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李世民带领着护卫队协助长孙氏安置难民,王庾日日跟着,也忙得不可开交。
听说长孙娘子修缮玄中寺,安置上千名难民,还拿出唐国公府的粮食接济难民,百姓们都沸腾了。各个都称赞长孙娘子善良、唐国公仁义,一时之间,唐国公府的仁善之名传遍了整个太原。
其他的官宦贵族豪绅,听说了这一善举之后,纷纷捐赠粮食,奉献自己的绵薄之力,也好赚取一点好名声。
管家迟疑着去问苏威:“国公爷,我们要不要也捐点粮食?这城中各府都捐了粮食,我们一袋粮食都不捐,似乎说不过去啊。”
这几天,苏威日日都在等证明苏亶清白的证据,无奈已到了第三天,还是没听到任何消息,心里越发烦躁焦虑。
管家这个时候撞上来,可不就讨了一顿骂:“捐什么捐?我孙子还吃不上饭呢,谁来可怜我啊?”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给我滚!”
苏威一声大吼,管家立刻闭上嘴巴,走了。
“什么时辰了?”苏威看向阴沉沉的天空,第三天马上就要过去了。
心腹回道:“申时三刻。”
府衙都快下衙了,还没来?
那个臭丫头,莫不是骗他的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苏威的心就沉到了谷底,她若敢骗他,他就让她死无葬生之地。
临下衙还有一刻钟的时候,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花,初时一片一片,接着大片大片地往下落,不过一刻钟,地面已经染成了白色。
看着树枝上的白色,苏威的心情更不好了,他噌地站起来,“去唐国公府。”
正在这时,管家匆匆忙忙地跑进院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大喊:“国...公爷...,郎君...”
苏威死死地盯着他:“亶儿怎么了?”
“郎...”
见管家大喘气,就是不说话,苏威急得想杀人,喝道:“郎君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管家吓得心肝颤了一下,猛然卡住,也不喘气了,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说道:“郎君回来了。”
苏威怔了一下,随即脸上皱纹舒展,喜道:“亶儿回来了?在哪儿?”
“刚进府,这会儿应该快到了。”管家正回禀,就见两名仆人扶着苏亶走进了院门。
苏威一瞧他虚弱的模样,连忙吩咐:“快去准备热水,让郎君先沐浴更衣。”
走到近前,苏亶一把抓住苏威的袖子,有气无力道:“翁翁...我不去军营...”
苏威看了看院子中的雪,柔声安抚他:“你放心,下雪了,不用去了。”
等到安置好苏亶,苏威叫来管家:“苏亶无罪释放,这是怎么回事?”
管家已经打探清楚,这会儿回禀起来,格外顺畅:“听说是马邑郡丞的儿子上府衙去作证,那天晚上,他亲眼看见张雨蝶是自己跳进湖里,郎君只是没有救人就跑了,谈不上犯法。”
苏威张大眼:“那他怎么不报案?又为什么今天才出现?”
管家叹气:“听说他那天晚上喝了点酒,原本打算去报案的,结果在路上醉倒了。直到今天才听说了这个案子,然后就去府衙说明了情况。”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总之就是那么巧,该出现的时候证人没有出现,在郎君受尽了牢狱之苦后,他又出现了。
苏威听了觉得蹊跷,吩咐心腹:“去调查一下。”
心腹立马去了。
两个时辰后,心腹回来禀道:“证人叫李德謇,是马邑郡丞李靖的儿子。那日他和几个朋友去碧波湖游玩,喝醉了。
“唐国公回来的前一日,长孙氏派人去马邑接走了李德謇,这几日,李德謇一直住在唐国公府。”
苏威黑了脸:“这么说来,长孙氏早就知道了李德謇是证明亶儿清白的证人,却一直扣着,今日才放出来。
“难怪王庾信誓旦旦地跟我谈条件,原来证据一直都在唐国公府。
“李渊那老小子...好啊...好啊...”
苏威一掌拍在桌子上:“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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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卯时。
因为下了一夜大雪,李世民来到了室内训练场,却发现已经有人在训练了,近前一看,原来是王庾。
她左手拿着匕首,对着一个草人在练手法。
那招式...哦,他想起来了,正是程知节使用过的招式。
看她那娴熟的步伐,应该是下了不少功夫,只是...
“你怎么用左手练了?”
李世民在她身侧站定,左手毕竟不常用,动作看起来别扭又笨拙。
王庾动作不停,回答:“练武嘛,也要讲究左右平衡,右手会了,左手也要会。”
李世民皱起了眉头,想到之前的事,不禁点破她:“你的右手又疼了?”
王庾没说话,但李世民还是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刚才停顿了一下,他猜对了。
李世民心情很复杂,这么聪明的孩子却是个残缺的,得了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病。
唉,大概老天也是嫉妒她的吧。
李世民默默地从武器架上取下马槊,摆了一个姿势准备开练,顿了顿,突然说道:“你放心,我一定能找到好大夫治好你的病。”
说完,挥动马槊,一招一式,极具狠劲。
王庾瞥了他一眼,将眼里的感动逼回去,举起匕首继续刺草人。
两人练完功,沐浴更衣,和长孙氏一起去李渊的院子请安用早膳。
“待会儿我们打雪仗吧。”王庾放下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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