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正是尹府的主人——尹阿鼠,也就是尹德妃的父亲。
他走到杜如晦的面前,居高临下地说道:“你算是什么东西,经过我府门前竟然不下马?”
随即吩咐道:“给我打。”
本就在拳打脚踢的仆人们立刻加重了力气。
尹府管家看见杜如晦捂着手指直喊痛,身上也多处挂彩,连忙劝道:“阿郎,叫他们住手吧。
“再打下去,恐怕就要出人命了。”
说到这里,管家小声提醒尹阿鼠:“德妃吩咐过,不能弄出性命,否则她也保不住尹府。”
闻言,尹阿鼠立刻喊道:“住手。”
众人停下来。
尹阿鼠俯视狼狈不堪的杜如晦,冷酷地说:“今日就暂且放过你,记住了,以后经过我的府邸,无论在哪个门,都给我下马。
“否则,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放完狠话,他扬起下巴,趾高气昂地转身:“我们走。”
仆人们立刻跟上。
而杜如晦的仆人忍着痛爬行到杜如晦身边,虚弱地问道:“阿郎......您......没事吧?”
“我......没事......”杜如晦嘴里说着没事,但人还是趴在地上。
有路人看不下去,上前去扶他们:“郎君住在何处,我们送你回去吧。”
“多......谢......”
杜如晦道谢后,艰难地说出自己的住址。
这个时候,人群中有一男子抬头看了看匾额,然后迅速离开了这里。
......
晋阳公主府。
左四快步走至王庾的书房外,喊道:“公主,我有要事禀报。”
躺在榻上看话本的王庾忍不住叹了口气,唉,好不容易挨到休沐的日子,也不让她安生。
“进来吧。”
左四走进书房的时候,王庾端坐榻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而话本,已经不见了。
“何事?”王庾言简意赅。
左四快速说道:“就在刚才,杜如晦骑马经过尹府的时候,尹阿鼠派人把他狠狠地打了一顿,听说手指好像断了。”
王庾面露惊愕,随即问道:“知道尹阿鼠为何打杜如晦吗?”
“我们侦察队的人听见了,尹阿鼠指责杜如晦经过其府邸时没有下马,遂把杜如晦打了一顿。”
王庾:“......”
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派人盯着尹府,若是尹阿鼠进宫,及时向我汇报。”
“张神医今日在崔府,你赶紧派人去请张神医去杜府,记住,是杜府的人去请的张神医,而不是我派人去的。”
左四领会了她的意思:“属下明白。”
在左四走后,王庾从旁边柜子里取出一张略微宽大的白纸,然后拿起笔就在上面写了起来。
她奋笔疾书,间或还拿起了画笔,在上面画了起来。
没过多久,左四回来了:“公主,侦察队的人来报,尹阿鼠进宫了。”
王庾什么也没说,走到书架前,用力戳了某一本书。
房间中突然响起沉重的声音,眼前的书架一分为二,往两侧移动。
而中间露出了一面墙,并向外旋转。
“你去把大全叫来。”
王庾吩咐完就进了密室,而左四则去找大全。
他们的速度都很快,在大全到来之后,王庾已经将她刚才写写画画的纸印刷了两张。
她将原版递给左四:“你在这里继续印刷,两刻钟后,送去时闻社卖出去。”
又将一份印刷版交给大全:“你把这份时闻报送去时闻社,让李掌柜抓紧时间印刷,印一份就先卖一份。
“我希望一个时辰后,这份时闻报上的消息能传遍长安。”
“是,我马上去办。”大全接过时闻报,一边往外走,一边快速将时闻报卷起来。
吩咐完之后,王庾就朝着马房奔去。
“公主,您要去哪里?”秋月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王庾:“进宫。”
......
皇宫。
听到父亲求见,尹德妃很惊讶。
在尹阿鼠进来之后,尹德妃把其他宫女都打发走,只留下心腹。
她眉头轻蹙:“父亲,我不是跟您说过吗?没事不要进宫,若实在有事,就派人来,您不必亲自来。”
“我记得。”尹阿鼠说道:“不过......你不是让我教训杜如晦吗?我......”
尹阿鼠吞吞吐吐了半晌,才说完整:“我下手重了点。”
“有多重?死了吗?”尹德妃挑眉问道。
“那倒没有,就是被打得手指断了,还有就是趴在地上起不来,看起来有点惨。”
听完父亲的话,尹德妃松了口气:“没死就成,剩下的事就交给我,您现在出宫去吧。”
“行。”
有女儿在,他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尹阿鼠走后,尹德妃收拾了一番,立刻去往太极宫。
见到李渊之后,尹德妃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陛下,您可要给妾做主啊。”
“怎么了?”李渊露出心疼的表情,拿起帕子轻轻地给她擦眼泪:“先别哭,谁欺负了你,你跟我说,我帮你教训她。”
闻言,尹德妃心中大喜,抽泣道:“是秦王府的杜如晦,他藐视妾的父亲,还特意绕到尹府门前羞辱妾的父亲。
“妾的父亲不堪其辱,躲进了府中,他才罢休。
“刚才,妾的父亲来找妾,说想要离开长安。”
说到这里,尹德妃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妾的父亲敦厚老实,从不与人交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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