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白和子凝躲在山洞里之时,鬼哭城里已经乱了套。
迎亲的队伍迟迟没有回到城中,观礼的人开始骚动,等在自家府邸门口的赫连峥也感到事情不对劲。
他派手下人,和楼肃带领的修士一起,来到乱葬岗下。
在那个专供祭祀的小庙前,还有新娘子们留下的杂乱脚印。然而脚印顺着山路延续了一段之后,就突然消失不见。
赫连峥难得地显出焦急,他一面安抚好嫁娘的亲人,一面增加人手,在城中和乱葬岗仔细寻找。
韩九和白茫白翡也得到了消息。白茫说要不要去找傅白商量,韩九拧眉思索片刻后,摇头。
“按照傅白的性子,他肯定早就跟着迎亲队伍一起走了。”
白翡说:“那咱们三人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帮着找人吧,我估计肯定找不到,”韩九断言,“但那边有傅白跟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说不定等天一亮人就回来了。”
韩九的笃定给另外两人也塞了颗定心丸。不过虽然他说得很肯定,但心里也有顾虑。
傅白还在生病,他这病来得又古怪。晌午的时候还在昏迷着,这会儿也只是用药暂且缓解了一下症状,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病发。
万一病发之际,又遇到危险,那可真就容易凉了。
当务之急,还是得尽可能地找线索。
韩九这么想着,只身前往乱葬岗。
……
山洞里,两人还维持着之前的姿势,一个站在洞口处,一个坐在石头上。
“你多大了?”傅白突然问。
“十七岁,再过几天就十八了。”
“你这个年纪开始修炼有点晚,骨骼基本上已经发育完毕,又错过了最好的开蒙时间。在修真一途不会有大的发展了,放弃吧。”
子凝鼓起脸蛋。
“那我就去扫地打水,做个杂役弟子还不行?”
“我们门派的杂役弟子太多了。”
雷劫山的杂役弟子是轮流做的。而且只要轮到做杂役的那天,就可以免于陪大师兄练剑。所以门派的杂活,大家几乎是抢着做。雷劫山的环境非常好,连茅厕都是干干净净的。后山的花草树木、庄稼,还有蓄养的家畜长势喜人。
可以说除了在修真这方面没什么进展,其他的业务雷劫山弟子已经相当精进了。
掌门和几个长老倒是乐意见得这种画面。毕竟不是谁都适合修炼的,等将来这些弟子下山后,还能有门手艺混口饭吃。
总之,雷劫山已经没有多余的杂活再交给外人做了。
子凝被傅白的直男发言噎了一下。但她没有生气,反倒捂着嘴偷偷笑了。
“笑什么?”
傅白终于舍得回头看这姑娘一眼。要说子凝长得也算是个大美人了,他能这么清心寡欲的跟人家相处,估计也是因为活得太久,四大皆空了。
子凝笑起来眼睛弯成两道新月,她自顾自地乐了一会儿后,抬起脸说:“没事,我就是有点怀念。”
“嗯?”
“我原来认识一个人,和你很像。”
“所以他死了吗?”
“差不多吧。”
“哦。”
“对了,”子凝突然侧身,从自己的束腰内侧翻出来一个小玩意,“这个给你。”
她伸手一抛,那桃粉色的小东西就被丢到傅白手里。
“香囊?”
傅白摊开手掌,一个小巧的刺绣香囊在他手心,散发出一股草药的香气。
“一个姑娘家,不要随便把香囊送给男人。”
香囊自古以来就有定情信物的寓意,但子凝摆摆手,不在乎地说:“这个是给别人做的时候,顺手缝的一个。别想太多。”
傅白又看了看香囊上的刺绣纹样。
“这上面绣的是鸡吗?”
“……那是鸳鸯。”
“劝你一句,你还是尽快嫁给赫连城主吧。”
“为啥?”
“你这针线活太糙了,换个人家不一定能收你。”
“……”子凝脸颊泛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有的拿你就感激涕零吧!还不是为了谢你救我一命!”
傅白虽然嫌弃了一小下,但还是把香囊收了起来。
子凝还在愤愤。
“我说仙长你是不是没跟姑娘相处过啊。哪个姑娘听你说话不到三句都得气死!”
“是吗?我师妹现在还活得挺好的。”
“你有师妹?哦对,你刚刚提了一句。你小师妹怎么样?”
傅白回忆了一下傅青青,要他立马想出一个准确的词语来概括小师妹,还真是件挺难的事。
“圆圆胖胖,但挺招人喜欢吧。”
子凝听了傅白的形容,逐渐露出复杂的神情。
“你确定你说的是小师妹,不是自家养的神兽?”
“小师妹偶尔可能比神兽更有奇效。”
远在雷劫山的小师妹傅青青用力打了个喷嚏,正在和二师兄傅谦学做手工的她吸了吸鼻子,顺手拎起一块手帕要擦鼻涕。
“师妹那是我的帕子——”
傅谦尝试着阻止,但是失败了。
“放心吧二师兄,我回去给你洗干净!”
“罢了罢了,你拿去吧。”
傅青青正在学着雕一个小木人,她捏着小刻刀挫了一会儿,突然问:“你说刚才是不是大师兄在念叨我?”
在旁边乘凉喝茶的傅款笑她:“师兄能想起你啥?想你能吃?想你给他四处惹是生非?”
“哼!”傅青青嘴撅得能挂油壶。
傅寨也和师兄妹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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