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江夏县衙,王峰将手中精美的茶杯使劲的摔在地上。
“蠢货,一帮蠢货。王志坚,这事真不是你干的?”
王峰眼中pēn_shè出噬人的阳光,胸口不断上下起伏,显然也是气坏了。
“大哥,真的不是我安排的。行刺楚王殿下,没有您的指示,我哪里有这个胆子啊。”
王志坚觉得自己好委屈,这事,自己也是刚刚才听说,怎么自家大哥就认为是自己安排的呢?
“怎么?你的意思这事是我指使你的咯?”
“不是,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大哥,这事,会不会是许掌柜背着我们偷偷的去做的呢?只要楚王殿下在江夏城中遇难,最倒霉的肯定是鄂州刺史方伟,我们固然会有一些责任,但是肯定罪不至死,许掌柜的出发点也算是为我们解除危机”
关键时刻,王志坚来了一个祸水东引。
死道友不死贫道。
别看平时自己跟那许佳经常觥筹交错,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但是到了危急关头,哪里还管你那么多?
“许佳?他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吧?”
王峰脸上露出一股不自信的表情。
这个许佳,自己也算是认识了好几年了。
他的胆子,似乎是比自己想象的要大一些呢。
不管是最开始的侵占良田,还是最近截留朝廷补贴移民的粮草,都是他给自己出的主意。
这要是楚王殿下死在了江夏,他一个商人,肯定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呀。
这么一想,王峰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志坚,你去把许佳叫过来,我要问他话。”
……
江夏县的百姓们,今天吃了一个大瓜。
只见平时高高在上的那些王氏子弟,县衙胥吏,如今都披头散发的被赶羊一样的赶往城外的折冲府驻地。
特别是江夏县的商人们,看到许半街居然栽了,心情别提多么愉快了。
但凡是江夏县里还算挣钱的生意,就没有许佳不插手的。
这几年,说是民怨沸腾,一点也不为过啊。
“王县令,你要是不想受皮肉之苦,最好就老老实实的招供了吧。”
王玄策看到眼前肥嘟嘟的王峰,脸上面无表情。
江夏县的几个人员,都被分开来单独审理,避免他们串通口供。
“王管事,我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行刺楚王殿下,我是冤枉的啊。看在五百年前是一家人的一生份上,您就饶了我吧。”
王峰此时虽然脸色苍白,但是自己确实没有派人去行刺,所以脸色勉强还算镇定。
“是嘛?可江夏县尉王志坚可不是这样说的哦。你们两的口供不一样,你让我相信谁呢?”
“啊?”
王峰愣了一下。
王志坚是自己远房亲戚,莫不成他看事情不对,准备把锅都甩到自己头上?
他到底招供了什么东西?
“楚王殿下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你不如实招供,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王管事,我真的没有安排人去行刺楚王殿下,你要相信我啊。”
“你说你真没有安排人去放火烧掉粮仓,我选择了相信你。你说你没有安排人去侵占移民的良田,我也选择相信你。你再说你没有派人去行刺楚王殿下,我也相信你。那我问你,我还要不要楚王殿下相信我了?”
王玄策不屑的瞄了一眼王峰。
粮仓着火到现在,王峰第一次听到有人追究此事,脸上多了一丝慌乱。
这事,由于动手的比较匆忙,知情人不止一个两个,真的要追查,自己是很难完全摘干净的。
不过跟行刺楚王殿下相比,只要自己咬定是下面的人借着自己名义去做的,自己也是事后才知道的,那么这就不算什么大事。
至少跟行刺比起来,不算大事。
大不了自己这个县令不做就是了。
“王管事,天地良心,刺杀楚王殿下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至于那些田地和粮草的事情,我承认,我是失察了。”
王峰想了想,试探着跟王玄策展开了新的对话。
“失察?王县令,你这么轻飘飘一句失察,就把几万亩良田给搞成了王家的土地,一句失察就让朝廷的南洋水稻推广大计遭受重大损失,你以为这天下是你王家的天下吗?”
“王管事说笑了,这事……这事都是那个王志坚和许佳私下里干的,好多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不怕王管事你笑话,这几年,我在江夏县更多的都是忙着吃喝玩乐,很少过问政事的……”
事到如今,王峰也不管这么贬低自己会有什么后遗症,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
与此同时,旁边王玄武正审着王志坚,武媚娘在审着许佳,在一顿威逼恐吓外加“谁谁谁都已经交代了什么什么”的操作之下,很快就将移民们喊冤的事情给搞的水落石出。
至于行刺的事情,谁都不傻,自然是没有人承认的。
当然,这也不是大家真正的调查重点。
当事人都已经招供了,这事就好办了。
很快的,李宽就把方伟叫到了跟前,让他临时兼任江夏县县令一职,至于其他的一些位置,方伟在鄂州这么多年,总是有些自己的班子的,倒也不用李宽担心。
当然,借着这个机会,王富贵也出面低价收购了好几处铺子,为东海渔业、西北贸易等楚王府的产业进军鄂州做好了准备。
就连那个顾盼盼也没有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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