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秀莉穿了一件薄的淡黄羊毛衫,下身穿着红秋裤。
坐在郑国霖一边,看他醒了,就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嘴里说:“烧退了没有?”
郑国霖不让她摸额头,对她喊:“郑秀莉!男女有别你知不知道啊?你怎么可以脱我的衣服,还和我睡在一个床上?这要传出去,我怎么跟赵帅解释啊?”
郑秀莉幽怨地看着他:“为什么你总跟我提赵帅?我已经跟你说过无数次了,我不喜欢他,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郑国霖就又沉默了。
“你今天有病,我不和你一般见识。”郑秀莉有些恼怒,“以后你记住,再不要提赵帅!”
“我只是照顾到你半夜,困得不行睡着了,你用得着这样对我吗?把人家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有你这样的吗?”
郑秀莉说着,竟然哭了。
郑国霖见不得她哭,只能服软。
“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我向你道歉。”
“这还差不多。”郑秀莉不哭了,“你饿了吧?照顾你一晚上,我也没吃饭。我去做点饭咱们吃。”说完就下床。
“你等等。”郑国霖又喊住她。
郑秀莉就在床边坐下来,看着他。
“秀莉,”郑国霖心平气和说,“谢谢你照顾我。”
“嗨,咱们这么好,谁跟谁呀?”郑秀莉就又恢复了大大咧咧的本性。
郑国霖就叹息一声说:“其实吧,也只有赵帅,可以一辈子对你好,照顾你一辈子。”
“郑国霖!”郑秀莉就从床上站起来了,“不提他你过不下一天来是不是?”
郑国霖就叹息一声说:“好吧,不提他,咱们说点别的。”
“懒得跟你说,我做饭去了!”郑秀莉说完,就披了外套,出门去厨房了。
郑国霖想想,趁郑秀莉出去,赶紧下床,找来自己的衣服穿上,也跟着她出去。
郑秀莉干活麻利,很快就把昨天剩的米饭,变了蛋炒饭。然后一人一盘,端着从厨房出来。
“去卧室吃,那里暖和。”她嘱咐郑国霖。
两个人进卧室,把电脑桌收拾干净了,就在那里,头对头地吃蛋炒饭。
“待会儿吃饱了,你睡这里,我去客厅睡。谁叫你今天是病人呢,我让你一天。”郑秀莉边吃边说。
郑国霖就回她:“不用,还是都在卧室里睡吧。”
郑秀莉停了吃饭的动作看着他,过一会儿问:“不怕和你那位兄弟说不清楚了?”
郑国霖苦笑一下:“一晚上都睡一半了,能说清楚吗?”
郑秀莉就乐,先是抿着嘴乐,后来就咯咯地笑出声来。
“你别误会啊。”郑国霖赶紧解释,“就今天一晚上,而且,大家都得合衣而眠,不能穿太少!”
郑秀莉不乐了,低头吃饭。
过一会儿,郑国霖又开口了:“秀莉,你很漂亮,身材超棒。”
郑秀莉听了回答他:“少拍马屁,我知道自己不丑。”
郑国霖说:“我的意思是说吧,就你这身材,这长相,哪个男人见了不动心啊,我也是男人不是?”
郑秀莉就又抿着嘴乐:“你不是男人,你是ed!”
郑国霖不理她这个茬,继续往下说:“我肯定对你动心,而且我们这样亲密无间,用不了几天,我肯定忍不住,和你不发生什么,除非我真的ed。”
郑秀莉不说话,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郑国霖当然知道她想要这个结果。
可是,他不想要这个结果。
这辈子,他再不能让自己脑袋上,打上任何一个女人的专属标签,郑秀莉也不行。
“可是,你要想好。”他说,“因为我不相信爱情,所以,我可以对朋友好,但永远不会对将要嫁给我的女人好。在我心里,妻子就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如果不是为了满足父母的愿望,我甚至有可能自己过一辈子。成为我妻子的女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幸福。所以,我过去对你说的话,是实话,我不想祸害你。所以,我才只想和你做朋友。”
郑国霖要表达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就是让郑秀莉知道,他是一个渣男,这辈子不打算专属于任何一个女人。
我把女人当玩物,玩够了就散伙,大家谁也不欠谁。
你想给我做老婆,能够容忍我这种渣男嗜好吗?你绝对容忍不了吧?那我娶你,不就真成了祸害你了吗?
可是,这种只能埋在心里,自己知道的龌龊想法,他是没法对郑秀莉直说的,只能盼着郑秀莉聪明伶俐,自己领悟了。
郑秀莉直接无视他这句话,看看都吃完了,就端了两个人的盘子站起来说:“看在你有病的份上,我去洗盘子。”
说完,端着两个盘子直接出卧室了。
她根本不相信郑国霖的胡说八道。在她想来,郑国霖那样说,就是为了吓唬她,让她和他保持距离。
大学时代的郑国霖,是充满了热情的阳光大男孩,就像一个永远燃烧不烬的火把,走到哪里都会带来一片光明,把哪里的热情之火给点燃起来。
这让郑秀莉喜欢极了他。
篮球场上,他的奔跑、穿插、上篮,让站在场地边上的郑秀莉兴奋地心悸。
足球场上,他就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卷起满场的烟尘,可以让郑秀莉为他忘情地呼喊,欢呼。
这一切,都从他和白莉莉分手开始,消失了。阳光男孩成熟了,变得深沉而有些阴险。
再也没在球场上看到过他的身影,再也没看到他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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