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儿,你现在感觉如何呢?”
苗贵妃把那一碗汤水喂给赵徽若吃下,大概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便很是关切地问询道。
坐在椅子上的赵徽若,在轻吐了一口气后,一脸轻松地回答道:“娘,我小腹的疼痛和不适感,几乎消失不见,比此前舒服了许多。”
听完赵徽若的回答,此前,一直牵肠挂肚的苗贵妃,这才把悬在她胸口的那块沈甸甸的大石头,终于安安稳稳的落了地,彻底地放下心来。
长舒了一口气后,苗贵妃面对着站在近前的王浩,好奇地问询道:“王司丞,你方才端来的那一碗汤水,是用什么熬制而成,能否告知我们知晓呢?”
面对苗贵妃的询问,王浩觉得这又不是他的独家秘方,自然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就脱口而出如实回答道:“夫人,其实,汤水里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只不过是用红糖和姜片用烧开的水进行冲泡而成。方才,我端过来的时候,把姜片给挑拣出来扔掉,只是普普通通的一碗红糖水而已。”
苗贵妃原本以为,王浩出去一刻的功夫,他跑去外面去有坐堂郎中的药铺抓药了呢,结果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方才她的宝贝女儿赵徽若吃下去的那一碗汤水,并不是用草药熬制而成,只是一碗添加了些许姜片的红糖水,这着实令她感到有几分吃惊。
不过,苗贵妃在无意间,余光却瞥见跟她相邻而坐的曹皇后,听完王浩的上述作答,竟然面色如常,非但没有感到一丝惊讶,反倒是显得极其镇定,这在她身前的王浩,有些羞怯地问询道:“王司丞,关于女子来葵水一事,你是如何知道这些应对之策的呢?”
问询完毕,曹皇后看到站在她身前的王浩并未立即做出回答,就打算揭穿王浩的老底,避免王浩等下回答时信口雌黄对她有所欺瞒。
于是,曹皇后突然话锋一转,继续开口问询道:“我可是听闻,你现在不过双十年华,至今还没有婚配,又无父无母,打小是一个孤儿,在东京城内,你也没有亲戚可以投靠。
“据我所知,你更无在东京城内出入过风月场所,也未曾跟任何女子有过接触交往。可以说,你自打参军成为营厢兵,到被编入东京城的街道司至今,跟女子接触的机会寥寥无几。
“而令我感到好奇的是,你却对于女子来葵水期间注意事宜,懂得如此之多,你这些奇思妙想到底从何而来呢?”
让王浩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在街道司的个人档案和生活经历,竟然被坐在他面前的这位雍容华贵的夫人了如指掌,顿时,便暗自在心里头啧啧称奇。
原本王浩对于曹皇后所提的这个尖锐问题编织出一个谎言就此应付过去呢,被曹皇后当场拆穿了他的老底后,王浩觉得他想要瞒天过海,恐怕绝非易事。
惊讶神色在王浩的脸颊上一闪而过,他的心情很快就恢复如常,冷静下来后,只待他略一思忖,就想到了应对之法。
沉着冷静下来的王浩,先是不慌不忙地恭维了一番道:“夫人,看来你家官人不简单呐,在东京城绝对是一个大人物!连我这个街道司司丞的档案资料,都能够掌握的如此详尽,令王某佩服。”
恭维完毕,王浩这才直奔主题回答道:“夫人方才所言,句句属实,王某没有什么好期满的。说来话长,王某之所以能够了解到女子来葵水期间的注意事宜,是因为几个月之前,我在东京城内巡街时,遇到了十几个红头发绿眼睛白皮肤的西洋人,中间有男有女。
“凑巧的是,这几个西洋人会说咱们大宋的东京话,虽口音并不字正腔圆,他们说的话却也能够听出个十之八九。
“他们向我打听东京城内的一家客栈。由于他们不认得路,我便好心带他们去。在路途中,随行的一个西洋女人,突然从胳膊上挎着的布袋里调出来一个半尺长许的布条。
“对于这个东西,我便感到好奇,就随口一问,这才从这些西洋人口中得知,这种东西叫做卫生巾,是他西洋女人来葵水期间使用的。而后,他们又告知了一些女人来葵水期间的一些注意事宜。要说,这些西洋人说话做事就是开放大胆。
“夫人可知,他们当中的几个西洋女人,谈论起女人葵水期间的事宜,脸不红心不跳,说得是眉飞色舞,丝毫没有任何顾忌。
“说到卫生巾,就不得不说,在昨日下午,王某带人在东华门大街巡视,恰巧跟若儿姑娘偶遇。无意间得知若儿姑娘来了葵水,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想必若儿姑娘应该都告知二位夫人了吧?!”
能够脸不红心不跳地信口雌黄到这个程度,对于王浩来说,这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挑战,至于是否挑战成功,接下来,就得看曹皇后和苗贵妃,以及赵徽若的反馈。
当时的北宋都城东京,已经是世界的大都市,常住人口高达一百多万,其中,不乏有一些远道而来的西洋人,曹皇后深居宫中,虽未亲眼见过,却也听人提及过西洋人的饮食起居,跟他们大宋人在很多方面都迥然不同。
关于女人来葵水一事所采取的应对之法,曹皇后也认为,西洋女人跟他们大宋女人所采取的措施,自然也是大相径庭。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曹皇后觉得王浩方才所言,应该不像是在故意期满她,十有八九是真事儿,就选择了暂且相信,却并未完全消除她心中的疑窦。
曹皇后和苗贵妃都对王浩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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