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为李渊续上茶,在将自己试探后的结果告诉李渊之后,又将长孙氏试探的结果告知他。
“阿耶,我认为王庾虽然某些时候做事情出格了些,但她本质还是善良的。长孙氏说她学习能力强,学什么东西都很快,这些日子我教她射箭和基本功,看得出来她很有毅力,想要做什么事就一定要做成。”
这一点倒是与他很像,李世民在经过这几个月的观察之后,对王庾就像是对待自己家的妹妹一般。
李渊摸着下巴,喃喃道:“既然学习能力强,那就让她好好学习吧。”
下一刻,他的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对了,王庾的事先放在一边,当务之急就是征兵。
“突厥屡次侵犯太原,我们必须提前做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征兵的事就交给你和刘文静负责,若有困难,再与我说。”
李世民明白他的意思,郑重接下任务,又与他细细讨论了一番当前局势。
......
早膳刚用完,淇水就捧着一本书走了进来。
“小娘子,这是阿郎派人送来的书,阿郎说了,晚膳前你必须全部背下来。
“今日阿郎有事外出,不定什么时候回来,所以,你就背给我们娘子听吧。”
末了,淇水幸灾乐祸地补充了一句:“错处不能超过三处,没背下来,今日就没有晚膳吃哦。”
王庾白了她一眼,哼,不就背书吗?到时候看不把你的下巴惊掉。
接过书一看,《论语》,里面全是晦涩难懂的古文,好在她语文还不错,都认识。
王庾翻了翻书,用手指丈量了一下:“额...书也不厚嘛,这对我来说忒容易了。”
转眼就涎着脸对长孙氏说:“长孙姐姐,晚膳能不能往后延迟一个时辰啊?”
长孙氏还没开口,淇水就已经说话了:“不行,唐国公府规定了酉正用晚膳,不能延迟,这是规矩。”
王庾忍不住怼她:“规矩是人定的,改改不就行了吗?”
“不行,不能改。”
“那你们酉正吃晚饭,我戌正吃。”
“过了酉正就没有晚膳了,你爱吃不吃。”
“你...”
王庾气得不想跟她多说一句,转过头去向长孙氏求救:“长孙姐姐~~”
长孙氏却一脸严肃地点头:“淇水说得没错,规矩不能改,除非你不想吃。”
“不,我必须吃晚饭,我在长身体呢,我可不想长成一个矮子。”
王庾拿着书,怏怏不乐地离开食案,“我去背书了,谁也别来打扰我。”
望着她消失的背影,淇水凑近桑中,小声说道:“你说小娘子能不能在酉正前背完那本书?我看那本书可不薄,要是我,没有两三个月绝对背不下来。”
桑中睨着她:“你以为谁都像你啊,脑子那么笨。小娘子那么聪明,肯定能背下来。”
“谁笨了?我敢打赌,她肯定背不下来。”
“好了。”
长孙氏打断她们的争吵:“我昨日让你们去找的祛疤药找到了吗?”
桑中回道:“找到了,不过只有一瓶,还是去年二郎从皇宫中得来的,药效极好。
“可是,小娘子的伤处比较大,恐怕这一瓶不够用。”
长孙氏沉思片刻,“先用着,每日早晚用一次,桑中,你不要忘记了。”
“娘子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小娘子的。”
“听闻马邑有一位官员,兼通医理,尤其是擅长跌打擦伤,淇水,你去打听一下。”
......
酉时一刻。
“孔子谓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三家者以雍彻。
“子曰:‘相维辟公...辟公...”
背到这里,王庾脸上的自信被迷茫疑惑所代替,后面是啥来着?
淇水转头冲桑中挑了一下眉梢:“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她背不出来吧,哈哈...”
“着什么急,可以错三处呢。”桑中显得很淡定。
淇水被噎得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但仍然挡不住她幸灾乐祸地看热闹。
“辟公...辟公...”
长孙氏见王庾“辟公”了半天也没说出下一句,就提醒她:“相维辟公,天子穆穆。”
“对,我正要说这一句,没想到长孙姐姐就抢先说了出来。”王庾拍手说道。
“错一处了啊。”长孙氏记下。
王庾不满:“不算,我刚想起来要说的,结果长孙姐姐就说了出来,是你抢了我的词,这是你的错,不是我的错。
“这次不能算。”
长孙氏:“......”还是她的错了?
“好,这次不算,你继续。”
王庾得逞,继续背书:“相维辟公,天子穆穆。奚取于三家之堂......子华使于齐,冉子为其母请粟。子曰...子曰...”
王庾又卡住了。
这一次,长孙氏慢悠悠地吃茶,不提醒也不说话。
等了半天,王庾实在是没想起下一句,就对长孙氏说:“我想不起来了,长孙姐姐提示我下一句吧。”
长孙氏幽幽问道:“这次算你错了一处吗?”
“算。”王庾立马点头。
长孙氏没有看书,轻启红唇,缓缓念道:“子曰:‘与之釜。’”
“哦,对,就是这句。”王庾立刻接道:“子曰:‘与之釜’,请益。曰:‘与之庾。’......”
一阵朗朗背书声从长孙氏的房间里传出,引得院中奴仆停驻倾听。
酉正,王庾吐出最后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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