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四级分数出来了, 你过了吗?”邹瑜洲也一直在辅导谢桥佩的英语,所以很关心谢桥佩有没有过。当然这些也不过只是借口罢了, 他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知道以谢桥佩如今的水平, 过四级是妥妥的。
所以邹瑜洲如今打过来还不就是为了跟谢桥佩说几句话嘛, 这根本就是动动脚趾头就能知道的事情。
谢桥佩被他那点小心思挠的心里痒痒的,不禁轻笑出声。
那头沉默了。
谢桥佩明白了什么,带着笑问:“你不会又因为我的笑声……”
“……”电话那头传来喘息的声音。
谢桥佩:……
好在谢桥佩的心理素质强劲, 而且又不是没有看到过邹瑜洲那冰冷高贵外皮下那颗饥/渴的心,所以谢桥佩当作没有听到这声喘息声回答。“四级过了。”
他也不觉得需要询问邹瑜洲的分数, 毕竟邹瑜洲就是文科方面更胜一筹,他那种可怕的学霸是不需要他这种普通人担心的。
“我们……”邹瑜洲似乎是已经缓过来了, 压低着嗓音开始询问。“开学见?”
“嗯,开学见。”谢桥佩轻轻地回答。
邹瑜洲捏着手机的手微微有点发抖, 纤瘦手背上的青筋隐隐绰绰的几乎能够看得一清二楚。此刻他站在他们家的二楼阳台上,盯着不远处高挑的常青树,压抑着内心的渴求。
他不想挂电话,今天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时间出来透个气,他不想继续进入那压抑的牢笼之中扮演所谓的“邹成业的好儿子”。
“那我挂了。”那边的人在短暂的沉寂之中,终于还是给这个只属于两个人的世界按了暂停键。
别……邹瑜洲说不出口,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同样挂了手机。
深夜之中的树木隐隐绰绰, 冰冷的冬风强有力地打在脆弱的叶片上,使其飒飒作响。
阳台如同一个中立的平台,将屋内推杯换盏的虚假面容与安静只属于一人漆黑孤寂的夜隔绝开来。
邹瑜洲眨了眨眼,在萧索的风中喃喃地喊了一声:“老公……”
“邹公子,您父亲找您。”唯一的平静被打破,一位穿着笔挺西服的中年男人站在阳台的边上,一手握着阳台门的把手,一手尊敬地向邹瑜洲行礼。
这是邹成业身边的秘书,工作能力极强,做事情不卑不亢,很得邹成业的心。
邹瑜洲此时穿着一身沉闷的黑色西服,衬得他本就纤瘦的身体更加的纤瘦,而那两条笔直的长腿更是拉长了一般。原本在他额前的随意放着的刘海用摩丝服帖地向后捋了捋,让他整个人都j-i,ng神了不少。
虽然他原本在学校里的样子就很醒目帅气,但此刻的邹瑜洲却好似褪去了那点属于少年的青涩,沉稳了许多。
他在看见这位中年长者的时候就已经收敛了自己目光所露出来的任何感情,他点点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却是极其有礼貌地对着那中年长者道了声谢。
中年长者用慈爱的目光看着邹瑜洲,然后道:“走吧,您的父亲找您好久了,可不要做让您父亲担心的事情。”
邹瑜洲的脚步一顿,却是点点头,脸上没有泄露任何的不满。明明是慈爱的面容,明明是关怀的话语,但听到邹瑜洲的耳边,却是无端的刺耳,并且觉得那就是一道道的催命符,而从那些催命符中伸出来的漆黑的手将他整个人都拽向着令他烦闷的空间。
而他所能做的,就是忍耐。
他们推开了阳台的大门,重新步入了灯光刺目的屋内。
这是他的父亲为他铺的路,而他唯一能做的,只是遵从他。
看着眼前和睦的几人,他的脸上重新堆上了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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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很快就过去了,回到老家的各地的少男少女们一个个拉着行李箱重新步入了校园。
对于谢桥佩与邹瑜洲来说,寒假的过去,意味着两人重新的见面,两人约好了一同回校,所以在飞机场会合了。
邹瑜洲一看到谢桥佩就好像疯了一般,立刻如同兔子一般拉着行李箱就往谢桥佩的身边跑。途中差点撞到一位同样拿着行李箱的大妈,大妈骂骂咧咧了几句,拉着邹瑜洲不让走。
“你这孩子,怎么走路不看路啊,你知不知道我衣服很贵的啊,要是被你刮坏了怎么办啊?!”大妈的声音有点刺耳,更重要的是大妈的手一直紧紧地拽着邹瑜洲的胳膊就是不让他走。
这么一抓,就显得邹瑜洲更加的纤瘦。大概是因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大妈本来打扮的还挺时尚的,身上还披着一件貂皮大衣,倒也是雍容华贵,但不知为什么,这两个人站在一块,穿着简简单单的白色羽绒服的邹瑜洲反而更加的显眼。
入眼,大概要用这个词来描述邹瑜洲的穿着。
很简单很学生味的服装,低调质朴生活化的打扮,却比那j-i,ng心打扮过的大妈好上太多了。
“抱歉,我刚刚没有看清。”邹瑜洲立刻道歉,眼神不断地瞥向谢桥佩的方向。
大妈感受出了邹瑜洲的敷衍,眉头立刻一皱,更加不愿意放人。在她心里,她觉得这人实在是太没有素质了,撞到人还不好好道歉,敷衍给谁看呢?
“你这算是道歉啊?”大妈直接道。
邹瑜洲一愣,他到底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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