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
官差们相继摔在地上,被伙计们踩在脚下。
“别......打了......”
为首的官差趴在地上,背上的脚如同大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奋力掏出一块腰牌,高高举起:“我们......是真的......官差......”
“呀,还真是官差,不是土匪冒充的呀......”人群中传来惊讶声。
见状,掌柜冲众伙计喊道:“都住手。”
伙计们立刻放开那些官差,退到掌柜身后。
掌柜假装诧异地说:“哟,您还真是官差啊?那我刚才问您为什么砸我的铺子,伤我的人时,您为什么不出声呢?
“什么都不说就把我的铺子毁成这样,我还以为是土匪进城了,没想到却是官差......”
听着这阴阳怪气的话,为首的官差脸黑得如同墨汁:“你们时闻社散布谣言,毁谤朝廷命官,尚书命我等前来抓捕你们归案。”
“是吗?敢问是哪位尚书派你们前来?”掌柜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为首的官差顿了顿,不知道该不该报郭行方的名头。
“少废话,跟我们去衙门就是了。”
掌柜毫不畏惧,从容说道:“那就请您出示抓捕文书。”
为首的官差又是一顿,抓捕文书?他自然没有。
往外看了眼,他咬牙道:“你等着。”
“我们走。”
官差们灰溜溜地走了。
掌柜走到门口,朝众人抱拳:“对不住,让各位受惊。时闻社是依法营生,不惧贪官酷吏,鄙人更是遵纪守法,从不做违法之事,所以各位尽请放心,待鄙人将铺子收拾一番,还请各位赏光,进来逛一逛。”
人群中有人回应:“掌柜的豪爽,我们自然要光顾的。”
“多谢,多谢。”
掌柜转身进入铺子,吩咐伙计收拾残局。
百姓们见没有热闹可看,渐渐地散去。
张神医深深地看了眼掌柜,然后转身离去。
岂知没走多远,就见前方有人一边往他的方向跑,一边大声喊道:“来了,来了......”
这人跑得很快,如同一阵风似的从张神医身边跑过,径直朝着时闻社跑去。
下一刻,后面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身着戎装的军人骑着高头大马出现在街道上,他们去的方向正是刚才喊叫之人跑的方向。
周围的百姓怔愣过后,八卦之火又在眸中熊熊燃烧起来,抬起脚就跟上了军队。
看见军队停在时闻社门口,百姓们交头接耳地谈论了起来。
“瞧瞧,我刚才说得没错吧,派官差来找时闻社麻烦的就是郭尚书,官差搞不定,就派了军队来,这么跋扈,整个益州城也就只有郭尚书干得出来。”
“嘁,那些人还没有表明身份呢,你怎么知道他们就是郭尚书派来的?可能是窦总管派来的呢。”
“我敢打赌,定然是郭尚书被李七郎揭穿,恼羞成怒,所以才派官差和军队来找时闻社的麻烦。”
“结论不要下得太早,我们看下去就知道了。”
......
为首的统领没有下马,他高高地坐在马背上,大声宣布:“时闻社的人勾结盗匪,十恶不赦,来人啊,把他们都抓起来。”
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士兵立即如潮水般涌进时闻社。
然而下一刻,这些冲进去的士兵慢慢地退了出来。
众人正感到疑惑时,就看见一名青衣男子从时闻社里走了出来,他手中举着一块令牌,那些士兵正是畏惧他手中的令牌才退了出来。
统领看见那块令牌,脸色大变。
青衣男子收起令牌,冷声道:“想要污蔑时闻社,那就拿出真凭实据来,或者出示抓捕文书,否则,你们谁也别想踏进时闻社一步。”
一阵煞气袭面而来,统领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想起刚才看见的令牌,他犹豫了。
没想到时闻社的来头这么大......
可是,郭尚书让他今天务必把时闻社端了,他该怎么办?
双方陷入了僵持。
......
益州刺史拿着那张状纸在屋中走来走去,不时地抬手擦拭额头上的汗。
仔细去听,还能听见他低低的声音:“怎么办,怎么办......”
候在一旁的主簿被他绕得头晕,便出声说道:“既然李七郎提供了证据,您就应该依法抓捕郭尚书。就算不抓人,也应该传唤郭尚书到衙门来问话。”
“当然不行。”益州刺史断然拒绝。
主簿好心提醒他:“您若是这样一直拖着,不采取行动,百姓们会对您失望的,到时候您的政绩也会受影响。”
益州刺史脚步一顿,民心不能失,但郭尚书,他也得罪不起啊......
“刺史既然下不了决心,就把这件事禀报总管吧。”
对啊,他还可以把这件事禀报给窦轨,窦轨是益州总管,统领益州所有官员,由他出面审理此案,最合适不过。
“好主意。”益州刺史赞了一句,随即吩咐道:“你去看看窦总管从军营回来了没有,他若是进城,立马来报。”
“是。”
......
郭府。
“人抓了吗?”
看见统领走进厅内,郭行方迫不及待地问道。
统领不敢与郭行方对视,垂下头:“时闻社的背后不简单,他们拿出了秦王府的令牌,属下不敢轻举妄动,就没有抓人......”
郭行方听到“秦王府”时,怔了一下,随即说道:“秦王的人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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