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这个唯有彼此的空间之中互相对视着。邹瑜洲在谢桥佩深邃的目光中溃不成军,最终移开了视线,伸出自己那双骨节分明的左手手掌,“我自己来就行,谢谢。”
谢桥佩顺势将手中的塑料盒稳稳当当地放在了他的手心上。
八宝粥的温度刚刚好。
邹瑜洲伸出右手开始扶着自己的身体爬起来,那动作实在是太艰难了,谢桥佩看不过,蹙了蹙眉,站起身子扶着邹瑜洲的腰将其扶了起来。
邹瑜洲的腰肢很纤细,虽然有着一层薄薄的肌r_ou_,但谢桥佩却是依旧觉得太瘦弱了,对他来说简直是一手可握。
谢桥佩明显感觉到了邹瑜洲的身体僵硬了,就连呼吸都有了一丝的紊乱。他不留痕迹地将手掌收了回来,顺便将塑料汤勺递给了他。邹瑜洲的手指的温度很凉,触碰到他手指的时候还微微抖了抖。
他眯了眯眼,将手指收了回来。“不要吃太多,你现在的胃已经饿过头了,多吃说不定会不舒服。”
“嗯,我知道了。”邹瑜洲点点头,用汤勺舀了一勺子的八宝粥,送到了自己的嘴边。他微微张开了薄薄的嘴唇,缓缓将勺子里头的八宝粥含入嘴中。
粉嫩的唇在醇稠的粥水浸润之下,有了一丝光彩照人的色泽。明明是个男人的唇,却自带一种脆弱的x_i,ng感。
谢桥佩的视线在邹瑜洲的唇上凝视了许久,直至邹瑜洲侧过脑袋,垂着清冷的目光看向谢桥佩,他才慢悠悠地移开了视线,与邹瑜洲的视线对视。“吃饱了?”
塑料盒中的八宝粥仅仅被动了几口而已。
“我本来就饱了。”邹瑜洲回答。
谢桥佩冷笑了一下,“别说笑了,你那是把胃给搞坏了,饿过头了,再吃点,至少吃一半。”他拿过邹瑜洲手中的汤勺,“来,还是我喂你好了,直到我说停,你不准不吃。”
“你……”邹瑜洲抿了抿唇,虽然觉得谢桥佩有点专/制,但一想到谢桥佩是为了他好,他又觉得心里甜甜的。
“来,张口。”谢桥佩眯着眼睛笑。
邹瑜洲沉默着、颤抖着张开了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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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生回到医护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相亲相爱的情景。啊啊啊啊啊,这你喂我,我咬住的场景不要太萌啊!
女医生捂着烧红的双颊,淡定地走了进来。“醒了啊?吃完饭机会别在医护室待着了,回自己宿舍吧。”
“好,差不多他也该吃饱了。”谢桥佩将手中的塑料盒用之前的塑料盖给盖了起来,再次放在了床头柜上,顺手将自己右手上的塑料勺子给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他站起来,俯身问邹瑜洲,“你身体怎么样?需不需要我背?”
“我好多了,没事,这次麻烦你了。”说着,他便掀开薄被,双脚慢慢地挪到了床边,他的双脚苍白,却是有力,脚掌上全然不像谢桥佩那般因为经常跑步而长了粗糙的茧子,虽然不比女x_i,ng那般柔嫩圆滑,但却是比那些糙汉子j-i,ng致了很多,没有什么伤痕,也没有什么茧子。
他找到了床底下的白球鞋,穿好塞在里头的短袜,弯下腰穿好了鞋。这个时候,他才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抬起身子问了一句。“我的袜子,你帮我脱的吗?”
“当然。”谢桥佩很自然地回答了,回答完了还打趣了一句。“放心,你的脚不臭。”
邹瑜洲抿了抿唇,垂头看了眼自己的双脚,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道:“谢谢了。”
“我是你朋友吧,客气啥?”谢桥佩强调。
“嗯。”邹瑜洲的嘴角向上扬了扬,很快又抿成了一条线。
邹瑜洲的步伐很慢,但背脊却是挺得很直,似乎是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生病后的脆弱一般。他的脚步很稳健,一步一步地,跟随着放慢脚步与他并肩而行的谢桥佩。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却都极为享受这一段静谧的路程。
谢桥佩率先打开了宿舍的大门,如今是下午三点半,正巧宿舍里头的舍友都有课,所以如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谢桥佩在走出医护室大门的时候,就已经将留下来的残羹冷炙给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了。毕竟现在的天气还有点微热,留下来的食物过夜的也没有当初的好味道了,说不定还有可能馊了,与其如此,还不如直接将这些扔了好。
他走进门,将斜挎包挂在了自己的衣橱上的挂钩上。“你需不需先去洗个澡继续休息一下?”
“我的课……”他的下午还有一节□□理论的课程,现在看来是翘掉了。
谢桥佩回头看了他一眼,“你现在还有心思想上课事情?放心,你们的老师跟我们是同一个,他是不会点名的,只要记得在下次上课前找你同学把笔记补一下就可以了。”
邹瑜洲点头,他自从跟谢桥佩熟悉了之后,发现他已经做了好几件他以前从来不会做的事情了,按照他父亲的说法,就是做了那些自甘堕落的事情。逃课、旷课、晚归、喝酒……
他想到了那位在冰冷“监狱”里头与他自己一同生活了十几年的顽固、守旧、不近人情的父亲,不禁有点落寞,心里面的黑暗逐渐扩散开来。
“嘿,听到没有?”谢桥佩见邹瑜洲似乎在发呆,立刻开口让他回神。
“嗯?”谢桥佩的声音直击邹瑜洲的心脏,令他那积累在心底深处逐渐扩散开来的黑暗猛地消散,直至消失不见。
谢桥佩对他来说就是冬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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