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这里太危险了,”在傅白有所动作之前,虚谷先制止了他,“让我们五个全部从仙器里面出来,你得烧掉大量的灵力。现在这地方危机四伏,夜晚尤其不安全。你要是没有充盈的灵力,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都没有力气应对。”
“那你还是得详细说说,你们五个到底感觉哪里不对劲,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件事很有必要问清楚。
他手指灵活,快速地让绳子的一端穿过小孔,再绕回来,系了一个坚固漂亮的结。
“没什么,刚才在想一些事。”
傅白和师弟对望一眼后,轻轻摇头。
“师兄,你怎么了?”傅谦见师兄迟迟没有把绳子系好,不免奇怪地抬头看他。
傅谦他……到底在隐瞒什么……
如果是正常绳子松落,不会留下像这样的切口。
但他手上的动作忽然一停,目光落在系绳断开的地方,那里有被什么利器整齐削掉的痕迹。
傅白伸手,将剑穗取过来,把系绳穿过剑鞘表面的小孔。
“我来帮你吧。”
傅谦十分谨慎地把上面的沙粒都挑出去,又拍了拍土。除了血迹没办法弄掉,差不多就恢复原样了。他侧过身,把佩剑解下来,就要穿上去。不过一个人操作比较困难,又要拿剑又要系剑穗,傅谦自己弄了一会儿也没弄好。
“幸亏师兄你捡到了。再做一个,和这个就不一样了。”
剑穗是每个修士成年之后,由大师兄亲自帮忙佩戴上,很有意义。傅谦也不想弄丢它。
雷劫派弟子所用的剑穗,基本都是大师兄自己亲手做出来的。本来这事儿应该是女孩家做,但小师妹手笨,让她来做,她能把十个指头都扎破。没办法,最后只好由傅白动手。
“回去试试吧。实在不行,我再给你扎一条。”
“啊,这个是在别的地方蹭到的吧,也不知道能不能清理干净。”
“收好了,小心别再掉了。还有,上面的血迹……”
傅白把手中的剑穗还给他。
傅谦说得有头有尾,听上去很完整,没什么值得质疑的地方。
“我去追凶啊!哦,也不能说是凶手。我本来以为是,看见有人在外面乱窜。等我追过去的时候,发现原来是一个苍雪派的年轻弟子。可能就是在那时候不小心掉下的吧。”
“别一边嚼东西一边说话。这是我从庄外的林子捡到的。你怎么跑到那边去了?”
“师兄你从哪里找到的?我之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还找半天。太好了,幸亏没丢!”
傅谦叼着包子,回头一看,还有点惊喜。
“师弟,这是你掉的吗?”
傅白接过食物和水,放在一边,然后把方才的剑穗取出来,放在傅谦面前。
“好。”
“师兄,庄内的仆人都被打发走了,晚饭是苍雪派的人从山下买的,先应付一口吧。”
提到傅谦的名字时,正好本尊出现了。傅谦提了两个水壶和一个油纸包过来,把傅白的那份交给他。
“我没掉,傅谦……我问问他。”
“啊?”虚谷睁大眼睛,“那不是你们自家人嘛!是不是你或者你那个师弟掉的?”
“这是我们雷劫派的剑穗。”
“这都好说。你现在想怎么处理这个剑穗呢?把它交给苍雪派的人?”
“这里不太方便。等离开有座山庄后,我打开绣像伞的灵识,再检查看看。”
“小白,你就别想太多了。也有可能是我今天消耗了太多灵力,才变成这样的呢。”
看见傅白皱眉陷入深思,虚谷用袖子给他扇扇风,唤回他的注意力。
但他就是想不起来,甚至还觉得很陌生。
不过傅白对此全无印象。按理说拥有过这般特别的法器,不可能半点记忆都没有。
难道他是……五仙器的上一任主人?
不,不只是社稷图。招魂幡的器灵子凝,还有绣像伞的器灵浮焰,都曾经对傅白表现出一种怀念。
而这番话整个都是在对傅白说的。排除他们认错人的情况,难不成……自己就是社稷图的上一任主人?
说到器灵的记忆,傅白想起社稷图的两个器灵在他离开图内之前,说出的一番话。听那两个小童的意思,他们之前应该是为了某个人守在了社稷图内,而且还是在守着某样东西。因为某个时机已到,他们的灵力耗尽,才彻底消失了。
“哦哦哦,也对。”
“你想多了。你们作为器灵,只是外化出了凡人的模样,没有生老病死的。”
傅白无奈地看着他。
说到这里,他停顿住,恍然道:“该不会就是因为我年纪太大,才总是头晕眼花吧?你想啊,上了年纪的凡人,不都会有这些毛病吗!”
“哎,这个……也不算很多。我们几个当中,也只有小浮焰保留了大部分记忆。因为别的法器只有一到两个器灵,绣像伞却有五个。所以什么东西分给五个人就很少很少了嘛。关于上一任主人,我只能记得是一位仙君,但更多的就不太记得了。我的年纪也不小了,换成凡人的时间,可能都得几辈子了吧。”
“虚谷,关于你的上一任主人,你还能记起来多少?”
“也、也不是?”虚谷对于自己贫弱的描述能力很着急,“绣像伞和社稷图又不一样。社稷图有内景,我们只是作为武器使用罢了。内部最开始时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千年万年也不会变。”
“从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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