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祭奠完丁武的父亲后就已经快到晚上了,看林羡鱼跟他们奔波了一天的时间,王惊蛰对她的死皮赖脸惊讶的同时也有点于心不忍了,这女人的韧性太强了,就开着车带着两人东奔西走然后一句怨言都没有,这种指哪打哪的听话程度都跟女仆差不了多少了。
“好好调教一下,又是个贤妻良母,可惜这女人命理跟我合不到一起去啊......”
“请你吃个饭吧,聊表感谢”王惊蛰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啊,吃什么我都随意”丁武仿佛还没从祭奠父亲的感伤中走出来,只说吃啥无所谓能喝酒就行了。
于是三人就随便找了个路边馆子,点了几个菜,又叫了两瓶牛栏山,菜上来之后林羡鱼完全没有任何大家闺秀的顾忌,对这种苍蝇馆子也是来者不拒,拿着筷子夹着一块水煮鱼片,一边用小手扇着风一遍呲牙咧嘴的直说好吃。
“叮”王惊蛰和丁武碰了下杯子,两人一饮而尽,丁武抹了下嘴巴子半天才从酒精的劲里缓了过来,长吐了口气后说道:“过瘾,好几年没喝酒了,这第一口酒把我的毛孔都舒坦开了,舒服!”
“以后想喝有都是机会,你慢点的”王惊蛰拿起酒给丁武的杯子又满上了:“你什么时候回家去看看?”
“不急,我之前给我妈打过电话了”丁武举起杯子又跟他干了一个,然后继续仰头就喝,打了个酒嗝搂着王惊蛰的肩膀,笑眯眯的说道:“我怎么有一种你好像三百六十度严防我的感觉呢,就跟在监狱里似的,管教的眼睛都跟探照灯似的,我一出现就牢牢给我锁死了,哥们你是担心我会干点什么法律不允许的事啊?”
王惊蛰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不是这么想的嘛?小武我太了解你了,你爸的死和你进了监狱两件事,是让你不会轻易就放过几年前那个房东的,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要打算去找他的麻烦了?”
“哈哈,你不是能掐会算么?你算算呗”王惊蛰拿开他的胳膊,正色说道:“我都不用算,看都看出来了······明明有一百种可以收拾对方的法子,但你偏偏却要选最蠢最笨的一种”
林羡鱼一边吃着,一边看着两个男人交谈,今天跟了一天她差不多也捋清楚了,丁武入狱是因为一起防卫过当的案件,在这个案子的背后则是他父亲的死,王惊蛰担心的是丁武出狱以后会报复案子里的人,甚至完全有可能会走点捷径,比如说以牙还牙。
两个男人之间,就好像在进行着一场拉锯战,一方百般阻挠,一方百般推辞着,他们两个好像就是,谁也说服不了谁一样,一直在进行着徒劳的口舌之争。
一直喝到晚上十点多,两瓶牛栏山喝完后又起了四瓶啤酒也见底了,王惊蛰和丁武都喝的有些醉眼迷离了。
“我去个厕所,排一下,今天这酒喝的简直了·······”丁武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就往卫生间走了。
“啪”王惊蛰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大口后吐出一团浓烟,低声跟林羡鱼说道:“你觉得,我这哥们怎么样啊?”
林羡鱼眨着迷茫的大眼睛问道:“什么怎么样?”
“人怎么样,小伙挺精神的系不系?有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呢?我跟你说,洗澡的时候丁武说来着,他对你挺有感的,要不然你俩处个对方吧?”
林羡鱼捂着小嘴惊讶的说道:“不至于吧?我就是想请你给我们家当个顾问,你还想潜谁一下么?你看看你喝的,说话舌头都伸不直了”
“做个交易吧,你能把他泡到手,我就免费给你们当这个顾问,咋样?”
林羡鱼磨着牙说道:“老娘卖艺,不卖身,你别想潜我!”
“哈哈,我就是随便说说的,别较真哈······”
卫生间里,丁武一手扶着墙,然后伸出两根手指使劲的扣着嗓子眼。
“呕!”
“哗啦”
一股混合着酒精的秽物从他嘴里喷了出来,厕所中顿时弥漫着刺鼻的酒精味。
“呕,呕!”
一连吐了几次,丁武硬是用手指把胃里的酒精全都给吐了出来,吐完之后人的眼神顿时就清明了不少,抹了下嘴巴子后长长的吐了口气,感觉直接就好多了。
酒喝得太快了,还没有完全被身体吸收,至少有一半左右全都被丁武给吐了出来。
回到菜馆里,丁武的眼神又瞬间迷离了起来,摇晃着坐回到座位上,他瞅了眼已经空了的酒瓶子,回头喊道:“老板,再来一打啤酒”
王惊蛰皱眉问道:“还喝啊?差不多就行了,不能都可着一天喝吧,实在不行明天接着喝呗,你也不能用一天晚上的时间把你前几年没喝的酒都补回来吧?”
“高兴啊,说好的接风洗尘呢,你不得顺着我来么是不是?喝吧,喝吧,再喝两瓶咱们就回去睡觉了”丁武催促着说道。
没过多久,一打啤酒全都被两人给喝完了,等喝完最后一杯酒的时候,王惊蛰算是彻底被喝懵逼了,摇晃着身子看起来马上就要倒了,临趴下之前他看见丁武眉心中间的那条血线似乎突然间又清晰深厚了起来,足足能有小拇指粗细的一道。
“你听着,今晚不用管我,你帮我盯着他点,别,别让他消失了”王惊蛰在林羡鱼耳边说完,人就昏昏欲睡的趴下了。
林羡鱼嗯了一声,瞅了眼也同样快要趴在桌子上的丁武,一时有点犯愁了,这两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她得怎么安顿呢?
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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