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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杀!!”
北凉武威城城下,数以十万计的太平教徒,自四面八方涌来,一个个头缠黄巾,面上都有着菜色,身上在城头上,脸色阴沉的看着下方涌来的‘黄贼’,手掌死死的捏着腰间剑柄,‘锵’的一声配剑出鞘。
铮!铮!铮!城头上一名名弓箭手,肌肉伸张拉开,一张张弓弦不断作响,磨的尖锐之极的黑色箭头上,徐徐闪烁着寒光。
“不要给这些‘黄贼’立足之地。都注意保留体力精力,这些‘黄贼’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要把力气浪费在他们身上。”
暴召环视左右,沉声道:“在这些‘黄贼’后面,还有真正精锐的力士等着咱们,西凉军门不日就会援军武威,朝廷养兵千日,当用在此时耶!”
“诺!!”众军将士无不应声,声若雷鸣响动一方,衣甲簌簌间,甲叶鸣颤不止。
环顾周匝众将之后,暴召看着城下的太平教众,面上露出一抹悔意,呢喃自语:“早知太平教为祸如此之巨,就应该如王原始那个家伙,将这些祸根斩尽杀绝的。”
这一位北凉军门面上露出苦色,望着城下行尸走肉般的太平军卒,叹道:“一时的犹豫不决,竟有着如此祸端,真是悔之不及啊!”
雍凉武威府,中土西北第一首府,是为凉州十府之中,仅次州城姑臧的富庶上府,为天子近臣、北凉军门暴召的驻军之地。
自太平教霍乱凉州之后,王太初果断血洗西凉五府,以血腥手段镇压太平教徒,将太平教在西凉的势力打压到极点。
一时雍凉十府无不惊怖,驻军武威府的北凉军门暴召,虽然收到太平教动乱的军情,对北凉太平教徒也有了几分防备。
可是北凉军门暴召在魄力上,较比王太初这等自沙场中杀出来的杀神,到底是差了不知多少,在果断、杀气上逊色几多。
这位北凉军门几番举棋不定,最终致使行事晚了一步,尚且没来得及清洗太平教徒,就被太平教徒联合北凉的高门大户先发制人,围困在了武威府,剪短了驻守在其他几府镇军的联系。
如此一来,暴召失了先机不说,除了驻军的武威府,其他北凉四府亦纷纷改弦易辙,为太平教所掌控,城头变换大王旗,北凉五府之地顷刻丢失大半。
而北凉军门暴召,只能困守武威一府之地,在四方太平教徒的攻势下摇摇欲坠。
若不是暴召自身有着根底,有着大周天子赐予的天子帝旨,可以调动凉州山河大势,让炼就神魔真身的高人都不得不忌惮几分,这一座雍凉武威府怕是早就落入太平教的手中了。
“只可惜,天子帝旨虽能调动山河大势,看似无往而不利。但是最多只能动用三次,三次一过帝旨自毁,只能起到震慑作用。”
“太平教中的那一尊神秘天象禁忌,着实是太过强势,简直不像是天象禁忌。吾生生的用去了两次机会,都没有将其留下,要是将帝旨的第三次机会全都耗尽,这座武威城绝对是守不住的。”
暴召怔怔出神,望着城下一望无际的太平教众,乌压压一片的人流,暗自悲叹了一下,
暴召也是天象禁忌,可是太平教的那一位天象禁忌,何其的强势,一度压得暴召喘不过气来,真可谓是一尊神魔当世。
若不是神魔不会轻易现世,每一位都被朝廷严密监视,那一位太平教的天象禁忌,简直就让暴召以为这就是真正的神魔。
实在是那一尊天象禁忌的强势,让暴召这等骄傲之人,都不由得生出几分惧意。
“陛下啊,臣下只能尽忠至此了,因暴召一念之差,致使局势糜烂如斯。武威城破之日,暴召必定以身殉城,绝不苟活于世,让陛下圣明蒙羞。”暴召的目光投向‘黄贼’军阵中,似乎与那一尊蜡黄脸的天象禁忌目光交汇,幽幽的想着。
北凉军虽与西凉军一般,都有着十二镇大军,三万六千足丁足额的兵员。
可是太平教蛊惑之法太强,又有大户高门相助,虽能动员起来的兵卒,数十倍于北凉军。
哪怕这数十倍的兵员,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可是蚁多咬死象,其力量也是不能小觑的。何况在数十倍兵员之下,还有八千黄巾力士作为主力,都有着堪比国之精锐的战力。
两方力量对比实在是悬殊,在一重重的压力下,暴召亦只是靠着天子帝旨作为威慑,才能勉强维继到今时今日,
可是,暴召已经失了先手,又被太平教截断了四方支援,兵败城破是或早或晚的事,一道天子帝旨能作为威慑,却不可能成为力挽狂澜的依靠。
除非西凉王太初能击破太平教体,镇压太平教的乱象,不然这一场大乱绝不会由凉州而止,暴召对此早就有所觉悟。
…………
武威府西三百里,云栈,天梯山!
一个个骑兵盘桓在天梯山周匝,数千的黑甲精锐骑兵,每人都身披轻甲,身上背负一弓,一旁的箭壶中有着五十箭,左顾右盼间如狼似虎。
这就是雍凉之地盛产的铁甲骑兵,正所谓凉州大马,凉人悍猛,二者缺一不可,才是一支真正的雍凉骑兵,
王太初身穿甲胄,手持马鞭握柄,站在天梯山顶,遥遥眺望着武威府的气象,看着武威府方向杀气冲天,眸子轻轻的眯了眯。
“暴召那个家伙,到现在还能坚守武威,既没有投敌,也没有弃城,还是有一点骨头的。”王太初虽然对暴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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