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恐怕不合礼法。”
“礼法也是人定的。再者说我们除却君臣,还是同胞,有何不妥?”我有些恼了。王兄看我一再坚持,也没有再拒绝,答应留了下来。
又聊了一会儿,我看王兄着实乏了,便吩咐宫女给我二人更衣。
夜深了下去,我吹灭了床头的烛火,唯留点点星光和如水的月光一同从窗外洒入,恍然间我觉得我们像极了民间夫妻,伴着这个念头我意识渐渐模糊,一夜好梦。
鸟雀呼晴,侵晓窥檐语。
我是被窗外屋檐上的鸟雀吵醒的。我挣了眼,才刚刚破晓,离上朝还有些许时辰。王兄竟已穿戴整齐,望着窗外正在发呆。他听到我起身的声音,连忙回了头,问道:“陛下怎不多睡会儿。”他声音柔和极了,带着些许的沙哑,听得我心尖痒痒的。
“快该上朝了,不睡了。”语毕,我喊进了伺候我更衣的小太监。“王兄刚回来,这月的早朝就莫要去了,好好调养调养身子。”
“那就谢陛下恩典了。”他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
木田:凭你想压我?想得美
谢临渊:今日照镜子,帽子愈发青翠了呢
第10章 修罗
“那就谢陛下恩典了。”他笑道。
用完早膳,还有些时间,于是我提议和王兄逛逛御花园,顺路送他出宫。王兄也没有推辞。
这个季节的御花园,除了腊梅,只剩枯枝败叶,还有些许尚未来得及化掉的雪。园子里肃杀凄凉,但我就喜欢这份肃杀凄凉,因为我可以从中找到共鸣,我又何尝不是这枯枝,被囚禁在北风里,独自一人,从始至终。
“大人大人,快起来,陛下过来了……见过陛下。”离这么远,我就看见了李笙的身影,横在路的中间,想避开都不得。我的心咯噔一下,不必说,木田定也在不远处。
“李笙你拉我一下,腿,腿麻了。”果不其然,花丛后面蹲着不知道在研究什么的不正是木田。
木田也看见了我和王兄,慌忙起身,还顺便拍了拍衣角沾上的雪,朝我撒娇道:“陛下,你昨晚都没来陪我。”然后他又注意到了我身边的王兄,“陛下,这位是?”
“这是我王兄,汝南王。”我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又转身对王兄说:“这是木田,是我从宫外带回来的御医。别看他年纪小,但医术非常厉害,最擅长解毒。”
王兄笑了笑,不置可否。木田凑了过来向王兄行了行礼,说道:“汝南王的名声,在下早有耳闻,堪比南昭的安阳王。”
“木兄谬赞了。”王兄拱手道。
“我送王兄出宫,晚些时候再去找你。”聊了两句,时候不早了,我给李笙使眼色让他把木田带走。
和木田分开后,王兄一直一言不发,我想他是看出什么来了,我也不敢贸然说些什么,只能跟在他的旁边,同他一起沉默着。眼看着该是我和王兄分别的时候了,我只得硬着头皮道:“王兄不喜欢木田?”
“陛下喜欢就好,你大了,由不得我做主。你自己好自为之。臣告退。”
憋了半天就给我憋出这句话来,我他妈也受够了。
你不喜欢我,还不让我去找别人了吗?别拿你那套兄长的作风来约束我,你可知道,我多么希望你不是我的骨r_ou_至亲。这样,至少我能想办法把你留在我身边。
“谢临渊,你他妈的什么意思?!”我拽过他的衣袖,问道。
“陛下,今天是我失言了。”说罢,他挣脱了我的束缚,逃也似的回了府。
早朝很快就开始了,主题仍是难民的安置问题。上朝前我就听说了,朕的好丞相苦苦c,ao劳了大半个月也没有解决的问题,竟被京城的一个姓柳的富商轻轻松松地解决了。说是这位柳老爷在京郊有大片土地无人管照,正巧有大批难民涌入皇城,柳老爷就雇佣了大批年轻力壮的难民为他做工,答应提供住所以便安置雇工的一家老小。反正,大部分的灾民都得到了庇护,也给我省了个大麻烦。
“那就重重的赏了这个柳老爷吧。还有事吗,没有便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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