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眉费劲的将男人的脑袋抱着,防止他摔。她又喝了蛋壳里剩下的水,并没有太多异味。
“都渴成这样了,还挑三拣四的,活该你渴着。”
她没办法先把水放下了,只能先清洗下伤口了。
左齐没有力气再说话,倒在了干草上。
“你记住,我不是救你的,我恨你,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你左齐,永远都不可能原谅。我今天这么做,只是因为我曾经宣过的誓言,我曾是一个救死扶伤的护士,医者仁心,就是这样而已。”
苏眉说完这段话,心里工作做完了,她迅速开始处理左齐的伤口。
她将男人染血的衣服先脱掉,部分血液和伤口黏连,每撕扯一下,都能感觉到那种撕裂的疼。
左齐几度痛的发出痛呓,那张痞气的俊脸苍白如云,不说他的为人,只看现在的惨状,是个人看了都心疼。
好在他没有力气,否则依一个女人之力,肯定按压不住的。
衬衫整件剥了下来,苏眉也出了一身汗。
她的眼睛,落在男人左腹血肉模糊的伤口,突然狠狠的一惊。
男人的上身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密密麻麻的鞭痕,触目惊心,不敢想象曾经这是那个身体很少出现伤的人。
尤其左下腹的刀口,已经不是一般的血口了,原有的伤口崩裂发炎,又被余光铭再捅了原处。
新伤混着旧伤..形成一个黑深的血窟窿,胆子小的根本不敢去看。
苏眉做护士的时候,也害怕处理大的创口,她胆子说大也大,小也是小。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退的路了。
她又看了这个伤口好几眼,这不是她处理过最恐怖的伤,却是第一个让她不仅手抖,心都跟着抖的。
她以为捅了一刀,余光铭不可能往死里来,左齐也不会受这哑巴亏。可这么个口子,前伤未好,又被活活的再刺破感染的地方,承载了这次失血量的百分之九十,至少是三公分以上的深刀口。
她的心乱,从所未有的混乱。
看着左齐额头的汗水,几乎浸湿到了发干的嘴皮,她才颤抖的动起手来,“忍着点吧,必须先清淤了,才能防止感染。”
她用布蘸着重新烧开的热水,先清理凝结的血渍,将脏污都擦洗干净。
她的手非常的仔细,可伤口密集难免会频频碰到痛处。
整个过程非常的艰难缓慢,不停换水烧水...找到的布料洗了没有晒干,不能遮挡保暖,血衣不可能再穿,裸着上身容易着凉。她就又将屋里的柴火,往左齐的身边挪近,以免他再着凉引起伤口溃烂。
等结束之后,不仅左齐痛的五官扭曲,她也累的手都几乎抬不起来。
没有一台手术让苏眉这么的疲倦过。
伤口的积血处理了,可发炎的地方必须要上药,她片刻没歇息,跑到了四合院子里。
已经又快晚上了,她抬头看向屋顶,果然在屋顶的瓦片上找到了生长的一种植被,瓦松!
瓦松,天然清热解毒的止血中草药之一,通常在瓦片上可以找到。有了这个草药,就好办很多了。
“啊...”
四合院的屋顶都不会很高,苏眉沿着柱子吃力的爬了上去,在努力下,她终于摘到了几根新鲜的瓦松草。
但是可能喜过了头,她一脚没踩稳,从屋顶上摔下来,虽然只有一米的距离,可也不是开玩笑的。
她砸到了左肩的伤口,脚骨也碰到了石块,痛的大汗淋漓,手里的药草却紧紧保护好了。
这一生的倒霉运,都在碰上这个男人时,发生了。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命吧。
她可笑的笑了两声,没有缓上多久,就一瘸一拐拿着草药进了屋。
处理瓦松简单,洗洗干净,捣的糊烂,敷在伤口上就可以了。
苏眉在给左齐敷草药的时候,脑海里出现了电视剧里的情节。生活如戏,戏如人生,原来真的是没有错的。
可马上她就摇头否定了,就算是戏剧,她也明白了自己不是女主角,再也不会做天真的梦了。
“水...水....”
给左齐敷好了药,她用剩下的一点草药,才给自己也敷了一些。
男人睡在地上,她没有顾及太多,却没想敷了药不知是否好些了的左齐,居然半伸起手,又讨要水喝。
他闭着眼,嘴唇磨动,真的渴坏了。
“好,我去拿。”苏眉停下来,又去端了水。
可左齐竟然依然不喝,她愤怒的拿走了水,“你不喝这个,就没有别的了。”
“水...”
左齐还在喊,因为刚才在上药,苏眉的衣服微微敞开,又坐在地上。
男人的手突然就碰到了她的上身,苏眉马上敏感的打掉他的手,“别乱碰!”
左齐滚烫的手立刻垂到了地上,人又如躺尸一般。
苏眉很恼怒的转过身,她又开始涨奶了,左齐虽然只是不经意的碰到了一下,可她不太舒服。
难道他不喝水...可以试试这个?
苏眉立刻脸色羞红了,她反复去看地上的左齐。确认他发烧的糊涂,真的只是不经意,才压下了怒火。
她迷茫的望着屋顶的漏缝,男人已经一天一夜没喝过水了...找到草药了,身体没有补给吗,照样无法支撑。
烧开的雨水,都是从地上的水坑里接的,确实有股味道。左齐嘴巴挑,或许真的不愿意喝那种地坑水。
可如果是她的奶水...那或许会好,而且还是天然恒温的。
可即便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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