你也听不懂,到时候你还会产生更多的问题。
“我没那闲工夫回答你的十万个为什么,总之你给我记住这个数,照着我的方法去做就行。”
他自认为语气已经足够温柔,但听在其他工匠耳里,跟怒吼没什么两样,不过就是声音小了点。
金匠师握了握藏在衣袖中的右手,努力制止住颤抖,执拗地说:“我们第一天跟着林大郎学习时,您就告诉过我们,其实这些器械不难做,只要掌握了其中的原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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