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还在想着怎么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跟夫人说,就发现对方看自己的眼神不大对劲。
“哼!房乔,你要是没有干亏心事,我怎么看着你,你也不用心虚!”
卢氏在家里是强势惯了,而房玄龄又是一向惧内。
好在周围的丫鬟下人也都没在眼前,要不然……
“我说你……你整天想的都是什么事呀。”
房玄龄也是聪明,很快就猜到了缘由。
自家夫人爱吃醋的事情,这都成为长安城的一个笑谈了。
“少在那里装模作样,要是没什么事,你会是这个表情?”
“有事,确实是有事,但不是你想的那种事。”房玄龄苦笑了一声,赶紧把话切入正题,“今天下朝之后,陛下突然单独召见了我。”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作为尚书左仆射,隔三差五不是都得单独面君?”
“不,这次不一样,陛下这次谈的是私事。”
“私事?”
卢氏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房谋杜断。作为李世民的左膀右臂,房玄龄在李世民心中的地位还是非常高的。
而作为帝王,通过下嫁公主来拉拢功臣,这基本上是各个皇帝的惯用操作。
民间通过联姻能够让两个家族的关系变得密切,帝王之家也是一样。
李世民自然也不例外。
“夫人,陛下今天找我说起了遗爱的事情。”
房玄龄回想了一下今天跟李世民在宣政殿中交谈的内容,开始给卢氏说明了起来。
“遗爱?陛下好端端的,怎么会提起遗爱来?”
卢氏一脸困惑,与此同时,也是对这个二儿子感到无奈。
从小到大,他就没让自己省心过啊。
眼下又迷上了出海,搞得母子两人一年也见不到多长时间。
“夫人,你先听我说完。”
房玄龄喝了一口香茶,继续说道:“陛下先是询问了一番遗爱的情况,特别是问了他是否定亲。”
“定亲?”
卢氏立马就反应过来了,“陛下莫非……”
“嗯,陛下接着又提到了高阳公主的情况。看那意思,是有意赐婚了。”
像房玄龄这样的臣子,其实内心深处并不是很想迎娶一个公主当作儿媳。
这完全是平白无故的给家里请了一蹲大佛回来,日子很难过的顺畅。
要是碰到一些懂事的公主还好,要是碰到刁蛮的,那日子就别提有多么酸爽了。
偏偏高阳公主一向是有骄横的名声传出,虽然很得李世民宠爱,但是娶回家的话……
“高阳公主吗?遗爱倒是确实到了要成亲的时候了。可是迎娶公主的话……”
卢氏也比较纠结。
一方面,作为范阳卢氏的嫡女,她是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能迎娶世家大族的女儿。
另一方面,房玄龄现在作为尚书左仆射,李世民这个动作明显是在进一步拉拢房家,是不可能拒绝的。
“希望他们两以后能够互相谦让吧,我估计等遗爱出海回来,宫里的旨意就会下达了。”
房玄龄最担心的是自家二儿子不知进退,到时候跟高阳公主闹气矛盾来,自己左右为难。
偏偏高阳公主也不是一个懂得谦让的人,这两人碰在一起,还指不定折腾出什么花样出来呢。
……
渭水码头再一次被铺天盖地的船队给搞堵塞了。
几艏本来想离开的船只,彻底歇菜了,被挤到一边默默的等着。
这个时候,也没有谁敢叫囔什么。
傻子也知道这么大的船队,不会是一般人家的。
而有眼力劲的人,立马就反应过来了,这肯定是东海渔业下南洋的船队又回来了。
去年的时候,那一船船香料,给长安城的勋贵世家和商人都带来了无尽的冲击。
虽然今年也有一些其他船队在跟风下南洋,但是规模也好,收获也好,都比不上东海渔业的一个手指头。
“这怕不得有上百艘船只吧?渭水码头还从来没有一次性来这么多船呢。”
“大家手脚麻利点,赶紧去码头帮忙。”
“来大活了,接下去几天估计都搬不完了。”
码头旁边的纤夫苦力们纷纷兴奋的撸起了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虽然东海渔业在码头旁边有自己的人手,但是肯定搞不懂这么多货物的搬运。
对这些纤夫苦力来说,出手大方的东海渔业,一直都是最好的主顾。
“遗爱,周二福留下来监督货物搬运,我们先去找一下王爷吧。”
一百多船的货物,有香料,有稻谷,有燕窝,还有不少其他的东西,一时半刻是搬运不完的。
而尉迟环是一刻钟也不想再在这里等待了,他迫切想要去到李宽面前炫一把。
“也不知道程大哥从倭国没有回来,这一次,我们得好好聚一聚才行。”
房遗爱一个跨步跃下了船舷,上了码头。
“进城了就知道了,走吧!”
……
五合居中,萧锴和崔庆相对无言的坐在那里喝酒。
年初的时候,他们两家联手,一次性安排了五艘海船下南洋。
这些船上,全部装满了丝绸和瓷器,甚至还有一些玻璃镜子和烧刀子。
按照他们的设想,这一趟,哪怕不能挣一个一百万贯回来,几十万还是没有问题的。
谁知道,前几天,船队的负责人灰头灰脸的回到了长安。
五艘海船,有两艏都遇到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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