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是不能被激的,被激怒之后,连理智都要丧失了。
战九枭也没想过,自己会失控到这地步!不
过,现在看到她这模样,胸臆间那口闷了一整个晚上的闷气,才终于舒缓了些。
“别企图挑战我的怒火。”他冷哼。
顾非衣咬着牙,好不容易,将自己的裙子拉扯好。回
头迎上他没有一丝起伏的目光,看到那双深邃无波的眸子,她又气又委屈。“
凭什么你可以要别的女人,我却不能和别的男人亲近?是凭你有钱有势,什么都有?”她
咬着唇,要是手里有东西,一定会用力砸向他!
战九枭动了下唇,本能想说,他什么时候要过别的女人?不
过,这话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他
又冷冷哼了哼,淡漠道:“我高兴。”“
你混蛋!”“
要我在谁的身边?”
“七焰!”根本不需要考虑,他是想要听她的谎言吗?
战九枭没说话,脸色有点不太好看。虽
然,他也不想听到她的谎话,但,没想到她会回答得这么干脆利落。
顾非衣用力推了他的手臂一把,这次竟然真的将他推开了,她甚至隐隐看到他眉宇间,微微皱了下。
太子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被推一把都要皱眉?不
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的手臂受了什么重伤!顾
非衣在心里冷哼,现在这个男人的一切,她根本不在意!
推开他,转身就要走。身
后,男人冷飕飕的声音低沉地传来:“我玩过的女人,到死都是我的,别想着躲在别的男人怀里就可以安枕无忧,那只会给他带去无尽的灾难!”
顾非衣不听,捂着耳朵快步从洗手间出去。
可身后,那把犹如来自低于的清寒声音,依旧在传来:“这辈子,只有我可以不要,轮不到你说半个不字!”“
疯子!”顾非衣低咒了声,从洗手间出去,才发现原来洗手间门外被放了个维修中的牌子。
怪不得这么长时间以来,也没有任何人进来,竟然是有备而来的!
混蛋,什么只有他可以不要,当她是什么?战
九枭出来的时候,顾非衣已经走远了。
秦琛迎了过来,一个晚上两次,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不是太子爷被气死,就是他忍不住要爆发。
到时候,谁知道要怎么收拾残局。
猛地,秦琛看到了什么,视线落在战九枭的衬衫袖子上:“太子爷,你的伤……”
老天,竟然连血迹都透过衬衫渗出来了,刚才在里头的情况,有这么激烈吗?“
太子爷,皇甫夜特地吩咐过,这次刀口很深,不要轻易让它二次撕裂……”“
已经撕裂了。”战九枭冷冷一哼,举步走了。秦
琛不敢多说,快步追了上去:“太子爷,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先回京华苑吧。”
可他还是要往会场的方向走,秦琛无奈,只好道:“七爷和非衣小姐刚刚离开了,我亲眼看到的。”
“……”
终于,男人一脸怒火,转身走了。秦
琛这才松了一口气,快步跟上。…
…这
是申屠轻歌住进京华苑的第二个夜晚。火
狼很晚才回来的,回来的时候,申屠轻歌已经洗过澡换过衣服,正在厨房收拾。
整座庭院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就连晚餐也都是申屠轻歌自己做的。
火狼一早就出了门,出门的时候也没有交代过自己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晚餐她只做了自己一个人的。从
厨房出来,正好碰到跨入大厅的火狼,申屠轻歌一愣,随机低垂脑袋,快步往楼上走去。她
还没有忘记他之前说的话,以后,别让她见到他。
这次他帮了自己,申屠轻歌却觉得尴尬,他帮她只是因为非衣的吩咐,但,他内心恐怕是抗拒的吧?倒
是火狼见她一看到自己就要躲开,顿时有点不悦了起来:“我有这么可怕?”申
屠轻歌一怔,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他:“你在和我说话?”“
难道,这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火狼哼了哼,举步往楼上走去。申
屠轻歌却注意到他背上的衣服,不仅仅衣服被磨破,就连里头的皮肤都被磨破了不少地方。
这模样看起来,背后受了不少伤。
申屠轻歌皱着眉,忍不住问道:“你去做什么了?”
“……”火狼没说话,踩上了楼梯。
申屠轻歌走在他的身后,知道他不想理会自己,她也想自讨没趣。
可是,视线总是忍不住落在他的背上,一颗心总是忍不住被他背上的情形,勾起一抹痛。“
我不是故意想烦你,只是你这伤……伤在背上,你怎么抹药?”火
狼忽然停了下来,“想要给我上药?”
“我没有别的意思,更不是想要勾引你!”申屠轻歌慌忙解释。
都怪这家伙,动不动就说她勾引他,弄得她现在都有点紧张兮兮的。“
我只是在想,你可能……自己办不到。”让
她眼睁睁看着他受了这么多的伤而不管,她做不到。
就算被他厌恶,至少,让她给他上药了再说。
可是,火狼扎根不愿意再理会她,长腿一迈上了楼,高大的身影转眼消失在自己的房间门后。申
屠轻歌吐了一口气,真的讨厌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感觉。
但,心总是会软的,那么多的伤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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