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艾愿领军令状,必定率城内军民坚守城池半年,半年之内,绝不让吴军踏入城中半步。”
一席话语,诸将也听出了关平言语间对于江陵城的担忧,心知他迟迟未下定决心,便是惧怕自己一旦率众离去,城池将会失守。
毕竟,江陵城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江陵在,则南郡存,南郡若存,则荆州军便能永不算败。
故此,邓艾此时才会坚铮站出,拱手请战。
“好,既然如此,士载,那城池安危吾便交托于你了,务必要守住江陵。”
“我军将士的家眷都在城内,一旦城破,后果将不堪设想!”
此刻,关平面色严肃,言语坚铮道。
他可是很清楚,原史上己方之所以会兵败,最大的原因便在于吕蒙的白衣渡江完全成功,神不知鬼不觉的突袭到江陵城下,令糜芳措手不及,无奈降吴。
然后,吕蒙入城,严肃军纪,安定民众,于百姓秋毫无犯,又以攻心之策,利用荆州军卒家眷,导致关羽主力全军崩溃。
由此,才导致了他的败亡!
换言之,如若江陵尚存,将士家眷不被控制,那胜负还另说。
计议落定,关平面色坚毅,喃喃道:“士载,本将明日会前去拜访殷别驾,告知计划实情,他乃是汉中王老臣,资历雄厚,能力卓著,你与他共同一道守城。”
“本将相信,江陵必将稳如泰山也!”
话落,一旁的孙狼不由面露虑色,道:“少将军,那郡守呢?”
“他?”
“就让他于城中继续享受富贵生活吧,就别来城头添乱,吾便很感激了。”
一席话落,关平面露冷色,却是言语不善,直接忽略了糜芳的存在。
“少将军,你之计划可是如何行事?”
下一秒,庞德却是问道了关键问题,诸将纷纷寻声而来,眼神里进皆透露着希冀的目光。
闻言,关平面露笑意,轻笑着:“哈哈。”
“其实,吾计划很简单,便是于关键时刻,趁机渡江入湘水,袭取巴丘。”
“袭巴丘?”
话落,邓艾率先瞳孔微缩,遂喃喃惊叫着。
“这……这这,少将军,巴丘可是连接南郡与南四郡的交汇所在矣!”
“据情报而言,如今黄盖驻防长沙,时刻派遣军士屯驻着巴丘,我军想要突袭拿下,恐怕极难。”
此话一出,其余诸将也是纷纷附和着邓艾之言。
毕竟,以如今己方之力,守城尚且不足,的确不适合突袭巴丘。
这,也是诸将力谏的原因所在。
闻言,关平却是目视诸众,陡然大笑而起,反到弄得诸将不知所措!
“少将军,这?”
“你这是为何?”
一时间,眼见着关平大笑,诸将不由面露疑虑。
“士载,令明,你等可曾忘了,两月前,我军是如何破襄阳的?”
半响功夫,关平却也是面带笑意,反问着。
闻言,庞德、邓艾却是瞬息思索着。
“少将军,你竟是打算故技重施,以吴军战俘破巴丘?”
顿时间,邓艾忽然恍然大悟,瞬间明悟了关平的想法。
闻言,关平面色淡然,笑而不语。
这副淡定的神色,显然是肯定了邓艾的说法。
思绪片刻,庞德却是有些担忧,拱手道:“少将军,当初您能以战俘扰乱襄阳城中军士的军心,那是在于城中乃是江汉籍军卒与青州兵早已积攒着矛盾的缘故。”
“也正值城内也有众多青州兵战俘的家属,此策才能成功实施,可东吴乃是私兵制,军士一般只听从于直系将领。”
“就算是孙权本人,也无法越级指挥。”
“德担忧,恐怕故技重施,吴军根本于吴军士卒不管不顾矣!”
话音落下,庞德也徐徐提出了自身的忧虑。
利用战俘破敌,这道策略,庞德当初便曾是见证者,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
只不过,曹军军制与吴军军制相差甚远。
他,现在很担忧,此策究竟能否让吴军守备军士投鼠忌器。
此时,邓艾同样有此忧虑,唏嘘的眼神望着关平,示意其取消这次行动,安安心心固守城池。
见状,关平凝神,淡淡道:“此策,本将吾意以决,诸位不必多言!”
“如今,我军兵微将寡,如若一昧固守坚城,那一旦君侯或者蜀中援军并不能及时来援,那城池早晚必破。”
“反观,突袭巴丘,虽然看似风险极大,可实则收益也极高。”
顿了顿,眼见着诸将都听得极为聚精会神,他继续解释着:“你等想想,巴丘乃是战略要地,既是南郡接连南四郡的主要交汇所在。”
“湘水、资水,沅水进皆要汇入洞庭湖,而巴丘却正好坐落于洞庭湖之上,可谓是牢牢掌控着北进长江的交通要道。”
“同样,也是南四郡威胁我南郡的前哨。”
“你等试想想,巴丘一直在吴军控制之中,吴军兵锋便能随时窥视、震慑我军,使我军提心吊打。”
“关键时刻,出兵袭取南郡,亦是事半功倍。”
“可你等想想,一旦我军夺取巴丘,局势又将会如何呢?”
此刻,关平指尖一直游动于铺在案几上的地图上,细细分析着。
话落,一旁邓艾沉思一番,徐徐说着:“一旦巴丘港夺取,那我方不仅南郡危局瞬解,反可以作为我军屯兵所在地。”
“巴丘,距离长沙的屏障益阳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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