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冷姨的女子,她手里牵着另外一个男孩,这个男孩和mī_mī一般年纪,他衣着光鲜,少爷的打扮,一双眼睛亮极了,是mī_mī曾经拥有的。他就是沈家的四少,贵叔(明庄匪头)最喜欢的孩子。
沈四少用了mī_mī的眼睛,恢复了光明,他终于能看见那个总是和自己在一个房间里,比对移植方案的孩子是谁了,并且出奇的喜欢mī_mī。
可mī_mī很排斥他,只要四少接近,他都会躲开。
“吵过这一阵儿,就安静了,不碍事的。”冷姨对南湘说,很亲切很和蔼。
南湘慵懒的叹息道,“这些枪火都是老祖宗们打江山,留在明庄地底下的。却让这些人,这样胡作非为了去。”
“您说,明庄的老祖宗们,看见子孙如此不成器,会不会很痛苦?”
她肆无忌惮的嘲讽,深知现在自己又有了利用价值。就算胡言乱语的,沈家人也不会治她。
宣布了沈谦的婚期没多久,外面就送了沈三骨灰一份大礼来庆贺,气的整个沈家大院,那天没有一个人有好脸色。
沈谦又拿了命保自己,就算怪到她头上,也无可奈何,沈家可不敢再失去一个栋梁了。
问到这种问题,冷姨面容一变,满是伤疤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绝对是凝重的。
她朝南湘用力的摇了摇头,提醒着她不要乱说。
这时候,沈四少又要接近mī_mī,mī_mī对沈四少太熟悉了,他一靠近,mī_mī就龇牙,发出怪叫,“啊,啊呜。”
“mī_mī,听话。他不是坏人,你的妈妈没和你说过吗?”南湘将mī_mī护到身边,看着单纯的沈四少,突然发问。
“那是我的妈妈,不是他的!”沈四少较劲的握起小拳头。
冷姨在旁边看着沉默不语,南湘佯装有兴趣的继续问,“那你妈妈,叫什么?”
沈四少一直被带在那些人身边,很聪明,但他似乎对南湘没戒备,就说了出来,“!”
“我只有哥哥!”这个时候,从来不说话的mī_mī,突然吼了一句出来。
两个毛孩子,针锋相对。
冷姨见南湘听的有点多了,暗示了两个仆人,“你们带两个少爷下去,该午休了。”
“mī_mī,去吧,一会儿来陪你。”南湘配合的放开mī_mī,mī_mī听话的下去了,但不和沈四少有任何肢体接触,只允许熟悉的仆人牵着。沈四少哼哼哧哧的,也不和mī_mī靠近。
“南湘啊,你要是无聊,我陪你聊天。孩子们不分轻重的,就怕伤了你。”
冷姨搬来椅子在南湘身边坐下,换做旁人,这话肯定听着生疏,有意的想让南湘不接触沈家秘密罢了。
可冷姨流露出的关心,却是真切的,“你起来,放个靠枕,垫着肚子没那么累。”
“来,头也靠我这来,枕我这暖和。”
她望着南湘鼓起的腹部,眼里露出的关爱,全是真实的。每次,只要看见南湘,她都会流露出深深的情愫,这种情愫,是藏也藏不住的。
“好啊,那冷姨,我们可以聊聊,您脸上的伤怎么来的吗?好好的为什么毁了容呢?”
南湘按耐心里的悸动,俏皮的靠在冷姨的腿上。灵气的不像两个孩子的妈妈,在冷姨这里,她就是个孩子。
“这..你这孩子啊,就是会问。”
南湘靠过来的时候,冷姨的肩膀头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听到敏感的问题,她也没舍得责怪。
“我就是想听冷姨说,您告诉我嘛,就告诉我..”南湘撒娇,冷姨彻底的缴械,光滑的手疼爱的摸过南湘的脸颊。
南湘舒服的享受着,闭上眼,连江夜宸摸她,似乎都没有这么暖过呢。
其实江夜宸给她的,无人能替,但是现在,她没人疼没人爱的,难免会傲娇一些。
“好,真拿你没办法,我的伤啊,就是不小心的烫伤...”
又是一个惬意充实的下午,除了村里暗道,时不时会响起的一些怪声。
风云瞬变,顶楼的楼台是沈家秘密的领地。
“爸,贵叔带人来了。”
戴墨镜的男人,刚喝了一口上好的茶,沈商淮亲自汇报。
“嗯,放他们进来。”
墨镜男人放下手里的茶杯。
“寒儿怎么样了?”
一脸匪气的贵叔,将轮椅上的男人推过来,自己也在旁边坐下。仆人和下手,都自觉退远了。
这些年来,每次他们的会面,都选在这里,旁的人也都清楚了规矩。
三个“老”男人组成了一桌,气氛诡异,又普通的像是三个上了年纪的人,不时的喝茶小聚而已。
“她很好,敬逸,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再说,她和女儿相聚了,你觉得能差到哪里去?”
墨镜男人摘下了他那副墨镜,露出一张分外斯文的脸,明明已年近五十,做了一头最奸猾的老狐狸。可完全没有狐狸的尖嘴猴腮相,反倒像是个个年长的书生,温儒的气息和沈谦八分相像。
唯独那眼睛又利又锐,和沈谦差了天差地别。倒和那四少爷,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如果没有儿女情长,我今天都不会和你坐在这里。”
江敬逸淡淡品了一口茶,又道,“不过沈育海,你这种没有感情的人,确实不需要浪费口舌多说。”
沈育海突然哈哈的冷笑了起来,笑了好一阵才停,“谁说的?我和就谈了一段,我喜欢她的ròu_tǐ。人也好,物也好,都要尽所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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