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火辣辣的,安缨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手掌和手臂都磨破皮了。是
刚才她死活不愿意下车,战慕白粗鲁的将她从车上抱下来,丢到地上的时候擦伤的。安
缨咬着唇,心里不是不委屈,只是,无从委屈起。
其实,真的没什么好委屈的,八爷心里只有顾非衣一个人,现在顾非衣出了事,八爷焦急成这样,理所当然。
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虽然八爷表面上什么都没有,一直表示地对顾非衣只有兄妹之情。可
是,她一直留在战慕白的身边,她看得清清楚楚,战慕白对顾非衣的情,一直都在。他
经常看着远处顾非衣的身影,看的入了神失了心,如痴如醉。
顾非衣笑,他的眼底也会染上笑意,她要是笑得放肆,他偶尔也会跟着,唇边挂上点点笑意。
她要是一个人不高兴,他虽然会忍着不让自己过去安慰她,但,心情也会受她影响,跟着她一点一点沉郁下去。
这个男人,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就像是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那般,淡漠出尘得犹如不食人间烟火。
只有安缨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全是顾非衣。他
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相反地,他贪恋的烟火,很重很重。
只是为了成全太子爷和顾非衣,才会一直佯装出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淡然处之的态度。他
真的很喜欢顾非衣,很喜欢很喜欢……
手掌上依旧是火辣辣的疼,可是安缨发现,心尖好像比手还要疼。
心里酸酸的,是在为姐姐而酸吗?姐
姐,爱上了一个永远不可能爱自己的人。战
慕白对顾非衣的感情有多深,她就仿佛看到,自己姐姐对战慕白的爱有多浓。
她为姐姐心酸,心疼,心真的很疼……
……
这是顾非衣和申屠默来到这座岛的第三个夜晚。
今天的全猪宴实在是太美味,今晚,他们决定再去打一些野味。
不过,今晚顾非衣坚持要留在崖顶上,绝对不许申屠默下去,所以他们今晚要打的,是晚上才会出现的一种鸟儿。申
屠默叫这种鸟儿晚鸦,一种体积几乎有母鸡一半,但却不是乌鸦的鸦。“
到底是怎么一种鸦?”没看见实物之前,顾非衣完全猜不出来。不
是乌鸦,为什么也叫鸦。“
是这座岛上一种特殊的鸟,小时候我经常打下来给雪姨炖着吃,连雪姨都说好。”今
晚他们带去的不是杀伤力惊人的弩弓,而是申屠默临时做的弹弓。弹
力不差,但,杀伤力并不大,顶多就是将晚鸦打下来,不会打死,打死就不好吃了。
“晚上宵夜。”他勾了勾手指头,让她过去。
顾非衣赶紧跟着过去,满心雀跃。
只要不是会让人受伤的兽类就好,晚鸦就晚鸦,就算是乌鸦也无所谓。
其实她嘴真的没这么挑,再加上申屠默的厨艺真的很出众,所以,有的吃就绝对是美食,她不介意吃的是什么。“
咱们的腊肉什么时候可以晒好?到时候你做腊肉炒饭给我吃。”
她跟在申屠默身后,就像个调皮的小跟班。申
屠默眸色却微微沉了沉,只怕,等不到腊肉风干了。
也许,果然今天,明天……明天或许真的要走了。
入夜的时候他用自制的信息搜集器,和冷刚联系过。外
头现在是什么情况,其实他知道,只有这丫头什么都不知道罢了。
东方落在火蔷薇的手里,他再不出现,东方也活不成了。东
方当初为了保护黑雷,受过的伤也是无数,可是火蔷薇竟然恩将仇报,将他折磨成这样!今
晚,是他们在这座岛上的最后一个晚上……要
不是晚上在这个地方开直升机有一定的风险,他现在就该在直升机上了。可
他现在不是自己一个人,他身边还有这个丫头,他可以冒险,她不能。东
方,再等他一晚,明天天亮之后,他会立即回去!
“好,等腊肉风干,我就做给你吃。”将顾非衣拉了过来,他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发。
其实很想将他的小丫头拉到怀中用力抱一抱,但他知道,自己不可以。当
初的小丫头已经长大,已经不再是可以随便让他抱让他亲的婴儿。她
现在长大成人,是个成熟的女孩了。“
过来,爬到树上去。”收敛好心思,他将眼底那抹黯淡也掩去,冲她柔声说。
“又要爬树?”顾非衣本能地抗拒,昨天晚上差点摔死的记忆还犹在眼前,现在,她对爬树这种事,很反感。
“你不会又要躲在下头,自己去冒险吧?”不
是打鸟儿吗?鸟儿应该不会太危险了吧?
“怎么?昨晚被吓到了?”申屠默一眼便看穿她的心思,忍不住浅笑了起来,“胆小鬼!”
“谁说我害怕,我才不是什么胆小鬼!”顾非衣瞪了他一眼。虽
然好像大概也许真的……有那么点胆小,但,也就是那么一点点而已,绝对不多的!“
我只是怕你一个人在下头危险,我是不会上去的,我要留下来保护你。”主
要是,爬树要冒的风险太大,不仅怕自己会摔下来,也怕树上真的有毒蛇猛兽。昨
晚这家伙吓唬她树枝上有蛇,虽然明知道他只是在吓人,但,脑袋瓜里始终有以前看电视的不少画面。那
些蛇真的很喜欢爬到树上,攀着树枝爬来爬去,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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