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过去了两三天,也是王惊蛰消失,踪迹全无的两三天。
王仙芝和向缺果然没有大动干戈的去寻找他,对于他们来讲知道人没死就行了,剩下的一概都不会去管的。
哪怕是任由他自生自灭也没什么。
这天,川贵两地交界处,赤水的中下游区域,有个叫叙永的小县城,从这里往赤水河方向走,要不了多久就是贵省了,县城面积不大人口不多,显得特别贫瘠也有些落后,民风也比较和善。
从叙永往赤水方向的一条乡道上,行走着个浑身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这人的打扮特别的怪异,虽然已经九月份入秋了,但天气还得有三十来度上下,依旧很闷,正常人都是穿着短袖或者短裤都热的直冒汗,但此人的手脚都被衣服给裹了起来,哪怕是脑袋上也扣着一顶帽子,然后头上被一块很大的纱巾把两边的脸都给围上了,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几乎浑身上下都没有外露的地方,这看着就跟包粽子一样,瞅着都很热。
这怪异的人影走在人迹罕至的乡道上,步履显得很沉重和散漫,他前倾的上身似乎走的特别辛苦,这条乡道平日里的人和车来往的都很少,这里虽然是连接贵省的一条路,不过还没有通车,往前二十多公里左右,赤水河虽然绕过去了,但却有一座山拦在了川贵两省之间,如今正在修着路,据说大概过完年以后就能修好通车了。
晌午的日头显得有些大,乡道上捂得严严实实的粽子走着走着就开始有些喘息了起来,从他头顶到脚下很多地方都被汗水给浸湿了,渐渐的他脚下也显得踉跄了起来。
“唰”这时一辆黄色的皮卡,车身上贴着中铁某局的工程车从这人身边开过。皮卡副驾驶的人歪着脑袋,看着车窗外面路边上似乎艰难行走的人影,皱眉说道:“这人是不是疯了?大热的天给自己包的好像木乃伊一样,不怕中暑啊?你看他那几步路走的,都摇摇欲坠眼看着要翻下去了”
乡道的另一边,有个六七十度的斜坡下面就是蜿蜒流过的赤水河,这个季节河水还算湍急,真要是有人从路上一头栽下去掉进河里的话,肯定得被水给冲走了。
“嘎吱”开皮卡的司机一脚踩在了刹车上,副驾驶的同伴问道:“怎么了?”
皮卡的倒挡挂上,司机看着后视镜说道:“带他一路吧,估计是赶路的老乡,往前的村子大概还有十多公里呢,他得走到什么时候去啊,反正都是顺路,就给他捎上一段吧”
“呦,活雷锋呗?”
“做做好事,总归不是什么坏事……”皮卡倒了回来,停到那人的身前,车里两人透过车窗离得这么近了才看清楚对方,就顿时下了一跳,这人不光身上和身下捂得很严实,一张脸也全都给包上了,连长什么样都看不清楚,得回是白天,这要是半夜看见了都能把人给吓个好歹的。
路边的人停了下来,略微转过了脑袋,一双眼睛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皮卡里的人。
“啪,啪”副驾驶的人拍了拍车门,抬头喊道:“唉,老乡去哪啊?要是往前走的话,我们带你一路,这边没有车的啊”
粽子静静的看着他俩,没有吭声把脑袋又给转了回来。
副驾驶的人诧异的小声说道:“是不是傻子啊?”
“咣当”司机推开车门下来,顺手拿起一瓶水,就来到对方身前,拧开后递了过去,说道:“我们是前面修路的,正好拉着工具也要往赤良山那边走,你是不是附近的村民啊?要是顺路的话,我带你一段,得有十多公里远呢,天又这么热”
粽子怔怔的看着他手里的一瓶水,似乎条件反射的咽了下唾沫喉结也耸动了一下,他迟疑着伸出了手,对方低头一看发现他的袖子里的手上居然还戴着手套。
“咕嘟,咕嘟……”这人果真是渴了,接过水平后仰头就喝了起来,一瓶水顷刻间就喝了一半。
皮卡的司机见状,就又劝了一句:“走不走?”
“谢谢!”粽子开口了,说话的时候嗓音不知道是干的还是累的,有些嘶哑。
粽子上了皮卡车,坐在了后座上,然后低着头闷声不语,他缩在一旁胳膊搂着身子靠在车门上,仿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一般。
皮卡车发动起来,顺着乡道往前走,这里的两人开车的叫王静伟,副驾驶的是邓启明,他俩是中铁某局的员工,最近一年多了都驻扎在川贵交界一带,他们局里有一个工程,就是修建一条从赤水到叙永的公路,如今已经到了工程的最关键时候了。
这次两人是去城里购买一些机械配件的,往工地赶的时候就在路边捡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粽子。
二十多分钟,皮卡前方就是施工区了,不少人穿着工作服戴着安全帽正围拢在一起,面前是一座山体,中间下部区域已经被打平了,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隧道口子,里面隐约还有机器作业的轰鸣声传来。
皮卡车停下后,邓启明就回头问道:“老乡我们已经到地方了,你是不是也到了啊,下车吧”
邓启明和王静伟打开车门下来,后座上的人也跟着下去,然后一声不吭的走到了一旁坐在了地上,略微抬着脑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怎么回事啊,不走了呢?”邓启明问道。
“别管了,人带过来了他都没说话,估计就是住在附近的,可能是累了打算休息一会吧……”
邓启明和王静伟没管这奇奇怪怪的人,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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