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本还想赏你一碗饭的,可惜了,这力气活你是做不成的,咦?”
褚妙子又打量了一眼那人,蜷缩在角落里,与其说是乞丐,了起来,褚妙子赫然发现他一身衣衫全是血渍,但看他模样,却似乎不是他的血。
褚妙子深吸一口气,关外正杀的一片混乱,眼前却出现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她不禁后退一步,恰又瞥见白七背在身后的手中,拄着一柄长刀,极狭长的刀!
一阵呼喝号子由远及近,又一队兵马开过来了。
“贵人,那六样东西,你还听么?”白七静静问道。
褚妙子盯着他那双闭着的眼睛,心道这个瞎子来路不明,不可轻信,须得赶紧远离他!但那柄刀却让她心中惶恐,好在一队兵马将到,最要紧的是先稳住他。
“夫人......”随从显然发现了蹊跷,便要靠过来。
褚妙子拦住了随从,沉声道:“先生尽管讲,奴家还是那句话,只要能给的,绝不皱眉!”
白七点了点头,一样一样的说道:“一,此命能活。”
褚妙子却镇定了下来,果然,他有问题,与关外混乱必然有干系。
她眼角瞥向越来越近的那队兵马,暗道一定要先稳住他,谁知他发作起来,那刀子认不认人?!
“二,一餐有粟。”
“三,一件净衣。”
“四,破檐能住。”
“你在说什么!”褚妙子听着心惊,他所说这四样,根本就是乞活大首领陈留郡主的乞卫名字!
“你这是何意,莫非还要田耕和书读?”
“那倒不必,一个教书的,就不用田了,贵人与我一间书屋便可,至于第六嘛,一柄戒尺,哈哈,教书先生,自然要有戒尺啊,”那白七闭着眼睛嬉笑着,“岂能样样都学曹小哭?”
“你,你究竟是何人!”褚妙子乍闻曹小哭三字,惊得目瞪口呆,他为何突然提起了恩人的名字?!
“能给么?”兵卒的脚步声已近眼前,白七仍是平静的问道。
褚妙子呼吸急促,那队兵卒随时会上前来查询,而这个白七,说了这么一通,分明就是暗示求救的,到底救不救他?
“此处车上有书,不知营中,有书在么?”白七又撂下一句话。
“我乞活大营的戒尺,就交给先生了。”
那有书两个字,尤如明灯,一下子让褚妙子放下了所有戒备,再不犹豫,“先生请速速上车。”
“不急,我还有两个妹妹,不知贵人的车能否坐的下?”
那白七身形一侧,闪出身后的小巷,褚妙子气的差点撂挑子,怎么还有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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