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袁天罡将一个药瓶放在几案上:“给,这是你要的解药。”
王庾抓起药瓶,欣喜地看向袁天罡:“师父,您办到了?真是太厉害了。”
“谢谢师父。”
被王庾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袁天罡顿觉心里熨帖,十分舒服。
“好了,你安心做课业吧,做不好课业,别怪为师罚你。”袁天罡板着脸道。
王庾正色道:“是,师父,徒儿一定好好做。”
袁天罡走后,王庾立刻招来左四,将药瓶递过去:“这是那些暗卫中的毒的解药,你拿去给他们服下。”
左四很惊喜:“您拿到解药了?怎么拿到的?”
“袁道长帮我拿到的,别问那么多,赶紧去。”
“是。”
左四拿过药瓶,一阵风似的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左四回来复命:“我把解药给那些兄弟们服下后,等了两个时辰,他们没有什么不妥,身体已经开始好转。
“我把他们先安置在客栈,等他们的身体完全恢复后再做打算。”
左四汇报完情况后,对着王庾郑重地行礼:“他们让我向您道声谢,谢谢公主。”
王庾连忙去扶他:“别这么说,应该是我谢谢你们才对。”
“不敢当,不敢当。”左四慌忙说道:“为公主求医是我等的职责,我等没有完成任务,本就是失职,公主没有怪罪,我等就很感激了。
“如今公主还为我等寻到了解药,我等非常感激,日后公主有事尽管吩咐,我等定当全力以赴。”
“好。”王庾笑着应了一声。
解决了这件事,王庾心里总算踏实了不少,接下来就是等待放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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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王康达将调查到的信息交给了王庾。
“主子,您让我去调查的那些考生,除了那个韩生,其他人都是出自益州本地的世家、豪绅。
“上个月,这些世家举办了一场宴会,邀请的官员中就有郭行方和两位副考官,还有韦云起尚书......”
王庾一边翻看一边听王康达讲述,在看到韩生的资料时,眉头拧了起来。
韩生家境贫寒,父母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农民,因为受到战火的侵扰,父母受了伤,不能劳作。
两位兄长迫于生计,落草为寇后又死在了战场。
而手无缚鸡之力的韩生由于从前跟着村里的教书先生读过几年书,就想来试试童子科科考。若是一朝通过童子科,他就能做官,也有能力照顾父母。
“......这个韩生,最近他的母亲病重,家中没钱抓药,正好有人出价让他代为答题,他就答应了。”
说到这里,王康达忍不住叹道:“我去韩生家里看过,家徒四壁,每日以一碗稀粥果腹。
“母亲病重,父亲行走不良,也真是难为一个十岁的孩子了。
“听邻里说,这个孩子十分聪慧,若是家中富裕,将来必定能考个秀才。
“只可惜,为了救母亲,他选择了帮别人作弊。”
王庾将手中的资料放到一旁:“他母亲的病很严重吗?”
“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
见王庾疑惑,王康达解释道:“韩生的母亲原来受的伤已经好了,她是前段时间感染了风寒,没钱抓药才病情加重。
“韩生帮忙答题后,拿到钱就请了个大夫给他母亲看病,吃了药,好转了不少。
“但后来钱花完了,他母亲的病还没好,这两天没吃药,病情又加重了。
“其实,他母亲的病,只要有钱给她请个好大夫,吃上一段时间的药,就会痊愈。
“若是没钱抓药,就只能等死了。”
王庾又问:“你既然去了他家,就没给他们留点钱吗?”
“......没有。”在王庾的注视下,王康达有点羞愧。
王庾没有责怪他,只是说道:“这个韩生作弊是情有可原,不能和其他作弊的人混为一谈。
“你现在去帮韩生请个好大夫,给他母亲看病,再给他多留点钱。”
王康达犹豫了一下,问道:“要不要请张神医去看看?”
益州最好的大夫就是张神医,而且就住在府中,找张神医是最好的。
王庾想了想:“未免走漏风声,张神医还是不请了。
“这样,你去保宁堂请张大夫给韩生的母亲看病,也给他父亲看看,医药费从账房支取,再额外拿些钱给韩生,其他的事过几天再说。
“若是张大夫治不好他们,再让张神医去。”
王康达立刻去安排。
王庾又拿起那叠纸看了起来。
除了韩生,其他几位考生不是贿赂考官,就是与考官沾亲带故,还要一位是韦云起的侄儿。
韦云起并未参与这次童子科的监考和阅卷事务,但他的侄儿曾带着丰厚的礼物上门拜访过他。
王庾猜想韦云起应该在背后使了力,所以郭行方才会在考场提点他的侄儿。
没想到,益州官场这么乌烟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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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天,王康达向王庾复命:“张大夫医术精湛,韩生父母的病情都已好转,属下也留了充足的钱财。
“主子放心,属下并未透露您的身份。”
“嗯,很好。”王庾满意地点点头。
王康达忍不住问道:“主子您让属下调查这些,是想揭发他们吗?”
“我还没想好。”王庾很惆怅。
王康达又说:“若是您揭发这件事,虽说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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