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很快就到了,一共来了三位大夫。
一位姓李的大夫给苏亶诊治过后,说道:“这位郎君脉象平稳,并无大碍,身上的皮外伤擦些药,过个三五天,就能恢复。”
苏威不相信,问道:“没有内伤?”
李大夫回道:“没有内伤,不过就是皮外伤罢了。”
苏威还是不相信,指着其他两位大夫:“你们去给我孙儿看看。”
这话明摆着就是不相信李大夫,李大夫很生气,面色唰地就沉了下去。他可是晋阳城赫赫有名的大夫,诊断从来没有出错过,今天却被人当众质疑,这就像被人打了一巴掌,难堪到极点。
李渊认得李大夫,王庾调养身子的药方还是他开的。
于是,李渊客气地对他说:“李大夫,还劳烦你帮小庾儿看看。”
见是李渊开口,李大夫收起怒气,走到王庾身边。
王庾本想伸右手,但抬不起来,就伸出了左手。
手指搭上王庾手腕,李大夫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李世民心中一紧,担忧地问道:“李大夫,小庾儿没事吧?”
李大夫收回手,沉声道:“小郎君身体本就虚弱,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原本恢复得差不多了,但今天这一摔,不仅摔出了内伤,还伤了脑部。
“内伤加外伤,恐怕需要将养好几个月才能恢复。”
李大夫很纳闷,伤成这样,居然还没晕?他看向王庾:“你头不晕吗?”
“晕啊。”王庾微微点了下头,结果眼前金星更多了。
“按理说,你早该晕倒了,怎么还能撑到现在?”李大夫将心中疑问说出口。
李渊等人看了过来,尤其是亲眼看过王庾摔倒以及被打全过程的酒楼客人,更是好奇地看向王庾。
王庾头是真的晕,尤其是耗费了大量的精力背书,她的脑袋一阵阵地抽疼。
“我不能倒下,我要亲眼看着罪魁祸首得到惩罚,我才能放心。他们惯会指鹿为马,颠倒黑白,若是趁我晕倒为所欲为,那我的伤就白受了。”
“......”
这话说得心酸,好像只要她倒下,就没人给她做主似的。
李渊嘴角抽了抽:“你放心,我唐国公府的人还从来没受过冤屈,今天的事,我一定替你做主。”
王庾立刻顺着他的话说:“多谢唐公。”
听到王庾对李渊的称呼,众人心中不由疑惑了,难道这位小郎君不是唐国公的儿子?
那边两位大夫已经诊治完,对苏威说道:“确如李大夫所言,这位郎君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并无大碍。”
话音刚落,苏亶就叫了起来:“你们胡说,庸医,都是庸医,再去找几个大夫来。”
听到“庸医”两个字,两位大夫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行医之人最忌讳别人说这两个字。
此时此刻,任谁都看出来了,苏亶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反而是王庾受了内伤。
小小的身体,遭受了重创却坚持到现在,不哭不闹不叫疼,不得不让人佩服。反观苏亶,一个十七八岁的郎君,受了点皮外伤就大呼小叫,简直是丢人现眼。
苏威面色尴尬,低声呵斥:“亶儿,退下。”
李渊故意说道:“未免有人怀疑我唐国公府串通李大夫,还请两位大夫帮小庾儿诊治,看看她的伤势如何。”
两位大夫依言去诊治,结果诊断出来王庾确实是受了内伤,伤势严重。
苏威脸上乌云密布,悄无声息地用余光瞪了苏亶一眼,苏亶缩紧了脖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
王庾瞧见苏亶慌乱的眼神,扬起嘴角,“对于三位大夫的话,房国公还有异议吗?”
苏威面无表情:“没有。”
“既然房国公没有异议,那接下来,我们谈谈善后的事。”
苏威没说话,自家孙儿不争气,惹上了唐国公的救命恩人,还占不上理,只能让对方提要求了。
李世民注意到王庾的右手自始至终都放在背后,这会儿她抬起左手按了按太阳穴,缓缓说道:“这件事因苏亶无理挑事而起,所以,醉香楼今日的一切损失应该由房国公承担。
“房国公,您觉得呢?”
苏威扫了大堂一眼,“没问题。”
第一个要求就是为酒楼讨回损失,掌柜向王庾投去感激的目光。
“苏亶身上的伤,完全是他咎由自取,不能向任何人追究责任,房国公,没问题吧?”
“当然有问题了,他们两个...”
苏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威拦下,“没问题。”
苏威一记眼刀射过去,苏亶立刻闭上了嘴巴,再不敢出声。
王庾嘴角含笑,语气温和:“我无缘无故被苏亶推下了楼梯,摔成了内伤,还把牙磕掉了,之后又被苏亶打了一顿,苏亶是不是应该受到惩罚?”
她从怀里掏出一颗牙齿,伸到房国公面前,牙齿上还带着血迹,特别刺眼。
李世民看见那颗牙齿,又看向王庾额头上的包,眼神变得阴翳,眸底凶戾一闪即逝。
秦琼攥紧了双手,骨头咔嚓咔嚓地响,若不是唐国公在这里,他早就冲上去把苏亶给撕了。
苏威很明显地能感受到周遭传来的敌意,尤其是李渊身边的人,一个个看向苏亶的眼神仿佛要吃人。
众怒难消,苏威不得不顺着王庾的话说道:“亶儿顽劣,伤了小郎君自是应该受到惩罚,但...”
见他要为苏亶开脱,李渊及时截断他的话:“有房国公这句话,我就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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