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白老爷子确实是不好反驳了,但是他也是看不过去:“这都年下了,眼见着再有一个多月过年了,咱们就不能什么都等着年后说?今个老三才烧了五七,现在说不合适吧?”
袁氏道:“这是能等的事么?并且老三已经烧了五七了,再说老三是小辈,咱们是长辈,这有啥是我这个当娘不能说的?”
白远堂顺着袁氏的话对着白老爷子道:“可不是呢爹,娘也不容易,等我以后学业有成,到时候一定让咱们家都过上富足生活。”
白云朵看着白远堂那样,心想,就你?整天拿着钱出去花天酒地,看这脸色就知道消耗过多,怕是不少去烟花柳巷的主。
不过白远堂的话可是袁氏最喜欢听的:“老五是咱们家未来的希望,以后咱们都能跟老五沾光。”
这时候二伯白远林坐的不耐烦了:“娘,赶紧说事,这么多人等着听呢。”他不爱听袁氏见天的夸白远堂。
袁氏清了清嗓子道:“之前我就说过,咱们家这些人在一起生活,那就得公平对吧?以后每房每个月怎么都要交点饭钱吧,至少二百文打底,咱们虽然没分家,但是这也不能太不公平了,咱们家不能养着闲人对吧?”
白云朵心里明镜的,袁氏的意思不就是针对自己家这房么?
其实她来这的一个月了,这个家的事自己看的一清二楚。
大伯家其实虽然看着付出的多,其实也不然,他们家的人粘上毛比猴都精,他们家交给袁氏的也就三分之二,还有至少三分之一藏着私房的,甚至更多,并且他总说他们需要打点的应酬多,再扣掉一些,其实交上了没那么多。
当初家里对白远山这个长子培养花费的也不少,白远山上了好几年的私塾,白远林都学徒挣钱了,白远山还在上私塾,并且为了能娶到张凤莲这个镇上的媳妇,当初也是花了不少的聘礼,当时白远山也是答应了,以后会扶持这个家的。
二伯白远林因为学徒早,那时候年轻,学徒还是有点干劲的,所以他挣钱给白远山交了不少的束脩(学费),这也是他越来越懒,越来越心安理得享受白远山带来利益的原因。
当然,这些在白远山的心里,已经是开始有些厌烦了,他觉得他该还的还完了。
但是白远林心里觉得白远山一直欠着他的,矛盾没说出来,但是已经在了。
白云朵觉得这时候挑起别人的矛盾,更有利自己的大计,这两人的矛盾其实就是缺少一个点燃点,现在自己就做个好事,帮着点一把,当然,他们乱了,袁氏分心了,自己分家的事情也就更容易了。
所以她对着袁氏问:“祖母,四叔每个月能交上了二百文么?”
白远林本来坐着挺安逸的,没想到被白云朵点了名,一下坐直了道:“你啥意思?”
白云朵笑着道:“我就是以事论事,四叔不用这么紧张,我觉得吧,我们家确实现在没什么劳动力了,不过四叔家虽然干活的人多,交的没多少吧?咱们家里说起来,还是大伯和大郎哥为这个家付出的最多。”
这个话还真的就是说到了大伯白远山的心里了,这个想法他早就有了,但是不好说出来,他没想到今天这个时候,白云朵说出来了。
他赶紧顺势道:“老二这几年的活干的确实不咋样,本来挺好的手艺,都要荒废了,确实该上点心了。”
白远林听着白远山这话,脸色立刻就变了:“大哥,你什么意思?别忘了,之前你上私塾的时候,咱们家过得可不好,那时候可是我放弃了上私塾,学木匠给你交束脩的,要是我也上私塾,那现在我也不用这么累了。”说着,他倒是委屈起来了。
袁氏对此也是一时心里有些愧疚的,小时候老二也挺聪明的,不过当时只能选择一个上私塾,这不是才把老二送出去学徒,开始时候,二儿子没少受苦的。
所以袁氏对着白远山道:“老大,你二弟这个恩情你啥时候不能忘了,记着没?”
白远山心里的积怨已经很多了,听着袁氏的话,他不高兴的道:“娘,难道我要还一辈子?”
袁氏道:“就不说恩不恩情的事,你们是亲兄弟,你是大哥,照顾点弟弟不是应该的?以后就算是老五也成家了,咱们需要分家了,那你这大哥,也得照顾你这些弟弟的,你是老大,这是应该的。”
袁氏不傻,她看得出来,这个时候大儿子的情绪不好了,赶紧道:“大家心里都清楚,老大为这个家里做的,我们也都看得见,以后你们也都得尊重你大哥,敬着你大哥。兄弟间不就是这样互相帮衬的?不说这个了,今个主要是说交钱的事,老二再怎么干得不好,一个月二百文还是交的上来的,老四那更不用说了,只多不少,老五现在还没成家,不用交,所以现在就看老三那屋了,老三媳妇,你啥时候开始交钱?”
白云朵还是挺佩服袁氏的这个控局能力的,刚才本来都要激起矛盾了,她竟然压下去了,还能又把话题转回来。
不过白云朵的目的基本达到了,袁氏现在已经分心了,并且大伯二伯的矛盾都放在面上,这样裂痕就会越来越明显,她看向了连氏,之前可是没少给连氏做心里建设的,就是让她关键时候立得住,这时候连氏该提分家的事情了。
连氏看着白云朵的目光,也知道闺女的意思。
这段时间连氏让白云朵灌输不少强硬独立的思想,本来她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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