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爱子这么一说,韩通那环眼越发见亮,愁容彻底消散,思量几许,顿时觉得大有道理。扫向韩徽,韩通不由说道:“我儿如此聪慧机敏,为何没考个状元?”
“状元又岂是那般容易的?”韩徽显得很豁然,说道:“看那河内卢郎,礼部、翰林诸学士,皆称道之,但夺魁者仍是董郎。儿不善诗赋,只有些小聪明,能中进士,或许都是仰仗父亲的恩泽!”
“无妨!会办事就好!”韩通似乎更看得开,说:“左右,陛下看中的,也是实干之才。只会吟诗作赋,不会治政、驭民、典军,要来何用!”
“父亲说得是!”韩徽淡淡地附和着。
“来,陪我喝完这坛酒,我就上路了!”
“父亲,请!”韩徽继续给韩通倒酒。
未己,韩通面带醺意地,登上车驾,回首望了望开封城,再度冲韩徽叮嘱了一番,扭身钻入车厢内。
韩通此去襄州,马车三辆,载着小妾与细软,部曲五名,僮仆数人,施施而南行。
在道左,韩徽躬身长拜,待其走远,方才直身,上马还城,始终从容。
韩通之子,有智略,人称“橐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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